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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
“疼。”
“她打你，你就乖乖让她打？”夙夜说，“你是不是傻？”
“我一时大意中了计，身子都被那诡异的帷帐给围了起来，根本没法还手。”秦羲禾说，“还好我机灵，感觉到情况不对，及时将簪子拔了下来。”
“她打了你多少下？”夙夜问。
“四十八下。”
“记这么清楚？”
“当然，我可是要还回去的。”秦羲禾疼得呲牙咧嘴，“簪子果然还是不太好用，不然也不至于被打这么多下。”
幸好，那簪子还是割破了帷帐，不然，她可能会被打得更惨。
“给你。”夙夜将那把匕首放在她手中。
“这偃光我留着也没什么用，还是放在你这里吧。”他说，“偃光非常锋利，削铁如泥，刀身上还有机关。”
“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再细细教给你机关的用法。”
“真送给我了？”秦羲禾咬了咬嘴唇，看着手里那把不太起眼的匕首，匕首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
大概有巴掌长，正好握在手里，用起来应该是极为方便的。
“嗯，我用不到，你用来防身也好。”夙夜说，“若是今天我将偃光留在你这里，你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
秦羲禾将刀子放下。
她暗搓搓往夙夜身边靠了靠，“呐，小树苗君，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夙夜不语。
“嘿嘿，我还觉得你已经看破了，原来也被我的奥斯卡小金人演技给骗了过去。”秦羲禾举起大拇指指着自己，“其实，我也没算吃亏了。”
“哦？”夙夜挑眉。
“是这样的，我不是被打了四十八下么？后来我就翻身农奴把歌唱……是翻身做主人。”秦羲禾说，“簪子割破了帷帐之后，我便自由了。”
“那北棠公主将所有人都支走了，所以那偏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你怎么还击的？”夙夜轻飘飘地问。
秦羲禾的脸已经肿成了这个样子，身上还有一条显而易见的伤口。
北棠公主就是脸色白了一些，外表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不管怎么看，都是秦羲禾吃亏了。
“很简单啊。”秦羲禾说，“她打了我四十八下，我也还击了四十八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哦？”夙夜更是惊奇。
“我当时也是极生气的，还被她点燃了我的战斗之魂，所以，最开始三下是比较重的，直接把她打懵了。”秦羲禾说，“剩下的那些么，我先是在她心口那刺了一朵狗尾巴花。”
“后来还剩下十二下，我便在她后背上刻下了两个字，贱人……”
夙夜脸色微变，“这就结束了？”
“当然不是。”秦羲禾说，“我这里有准备给溢清寒那个变态的朱砂，用在了北棠公主身上，那种朱砂里掺了一种名为砷的……毒，就算是伤口好了，印记也会跟随她一辈子，完美。”
“后来，我听着外面有嘈杂声，想着你们快要来了，便用炸裂的演技出演了这场苦肉戏。是不是很逼真，很煽情？”
“……”夙夜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虽然知道秦羲禾不是那种乖乖挨打的人，可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