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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苍白如纸。
怎么会……
为什么会这样……
她也想到了融合的办法？
一股绝望和不甘在心中生出，但很快，玉炉天尊发现天幕上的阴云，全部散掉了。
他一愣，四面众人也一愣。
“沐道友不是要成功了吗？”
“丹劫都引来了，为什么停止收丹了？”
袁媛急的一脑门汗。
众人全是想不通，明明已经要赢了，怎么又放弃了？
“那不是真正的天丹。”秦予夺唇角一勾，摇头解释。望着擂台上重新陷入思索之色的沐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小丫头的所思所想了。
“以四枚大丹融合，实际上耗费了四份材料，这叫什么天丹？”
“她想成丹，随时可以赶在玉炉天尊之前。”
“但时间来得及，她不愿这么成丹。”
不愿这么成丹？
融合的不是真正的天丹？
玉炉天尊僵硬在擂台上，直勾勾盯着自己面前毁掉的药渣，耳边秦予夺的声音传来，宛如一个又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
“这不是真正的天丹？！难道你能炼出真正的天丹吗？！”他一下子脸色扭曲起来，他费尽心思琢磨出的炼制天丹一法，沐夏却一猜便知。
她随时可以融丹引丹劫，他已经……输了……
“我不相信！”
“本座炼丹三万载，师尊圣手星尊炼丹十几万年，都炼不出天丹来，你一个小丫头凭什么！”
“你凭什么！”
玉炉天尊咬牙切齿，他知道沐夏听得见。
但沐夏根本理都未理他，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之中。
杏眼一眨不眨，盯着悬浮在面前的四份药液，这是刚刚成丹之际，被她重新分开的四枚大丹药液。
“为什么四份融合，就能成为天丹？”
“是药力！”
“我炼制的四枚丹药的药力加在一起，才是一枚天丹蕴含的药力！”
之前炼制一枚枚丹药，她就有所感觉。
灵物的提纯度不够！
“比起普通的丹药来，魂丹的提纯度太低了，提纯度越低，意味着杂质越多，掺杂在丹药中，影响了药力的凝聚！”
“没错，重点不在如何去炼制，我的炼药手法是过关的！”
“问题在于，如何以法则之火，去提纯！”
沐夏杏眼明亮，猛地抬起了头来。
她扬唇一笑，再一次取出一份灵物来，指尖在其上一点。
“火之法则！”
虚幻的火焰包裹着灵物，重复着她之前的动作。
但这一次，当灵物熔炼成液，再也难以再提纯一丝一毫的时候，沐夏再一次一点。
“风之法则！”
丝丝缕缕的法则汇聚，作用在火之法则上。
两种法则的融合，霎时风助火势！
轰！
虚幻的火焰再一次熊熊燃烧。
比之前更为暴烈的程度，那仿佛顽疾一般难以再祛除的杂质，立刻在火焰包围中劈啪作响，化为一丝丝灰色的烟升腾上虚空……
“打开！打开结界！”玉炉天尊喃喃着沐夏所低语的“提纯度”，忽然眼中也爆射出光芒来，疯了一般焦急地喊道。
“快给本座打开！”
“让我看！我已经输了，我死也要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