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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皆是即兴命题,其中艰难,非惊天才情无以为之,岂是一句欺世盗名就能抹杀的?”
安庆侯爷高高声喝道,濮安仪王摆明了车马要跟他作过一场,安庆侯爷自然死挺许易。
“世俗之人懂甚诗文?不过是人云亦云,随人起哄,让宵小之辈骤得大名。”
高冠儒生昂首上前,目视许易,双目之中灼灼放光。
“你是何人?敢出此言。”
安庆侯爷大怒。
“世俗之人懂甚诗文”听在他耳中在,只觉刺耳至极。
高冠儒生抱拳道,“在下叶飘零!”
“什么,莫非是今科举子叶飘零,词科榜首!”
“定然是了,看他左肩绣着数点青叶,正是传说中的叶家标记。”
“咿呀,竟是叶公子,他那句‘幽月不入梦,应是梦中魂’,我好喜欢哦!”
“…………”
高冠儒生很满意自己带来的震动,团团抱拳,直视许易道,“诸位,先前叶某之言可能有些伤人,但却是实情。为着位许先生搏得大名的计有《江湖》、《天涯》、《问情》,一幅楹联,此四篇……”
“还有一篇《悼亡》呢?”
人群中发出不满的提示。
叶飘零道,“《悼亡》一词,为何人所作,目前尚存疑,说不定某位隐者不愿表露名姓,假托许先生之名也说不定,毕竟无有当事之人,此篇小词作者只能算佚名。此点,相信安庆侯爷和我的看法一致,不然安庆侯爷适才独独不提《悼亡》之名呢?”
安庆侯满脸涨红,恨不能将叶飘零瞪死当场,他适才未提《悼亡》之名,实则是忘了,再说列举而已,何曾需要穷究,此刻竟被这小人拿来说嘴。
碍于身份,他亦不好跟叶飘零争嘴。
围观众人尽皆腹诽,但见安庆侯沉默不言,只道安庆侯果真如此认为,亦不好出言辩解,况且还有濮安仪王在场,谁愿意无端卷入这两强之争。
晏姿看不下去了,方要出口,却被许易以目止住。
一场场的纷乱,许易心情反而好了起来,自觉这场联谊会来得再对也没有了。
一则,剪除了水轻尘这条潜藏的毒蛇,二则,给了他示弱的机会,濮安仪王那掌打得他几乎要欢呼出声,他正怕身上的强者气息太浓烈了,如此一闹,怕是再没人将他和那疤面道人联系来。
三来嘛,也就是眼下的热闹,让许某人嗅到了赤金钱币的味道。
威压全场,叶飘零很是得意,接着道,“《江湖》,《天涯》,《问情》,以及那副楹联,咱们先来说那副楹联,若论立意,显然是极好的,但终究太过浅显,文辞之上,更看不出文学水平的高低,说白了,就是讲了个寻常道理,好比人吃饭会饱,喝水能解渴一般,有何奇绝之处?”
“抛开楹联,再来说说《江湖》和《问情》,这首《江湖》简直是小儿涂鸦之作,格律不对,对偶不公,除了空有些许豪迈,简直不知所云。再来说那首《问情》,此种词牌,闻所未闻,不依经典,妄自造作,再有才思,恕某不论。”
“唯独这首《天涯》,以画入诗,以诗入画,情景交融,算得上难得的佳作,读来令人忘俗。然就凭一首上佳之作,就敢妄称诗仙词圣,岂不令天下英雄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