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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北山,葛尔丹有所耳闻,知道这位传奇剑王的存在,但他万万没想到,林北山的气息竟然已经强悍到如此地步,与他不久前所见过的巴格尔斯比起来,都没什么差别了。
真要打起来,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没点实力,又怎敢陪你们去探九星大墓?”林北山淡淡道:“如果是在十年之前,我与巴格尔斯虽然差距不大,但我大概率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我的实力有所精进,巴格尔斯未必能赢我。”
他没有吹嘘自己,也没有贬低巴格尔斯。
“我不知道你们俩谁更强,但如果只看气息,你们俩应该不分上下。”葛尔丹罕见地没有嘲讽林北山,“传奇剑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葛尔丹没有嘲讽林北山,林北山反而自嘲起来:“以我如今的实力,就算对上巴格尔斯,我都丝毫无惧,但……”他看了张煜一眼,暗暗摇头,“我依旧没把握与小兄弟抗衡。说来也奇怪,每次一产生与小兄弟切磋的念头,我就莫名心悸……我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么做十分危险!”
他不知道自己与张煜之间到底是真的有着如此巨大的差距,还是之前被张煜狂虐之后,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张煜笑了笑,没有说话。
葛尔丹则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北山:“你竟然敢想着与院长大人切磋?”
跟九星驭浑者切磋?
这林北山哪来的勇气?
“同是顶级八星驭浑者,就算我实力比不上小兄弟,也不至于连跟小兄弟切磋的资格都没有吧?”林北山翻了翻白眼。
“八星……”葛尔丹不置可否,只是他看向林北山的目光,却是充满了同情与讥讽。
他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这家伙,竟然把院长大人当作八星驭浑者……”
“咳……”张煜怕葛尔丹说漏嘴,插话道:“阿尔弗斯之墓应该不远了,我们还是先讲一讲阿尔弗斯之墓的事情吧。葛尔丹,你不是特地去调查过阿尔弗斯的信息吗?你可知道,这位九星驭浑者,究竟是如何陨落的?”
九星驭浑者,那可是站在浑蒙之巅的至尊,到了这个级别,竟也会陨落?
葛尔丹摇摇头,道:“阿尔弗斯太神秘了,有关于他的信息,也仿佛被人故意抹去了一般,我调查了无数年,也没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上东域的确存在过这么一位九星驭浑者,并且是弃天界之主。除此之外,对于阿尔弗斯的过往,我一无所知。”
林北山道:“每一位九星驭浑者,都是真正的传奇。那样的存在,又岂是什么人都能调查到的?别说你,就是曜日商行那样的势力,也未必能够调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顿了顿,林北山又道:“不过,九星驭浑者已经站在浑蒙之巅,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他们的性命,能杀死九星驭浑者的,必然只有九星驭浑者,甚至可能是数位九星驭浑者联手……”
听得此言,张煜不由感慨:“看来,无论实力多么强大,也终究还是有着陨落的可能。”
强如九星驭浑者,也依旧会陨落,过去无数浑纪,多少九星驭浑者葬于浑蒙中,何况九星之下的驭浑者?
“不到九星,终是蝼蚁。可即便到了九星,也不代表可以高枕无忧。”林北山沉默了一下,也是叹息道:“古往今来,多少九星驭浑者埋骨浑蒙,跟他们比起来,我们又算得了什么?”
“话虽如此……”葛尔丹道:“但九星驭浑者依旧是我们所有驭浑者的终极追求!只有踏足了九星驭浑者,才能够看到那个高度的风景……”
朝闻道,夕死可矣。
如果能够看一眼九星驭浑者所在高度的风景,也许很多人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