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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琰回道:“谷梁曰:将以恶桓也。其恶桓何也?隐将让而桓弑之,则桓恶矣。桓弑而隐让,则隐善矣,公羊曰:隐于是焉而辞立,则未知桓之将必得立也。且如桓立,则恐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同样的时期,在你们谷梁看来,却是因惧怕相残,而在公羊眼里,却是治国的大事!”
“公羊讲尊卑,乃是因国本而讲,恐生出祸患,动摇家国,治国不当,为民,为国思焉,而谷梁呢?眼里可有百姓,可有家国,谷梁之尊却是怕有损君王之颜,这两者岂能并论呢?”
“损君王之威,固然动摇国本,谷梁只是不提罢了。”
“既然不提,公何不提笔注释?加上一句恐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哦,对了,如此注释的话,那谷梁就要成为公羊了!”
“你!!”
“怎么?公羊尊卑之分与君王,谷梁之尊卑与天下,按着谷梁之学,你就不应该坐在这里与我辩论,毕竟,你出身乃是寒门,我出身可是世家啊,你如何配呢?是公羊让你有资格学习知识,让你能够读书,如今你却替着谷梁与我辩论,犬且知恩,你呢??”
徐干的脸色时而青,时而白,猛地挥起了衣袖,离开了此处。
“崔公威武!!!”
“平原华歆,请崔公指教!!”
“北海管宁,请崔公指教!!”
“彭城严畯,请崔公指教!!”
“北海邴原,请崔公指教!!”
“汝南和洽,请崔公指教!!”
“太原孙资,请崔公指教!!”
.......
天色已黑,周围点着无数的灯火,众人一次次的嘶吼,到如今,他们全然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安静的坐在下方,茫然的看着台上那个倔强的老头,崔琰双眼充血,双手都已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他也不知自己辩退了多少人,从早上,到如今,他一口饭菜都没有吃,甚至说,他连台都没有走下去。
“左传的跳梁小丑也敢上台?颠倒是非,也敢言春秋?给我滚下去!!”
“只谈君王当重仪,谷梁却不给出个标准的礼仪来,还需要公羊来提供,谷梁再以公羊的标准来表述自己的看法,好啊,拿我公羊的剑来砍你谷梁的反对者?你如今还敢将长剑对准我??”
又一位大儒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老头,说不出话来,起身一拜,走了下去。
崔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直接插在了地面上,拄着长剑,看向了台下。
大儒钟繇,闭着双眼,坐在下方。
这厮已是担任了荆州牧,为了这次的舌战,他向天子上奏,方才赶到了雒阳,与他一同赶来的,还有凉州牧毛玠,这两人算得上是底下诸大儒里,地位与知识最高的两位,崔琰摇摇晃晃的,看着他们两人,“你们,尚来罢,再不上场,我嗓子便要哑了....”
钟繇看了看面前的倔强老头。
“我不欺你,明日再论。”
“上来!”
“你已疲乏,胜之亦不武。”
“少说废话!给我上来!!”
钟繇缓缓站起身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他走上了台,看着面前的崔琰,他摇了摇头,坐了下来,崔琰拄着长剑,也是缓慢的坐了下来,钟繇开口问道:“这些辩论,其实都没有必要,无论是公羊,谷梁,还是其他,都是对儒的不同理解,不必拼个孰强孰弱。”
“纵然赢了,那也只是因人的强大,与经学无关。”
“在我看来,所有的经学都是对的,没有强弱对错!”
“呵呵呵....”,崔琰咧嘴笑着,他说道:“不对,公羊学是最正确的,最强大的,其余学派都是放屁!”
“呵?”,钟繇心里顿时起火,他问道:“孝宪之时,大汉正强,贵霜一战,使得凉州经济倒退,百姓受苦,国库空虚,三十之积累,荡然无存,新政无法施行,之后的十年里,大汉再无昔日的势头,敢问崔公,国好战必亡,可是对的?”
“贵霜之战后,凉州没有了外敌,西州开始了发展,鲜卑之战后,幽并三州安稳,交州之战后,扬荆无忧患,别的废话不说,你就直接去问问当地的百姓,他们是愿意富裕的活在屠刀下,还是愿意贫苦的活在安稳之中,在没有这些战争之前,百姓再富裕,也与肥豚无疑!!”
“是我们公羊,为他们除掉了悬挂在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砍下来的屠刀,让他们能够如此活着!”
“若无公羊,按鲜卑之强,草原诸族的兴起,北方愈发寒冷的气候,草原再无粮食的时候,就是诸贼入侵的时候,那时,只怕你的子孙后人,都要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了....为奴为婢为妓...你应当给公羊跪下来叩首...而不是来指责公羊挑起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