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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是真的要放弃了吗。”佟紫晴声音很低，近乎喃喃。
夜清落勾唇，声音温柔：“你都有爱他这么多年的勇气，为何就没有为自己的幸福，争取的勇气？爱了那么多年都不怕了，还怕争取吗？”
若龙云湛对佟紫晴没有半点感觉。
夜清落是不会劝佟紫晴的。
从龙云湛之前的表现，以及刚刚的反应来看。
夜清落表示，龙云湛绝对不是像表面这样，对佟紫晴没有半分感觉。
龙云湛就是一只蠢龙。
根本不懂得爱为何物。
所以分不清自己对于佟紫晴，究竟爱情，还是兄弟情义。
“我……”佟紫晴喉咙哽了哽，垂下眼帘，没再说话。
夜清落笑了笑：“试一试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不争取，就一定不会成功，你若怕了，和放弃又有什么区别？”
佟紫晴还是没有说话。
夜清落正打算安抚佟紫晴。
身后，传来帝墨玄略带凉意的声音：“小落儿，时间要来不及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
佟紫晴手臂抬起，推开了夜清落。
拉开两人的距离。
夜清落：“……”瞧瞧，几乎难以有情绪变化的冷美人，都被阿玄吓到了。
不就是抱得稍微有些久了吗？
连妹纸的醋都要吃。
夜清落看向佟紫晴，低声道：“教你个办法，你若不能确定阿湛对你是什么心意，可以试试……与司冥翰亲密一些，你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佟紫晴美目瞪大。
夜清落挑了挑眉：“就是有些对不住司冥翰了。”
旋即，她又勾了笑，很是邪气：“究竟是阿湛重要一些，还是司冥翰重要一些，你自行选择吧。”
说罢，朝着佟紫晴挥了挥手，转身朝着帝墨玄的方向，扑了过去。
佟紫晴怔怔的看着夜清落离开的方向。
谁更重要吗？
脑海里，浮现出初见龙云湛时的模样。
他用那双漂亮如深海的湛蓝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
而后，朝她伸出手，声音很冷，却带来她从不曾有过的温暖。
“没人要你吗？好巧，我也是，跟着我吧，我们一起变强。”
那是他们相见时。
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佟紫晴有些茫然。
忽而，视线中，又闯入了另一道身影。
是司冥翰。
他走向她，唤了声：“紫晴。”
“不要难过了，还有我……”他顿了顿，笑着继续道，“们还在。”
他的眼神很清澈，很温暖。
仿佛能驱散佟紫晴身上，所有的寒意。
佟紫晴因司冥翰的逼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蓦地抬头，便撞入了他的眼睛里。
依稀间，好似回到了两人初见时——
少年在她额心落下一吻。
干净爽朗的声音，还仿佛在耳边响起：“小美人，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司冥翰。”
“紫晴？”忽而，额头被人点了一下。
佟紫晴陡然回过神。
一双美目，没有往日的冷艳，透出一丝迷茫。
“发什么呆呢？”司冥翰朝她勾唇，笑得很痞气，却是俊逸的很。
那宠溺的口吻，是在龙云湛那儿，永远不可能出现的口吻。
让她无端的，想到了帝墨玄和夜清落之间相处时的甜蜜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