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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芊芊点了点头：“可以。”
周修尧这会儿才真正露出笑脸。
两人换好衣服就出了门，尹芊芊先去接穆影，带着她直接去木成舟那边。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年代的京都清晨居然还堵了车，尹芊芊在路上堵了大半个时辰，开到你面前路口看到警察才知道前面出了车祸，还是辆车追尾，两辆车里
的人当场死亡。
据说里面还有一个特别年轻的学服装设计的海龟研究生，路边的人不停地在感慨世事无常，这小汽车也没吹嘘得那么好，危险系数还是很大的。
尹芊芊对此没什么感慨，当真正的死亡来临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得死翘翘。
她将车开出去，对这世事无常只叹息一声，便直接去接穆影。
在等穆影下楼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严宁的电话。
她都有些诧异，心想这位大小姐不会又跟方霆云吵架了吧，接通电话的时候，还没容她开口，对面的人就开口说了一句：“芊芊，那天晚上的剧场我去看了。”
尹芊芊愣了下：“你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你。”
前面的观众她几乎都有注意到，可真没注意到严宁在哪里。
“知道的太晚，没买到票，就坐在最后的角落里。”严宁的声音很是轻飘飘，很明显，她自己是不介意这个位置的。
但尹芊芊却是真的诧异，倒是不诧异她在角落，而是诧异她居然还去了。
“这个本子我觉得不太好。芊芊。”严宁突然又说。
尹芊芊愣了愣，“什么？”
严宁沉默了几秒，又开口：“不太好。怎么能那样写呢，好像命运就是无法避免一件事。”
尹芊芊刚想说这就是命运的悲剧，是戏剧的一种模式。 但不容她开口，严宁又说：“要是我我就不这么写。若我要写，我就回去打破这个环，就算是莫比乌斯环也会有解法，怎么能放弃，这么草率呢。斗战胜佛这个人设在后面是有问题的，他不会想不到将小姑娘带回去，她就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他那么厉害，他应该想方设法地救下小姑娘，让那只猴子爱小姑娘。不都是他吗，怎么过
了这么多年就不是了？未来的他会爱上的人，过去的他就注意不到？”
尹芊芊陷入沉默，当时写的时候她只图爽快，只图虐点，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 严宁轻轻地笑了一声：“说不定若是没有他，一开始的故事就不会是那样的走向。他不回去，小姑娘就会遇见猴子，然后就是这两个人的爱情。可他回去了，他阻拦了
小姑娘跟猴子的相遇。他怎么会想不到？”
尹芊芊沉默良久，轻轻地说了句：“你说的有道理。”
“是啊。斗战胜佛骨子里依旧是石猴，他怎么可能被天命捉弄。”严宁声音偏冷，带着若有似无的魅惑，“他只会欺上瞒下，将一切阻拦都给抹杀。”
不知道为什么，尹芊芊突然之间只觉得心底一颤，觉得严宁这句话其实是意有所指的。 “等我忙过这段时间，我们重新拍这一出戏吧，拍成电影，我投资，你写本。”严宁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叙述这件事，她根本没给尹芊芊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