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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垣夕先是一按脑门做头疼状,然后两肩一耸:“然后第二只鸟就是,我怎么可能坐视他们舒舒服服随便发展呢?肯定要施压!他们以为自己只是缺钱,只要做好自己的融资就行了?任命两个投资人当高管就天下大吉了?哪有这种好事啊?格拉比是不是在东南亚那个小水洼子里活的太滋润了,不知道人间险恶?”
袁苜一想还真别说。格拉比在东南亚的发展,是在财阀林立的状态下发展,是经过大财阀互相妥协然后扶植起来的发展,而不是通过惨烈的竞争。虽然并不能说这是温室里长起来的花朵,也有对手,也有竞品,但是跑到天朝来之后,必须要完成思想上的准备。格拉比这个四人天团两个是投资人,似乎确实是对环境的触感过于放松了,无论大环境还是小环境。
只见楚垣夕把手举到耳朵旁边做了个拢音的姿势,“但是怎么施压呢?我们没有直接交锋的战场,怎么办?上兵伐谋,其次伐交。第二只鸟就要伐断他们的‘交’!”说完楚垣夕还不过瘾,比划了一把手刀往下一切。
“‘伐交’这个词是这么解释啊?”
“那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通过本方的外交战略影响局势。”
“那就不是‘伐’了,伐,就是要上手段,要直接打击到对方。上兵伐谋的伐也是一样,就是针对对方使用的计谋将计就计实施打击,就像蒋干盗书,周郎不费吹灰之力,就宰了蔡瑁张允,断了曹操的水师训练计划。”
“这样啊……那你说米国那个国务卿满世界转悠……”
“这就不细说了,河蟹大神无处不在,具体的我写了个公众号文章你可以去看看。”
“但你打的这个赌得能成才行啊,对方要是挺过去了呢?”
“你太直了袁苜,我喜欢和你做朋友,但是经商嘛……孙子兵法讲的就是个兵不厌诈。你听没听说过造谣的张张嘴,辟谣的跑断腿?何况我并不是造谣?经过我这么一撕,让他们产生受迫性失误去吧……还想挺过去?呵呵。”
“哇塞,我以为你只是微博上撕逼厉害。”
“你又黑我。话说我为什么微博上撕逼厉害?因为我在现实中撕逼就很厉害,不要搞错因果关系”
“但你还是没说人家为什么挺不过一年啊?”
楚垣夕心说到底要不要告诉袁苜呢?要,她比朱魑更需要进步。朱魑可以慢慢成长因为她不在关键岗位上,影视公司没那么急,等的起。但袁苜不行,袁苜的成长速度必须比小康快一点才能跟得上节奏,她势必不能只满足于找找投资人,融融资,干干她的本行,躲在她的舒适圈里,那样她永远都是副总裁,连“常务”这个头衔都加不上去。
更何况原本她的上限还是挺高的,不说跟伊丽莎白比,至少独立带团队没问题,自领一支人马去其它省市督战小康拓展新区域没问题,而且原世界中她几乎深谙所有创业者融资的套路,作为投资人,眼睛贼尖,来融资的到底有没有谱聊个一分钟就能判断一个八九不离十。
关键是独立思考的能力。原世界中袁苜经历了一个关键时期,就是决定把楚垣夕拉出来但是没决定干什么的那个阶段,每天跟楚垣夕研究到底干什么好。
创业,首先要找到一条黄金赛道,还得是能够合理搭配自身资源的黄金赛道。但创业的黄金赛道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怎么透过时间的迷雾看到未来三年、五年的变化?怎么做一门十年以上的生意?怎么找到一个长期风口钻进去?关键是自己的能力极限在哪里。
最后一个问题其实最不容易回答,因为错判自身能力极限的后果是极为可怕的。断低了,搭架构的时候就会错配资源,乃至压低天花板;断高了,仍然会错配资源,天花板倒是高了但是跳不起来,不但浪费资源而且根本追不上制定好的里程碑计划表,自己把自己拖死。
因此袁苜的智慧在这个过程中被大量的激活,有的时候喷楚垣夕能把他喷到无言以对的地步。
但是因为这个世界中产生微小的扰动,从2016年起,她不但没有向上走,反而因为进入IP投资的泥坑而被叠加了一堆弱智光环上去。主要是这个大坑的入口在当时看起来实在是太特么美好了,是一场流量的盛宴,资本的大餐,结果谁知道后来是这样。
以至于袁苜在楚垣夕去接触他们兄妹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袁苜的水平怎么会这么低?
即便是现在,已经拉进小康来恢复智力了,但是恢复的速度也不太理想,还没恢复到2016年的感觉。
所以楚垣夕在走上电梯的时候决定,要加大对袁苜的培养,要让她好好加加班!
电梯里没别人,楚垣夕也不怕泄密,对袁苜一招手,“袁苜,我觉得吧,你与其频繁的问问题,不如多进行思考,自己想答案。这个相当于开卷考试,我都告诉你答案了,你知道已知条件,知道答案,把过程推出来,用这个过程锻炼一下自己的思维能力。都说认知升级,认知怎么升级啊?”
“加强学习?”
“对,但是不能都加强在死学上,死学就是用战术上的勤奋掩盖战略上的懒惰。认知升级最简单了,找到一个比自己强的人,然后用对方的思维模式去看待自己的问题,先升级思维习惯,然后再升级具体的,比如自己的知识体系等等。”
袁苜顿时给了楚垣夕一个白眼:“你就是那个比我强的人呗。强人,你先说说到底开门客怎么挺不过一年,然后我再开始学习你的思维模式怎么样啊?”
“很简单啊,这叫信则有不信则无懂不懂?我施加影响了,于是他们融不到足够的钱,融不到怎么办?想办法,对不对?是你你想什么办法?”
“我……使劲融啊,我不就是负责融资的吗?”
“好,你接下来的工作任务有了,一旦对方打算勾搭像徐欣这样的大佬,你就立刻通报给我知道,密切观察,ok?”
楚垣夕说着心里快速计算了一下,“你即使使劲融吧,也有个极限。格拉比去年想融65亿$,使劲融了一年,融够了么?使劲融不见得能融到。你不能因为在小康做CFO的时候使劲融,觉得挺顺利的,就认为开门客使劲融也会顺利,明白吗?
而且咱们干小康,需要的资金量我自己测算过,要想做起来,总量大概最少最少也要200亿¥,这是不考虑进项,纯花出去的费用。这个数可不小,一个徐欣可不够。开门客想要干起来绝对不会比咱们少。他们现在可能还没意识到今后有很多计划外的支出,有非常非常大的运营成本压力。”
“你确定?”
楚垣夕心说我太特么确定了,不然的话原世界里为什么会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求爷爷告奶奶抓了那么多下九流的投资进来啊?以至于等做成的时候不好甩。这都是当初求人家进来的怎么甩?基本上着都是因为计划外支出造成的。
“我可以确定两件事,第一,他们钱是绝对不够用,随时随地都需要钱。第二……我考考你,根据小康的人员构成,以及向我汇报的频率,你觉得未来开门客会出现什么变化?”
袁苜顿时沉吟不语。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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