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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西厂,借此整顿锦衣卫和东厂,最后重掌司礼监,这件事在外朝和内廷中有不少人都知道,也有不少人提出反对,可老皇爷却很坚持,结果,僵持了一阵子后……”
弘治要重开西厂这件事,刘瑾是知道的,他当时还为此颇是欢欣鼓舞了一阵子,认为是自家的机会到了。
一般的皇帝是不喜欢太子干政的,可弘治正德这对父子却不一样,他俩更像是普通人家的父子,感情深厚得很,因此,对于正德参与政事,弘治是乐见其成的,反倒对正德不爱管事的跳脱性子有些头疼。
而太子要办事总是需要人手的,那么刘瑾他们这些近臣自是当仁不让了,所以,刘瑾对于西厂是相当期待的。
外朝的反对他也没往心里去,李广当初倒霉是因为他运气不好,否则怎么会又是失火,又是小公主夭折呢?这次万岁爷是下定了决心的,事情肯定会顺利进行的。
因为有了这样的念头,对于刘瑾来说,弘治的突然驾崩给他带来的是极度的震惊。他没有证据,也不知道任何内情,可他想不通,世间的事怎么就这么巧呢?老皇爷的身体虽然不是很健壮,但也算不得体弱多病,怎么会死的这么突然呢?
“……老奴这才有了个猜测,才会胡言乱语,万岁爷您千万饶过老奴这一次啊!老奴从小伺候您长大,没有功劳……”解释完,刘瑾又是大哭,只是这次他不敢抱正德的大腿了,而是转向了谢宏,“谢大人,您帮忙劝劝万岁爷吧,小的真的……”
“嚎什么嚎?给朕出去!”听完刘瑾的话,正德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刘瑾这一哭却把他给吵烦了,于是,他一抖手,把刘瑾给扔出去了。
“多谢万岁爷,多谢万岁爷……”刘瑾如蒙大敕,在地上打了个滚就起来了,一溜小跑着出了门。
“大哥,今天咱们一定要抓住王岳,问个明白!”正德转头对谢宏说道:“朕真是不敢相信,这些该死的家伙居然会谋害父皇!大哥,你说,这件事能不能查得明白?”
谢宏正有些出神:锻炼身体果然有用,二弟不过十几岁年纪,一下就能把刘瑾丢出好几步远,虽然死太监不算胖,好歹也是个大活人,这手劲不算小了。
对正德的话,他却是有些不以为然,悠然道:“二弟,其实呢,你是皇帝,所以你审案不需要那么麻烦的,只要依据自由心证就可以了。”
“自由心证?”正德一愣,这个新鲜词儿他第一次听见。
“嘛,”谢宏想了想,解释道:“其实咱们大明官场上也有差不多的一个词儿,就是言官们经常用的那个,对,就是风闻奏事!说白了,自由心证的意思就是说:说谁有罪,他就有罪,没罪也有罪;说谁没罪,他就没罪,有罪也没罪……”
不得不说,华夏官僚实在是很有学问,也很有本事,尤其是明朝的官僚们。
风闻奏事,不以言获罪,这两条就是文臣们的大杀器,没有任何管制,只要你想得到,就可以说出来,然后还可以召集人手起哄!这个就叫言潮,有证据可以搞,没证据一样搞,有人问起,只以风闻二字就足以应付了。
在明朝中后期,这风闻实是被发挥到了极致,尤其是在皇帝的身上,言官们简直就如同后世的狗仔队一般。皇上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可以将其赋予各种解释,然后堂而皇之的在朝堂上提出来。
比如正德就是如此,他的豹房其实就是个游乐场,可外间的传闻却是很多,有的人说他在豹房里面御女无数,有的人说他在这里搞龙阳之风。但实际上,现在的豹房主要是棒球场及宿舍,前世的话,多半是个练兵场加跑马场兼动物园,如此而已。
谢宏知道正德对弘治的感情,他也能体谅他的心情,可是,劝说些人死不能复生什么的,就不是谢宏的风格了,节哀哪有报仇来的爽利?他干脆直接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左右也是要打一场,那何不直接把名头定个大一点的呢?
为孝宗皇帝报仇!
正德为人子,是在尽孝;为人君,是在尽忠;为天下,是在匡扶正义!
顺便还能让正德和自己出口恶气,至于有可能会造成的冤假错案……管他呢?天下的冤案多着呢,不差这一桩。
再说了,有权利就有义务,大臣们既然有风闻奏事的权力,他们也得承担被风闻定罪的义务,至于举报人……刘瑾不就是了吗?
“好!”正德眼睛一亮,重重的在桌案上一拍,高声道:“就是这样,给父皇报仇,就在今夜!”
见正德打起了精神,谢宏会心一笑,自己算不算是拉开了恐怖政治的帷幕呢?算了,管他呢,恐怖就恐怖吧,反正也不是针对老百姓的。
当官么,总是要有些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