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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才咬牙点点头,背过身去把衣服一件件褪了。
曲线柔美的光洁脊背映在鹅黄暖帐之下,有种暖玉色的光感,柔媚而细腻。
白奕笑笑,抖开手里肚兜从背后绕过去,他坐在她背后,只能凭着感觉动作,时而肌肤相触,便引发她皮肤上面细微的战栗,他一声不吭,手指绕过细细的丝线牵引到她优雅的颈后,指尖灵活打一个活结。
这是第一次青天白日里的相对,秦菁屏住呼吸来压抑心里的紧张情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脸色悄悄的红。
系好了颈后的带子,白奕再次探手到她胸前去寻背上那一根,手指由下而上,从平坦的小腹一点一点的往上游移,最后慢慢以双掌覆住那两处浑圆,稍稍用力的握了握。
秦菁的身子颤了颤,他便从后面凑上来,以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低低的呢喃:“秦菁,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美!”
秦菁脸上烧的厉害,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却是忍不住浅笑出声,“贫嘴,越来越没正经了。”
“我只对你一个人没正经。”白奕哑声笑道,收回一只手把她肩上披散的发丝拢到一侧的胸前垂下,闭眼用力的嗅着她发间清香道,“昨天晚上怕你难受,我忍着了,现在——好不好?”
其实昨夜的时候秦菁也不是感觉不到他的忍让和匆忙,他无论做什么,首先要考虑的都是她的意志,无关乎国家大事还是男女情事。
心里暖融融的漾起一层暖色的波涛,秦菁笑笑,不再羞怯和避让,大大方方的转过身去,把自己所有的美好都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他面前。
白奕的眼底嗖的蹿出出一簇火苗,目光灼烈的胶着在她女子姣好的身体上,却是一时间忘了反应。
秦菁微微撑起身子跪在他面前,然后笑着伸出柔若无骨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声音含笑,轻轻的抵着他的额头,道:“好!”
白奕怔了怔,这一个带着甜腻语气的“好”字入耳,他突然眼眶一热,反手一把握住她的纤腰将她压倒在了身后精心布置好的婚床上。
秦菁不再抗拒,也不再羞怯,由着自己的感觉随他沉浮。
炽热的唇,宽厚的手掌,火热纠缠的身体,带着浓厚情/欲味道的喘息声里,他带着她品尝这人世间最蚀骨*的快感。
原来,爱是这样的,不是一味的承受和忍耐,原来——
爱,是可以不痛的!
朦胧之中,不知道是谁的一滴眼泪滑落在彼此交融的汗水里。
白奕,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在原地等我,谢谢你等着我,带我彻底走出那段迷失的旅程,找回我自己,也——
找回了你!
荣安长公主大婚的消息递的很快,当初婚期一定,西楚方面也跟着收到消息。
楚明帝对此一直保持沉默,而为此受到冲击最大的就是皇后叶阳氏和太子楚风,不管秦菁当初离开西楚有怎样官民堂皇的理由,对他们而言,只有两个字可以囊括——
拒婚!
更何况现在又是以这样迅捷的速度转嫁他人!
就算她雄才伟略也好,指点江山也罢,对西楚方面而言,这都是个永远洗不脱的污点。
这日早朝过后,趁着楚明帝去了齐国公府上探病,武烈侯叶阳安终于得了机会,改装之后去凤寰宫见了叶阳珊。
自从上次和莫如风暗中相见之后,这几日叶阳氏的情绪一直很暴躁,坐卧不安,夜间失眠,人也迅速的消瘦下来。
古嬷嬷引了叶阳安进去,第一眼见到那个锦衣华服但是面容枯槁眼窝深陷的女人,叶阳安僵了半天,差点没有认出她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不觉带了浓厚的怒意:“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儿一直都是坚韧智慧又明亮的,几时见过她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你还问我?”叶阳氏冷笑一声,目露讥讽,“这么多天了,本宫和太子身陷囹圄,父亲你倒是好啊,高枕无忧,似乎人也又见丰润了些!”
“陛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叶阳安的脸色变了变,语气却是不骄不躁,并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好言相劝:“我做了他几十年的臣子了,你们落难难道我不急吗?可是他定了主意的事儿谁都没有办法,我此时按兵不动也是为你们好,事情总有过去的一天。”
楚明帝的脾气,半分不由人。
尤其现在,中间隔着一个莫如风,他心里有自己的打算,谁的劝都不会听,反而会多说多错。
“何必说的这么富丽堂皇,我们父女一场,父亲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清楚吗?你现在不肯说话,不是怕什么龙颜震怒,不过是找着了新的退路,在权衡利弊嘛!”叶阳安说的凛然,叶阳氏却是不以为然:“我告诉你,若是本宫这次不能全身而退,如果风儿的太子之位终将不保,父亲你想置身事外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的。你不用急着跟我们撇清关系,风风光光的做了这么多年的国丈大人,父亲你欠下的这许多孽债也总是要还的。”
“你这是什么话?”叶阳安眉心一拧,不悦道,“这些年我对你的支持还少吗?当年你说想要进宫,任凭你母亲怎么胡闹不依我都替你挡了她为你安排的亲事,后来你如愿入宫,大事小情,我哪一样没有依着你帮衬着你?如果说有孽债,那也是我当年不该一意孤行,一切都遂了你的意!”
“这些旧账,我不想听。”叶阳氏冷然打断他的话,目光幽暗而疯狂,“别说本宫不顾父女情意,不曾警告过你,你现在要去找那姓莫的小子怕是行不通的,我怀胎十月生下了他,他今日既能活着回来,必定也不会辜负本宫厚望,一击必杀,势必要灭了我们整个武烈侯府才肯善罢甘休的。”
对于楚风这个假太子,叶阳安的心里一直都不能放平,假冒皇嗣的罪责,够他抄家灭门来补偿。
但是当初叶阳氏一意孤行,他自己也一时猪油蒙心受了蛊惑,如今莫如风回朝,又是以这般雷霆之势毫不容情的把叶阳氏母子打击至此,于是他心里不可避免的动摇起来——
毕竟,一个假太子放在那个位子上并不稳妥,如果当今圣上是个昏君也还罢了,偏偏是楚明帝那样的一个人。
莫如风不简单,他现在不说也罢,一旦事情真的抖出来,楚风乃至叶阳氏都难逃一死,他现在置身事外袖手旁观,的确是打的明哲保身的主意。
横竖真假都是他的外孙,这就是一重保障,但也正如叶阳氏所言——
关于莫如风,他还是不了解的,不知道他此次回京的真实意图。
当初调换皇子的事情他也有份参与,真要说到全身而退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到底是你的孩子,当初我也劝过你——”心事被叶阳氏洞穿,叶阳安的脸色一阵涨红,恨恨的捶了下桌子。
“你少在我面前装清高!”叶阳氏半分面子都不给的打断他的话,冷涩笑道,“实话告诉你,我见过他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之间全都说明白了,他恨我,自然也不会少了你。”
“什么?”叶阳安不可置信的上前一步,看着叶阳氏脸上近乎可以称之为玉石俱焚的惨烈表情,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自己这个女儿,最是个有主意又狠心绝情的,当初她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去争得这个太子之位,那么今天,她为了保住这个位子,还会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来谁都不知道。
“怎么你怕了?堂堂武烈侯原来是这么一个没担当的人吗?说出去您的那些同僚可不要笑掉大牙了。”叶阳氏突然扬声一笑,笑意张扬的几乎泪花四溅。
“父亲的纵横沙场半世有余,扪心自问,除了叶阳敏在时替你筹谋计划的那几场战事外,你还有什么是真能拿出手的?”完全不去理会叶阳安铁青的脸色,她开始幽魂一般不断的在这间空旷的大殿中游走,手指过处,示弱珍宝般抚摸每一件陈设物品:“父亲啊父亲,你何德何能,能生出她叶阳敏那样手眼通天无所不能的女子?十八年,她从这宫里消失了整整十八年年,皇上就整整十八年年不曾踏入后宫一步,所有有名分的妃子都被晾着生不如死,这宫里多少如花的容颜枯败成泥,美人枯骨,不过弹指一瞬的光阴啊,竟然……呵,这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叶阳敏啊!她到底有什么好?父亲,你说啊,你告诉我,我们都是你的女儿,为什么这世间偏偏有这样的不公平?”
她这样说着,便真的落下泪来,慢慢俯身下去,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当年她入宫,为的是皇后的位子,但是对那个英明神武的铁血帝王也并不是全然无情。
她也试着爱过,争取过,可是后来才发现,那人不是没有心,而是一颗热血丹心尽数给了别人,给了叶阳敏那个贱人,给了她的亲姐姐,连一丝一毫都不舍得分出来,不给她,也不给别的任何人。
当年叶阳敏死后,楚明帝便再不入后宫一步,当时有个他颇为属意的妃子杨氏为了博宠,强用了催情的药物混入他的茶汤之中,然得他一日宠幸之后却被从一个受了册封的贵人降做宫婢,连带着她诞下的四公主都一同被冷落,眼见着如今已经快要到了及笄的年岁,却连个封号都不曾赐予。
自那杨氏被贬以后,宫中无论嫔妃还是奴婢都噤若寒蝉,真真是将君王视作洪水猛兽,纷纷避之而唯恐不及,再不曾有人痴心妄想的试着爬上龙床。
这些宫闱隐秘,外人不知,又有谁知道她们这些看似光鲜无比的后宫女子心里的凄凉和愤恨?
所有得不到,她便不再奢求,一心一意只谋皇权社稷,却不想眼见着即将功成又是这样的一场劫数难逃。
楚明帝长情,叶阳安知道,却也未曾想到他会决绝至此。
他是头一次见到强悍精干的叶阳氏哭成这样的一副模样,震惊之余,心里突然一软,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终究不过一个死人,走到这一步,总归还是要往前看的。”
“终究一个死人?”叶阳氏怔了怔,突然止了哭声一寸一寸缓缓抬头对上叶阳安的目光,一张被脂粉晕花的脸孔上闪着诡异的光芒道:“父亲你也觉得这世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是吗?”
叶阳安看着她眼中明亮一闪的幽光,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颤声道:“你不是——”
他说着,愕然瞪大了眼,猛地退后一步,不可置信的大声道:“你疯了吗?这个时候——你——”
“不!”叶阳氏的脸色突一黯,紧跟着再次雍容高贵的笑出来,“不是我,这一次——是父亲你!我们,是一起的!”
现在她身陷囹圄,唯一可以依傍的就是把叶阳安拉下水来一起脱困,所以只有拉他下水,让他退无可退。
“你——你——你简直丧心病狂!”叶阳安的脸色一白,骤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然后不由分说转身就走。
叶阳氏被他打了个踉跄,捂着脸后退一步,脸色的表情已经完全冷凝下来,对着外面明媚的天空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喃喃道:“来不及了父亲,我做的事,你从来都阻止不了。”
彼时天光明媚,艳阳高照,但是在西楚皇朝的日光之下酝酿的却是一场不计后果的惨烈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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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继续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