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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
他猛咳了几声，狠狠吐出几口鲜血，面色苍白，如雪，如血。
沈月离到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疯狂咳嗽的夙央。
“喂，你这是怎么了？”他吓了一跳，忙给他把脉。
把着把着，瞳孔逐渐放大，“夙央，你……”
“那东西……成功了？”
“嗯。”夙央虚弱地点点头，“一时间无法适应，应该不碍事的。”
沈月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至于吗？值得吗？”
区区一个女人，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夙央勉强笑了笑，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至于不至于，值得不值得，只有做了才知道。
“父皇突然发疯的事情，你可知道了？”他擦着嘴角的鲜血，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屋子里走。
“听说了。”
“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月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夙央说，“不管是我还是她，亦或者突然发疯的父皇，都不同寻常。”
“咳咳咳，对方比我们想象得要凶残很多。”
沈月离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高大的身子微微颤抖。
小时候的记忆涌入脑海，原本已经忘却的阴影，却始终如影随形。
“夙央。”沈月离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嘴唇泛白。
“月离。”夙央拍了拍他的手，“别担心，你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沈月离，我不会再让从前的事情重蹈覆辙的。”
“我这次喊你来，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我——有个比较大胆的推测。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那，这些天以来发生的怪事倒也合理了。”他拽着沈月离去密室，“同样，若我的对策是正确的，我们可能要打乱所有的部署。”
“什么推测？”平复下心情之后，沈月离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你——是不是调查过秦家二公子和三公子？”夙央转过头，“流盏告诉我，秦灵镜和秦灵修都失踪了。”
“的确如此。”沈月离说，“你与太子妃大婚时，我着手调查他们，但没有收获。”
“不，他们两个都失踪，便是最大的收获。”夙央按开了书架上的机关，沿着台阶而下。
密室的门自动关上，借着夜明珠散出来的乳白色光芒，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月离，现在不仅仅是朝廷之中混乱，江湖之中也混乱一片。你可记得，流萤组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臭名昭著的？”
“……”沈月离想了想，“似乎是三年前。”
“三年前，流萤组织虐杀了一个大户人家数百口人，每个人身上都刻上了萤火虫标志。”他说，“后来，他们的所作所为引起激愤，江湖正道人士围攻之下，被围剿的人吞药自杀，尸体化为脓水。”
“这件事震惊朝廷和江湖，流萤那个组织也变得臭名昭著。人人惧怕，人人得而诛之。”
“秦灵修的失踪是在什么时候？”夙央问。
“也是在三年前。”沈月离说完，微微瞪大眼睛，“夙央，你该不会觉得，流萤那个神秘的幕后之人，那个无恶不作的首领，是秦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