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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苦笑着摇头，轻声说：
“你养了个好儿子。”
“那当然，基因摆在那里。”
威廉服气的点点头，认命地回答：
“这点你赢了——不过别骄傲，你这次手术之后更危险，下次发病，可能直接就是死亡，别放松。”
凌震宇皱眉，接着也苦笑出声：
“如果我说之前每一次犯病，都以为是死亡，你信不信？”
“信，但我不想让琪琪伤心，既然她已经知道病情，那就应该一起保养，我写的医嘱一条都不能犯。”
凌震宇点头，挑眉问：
“你要跟我说的，其实是琪琪的情况？”
“不错。”威廉懒懒地点头，眼睛里的焦点落在窗外，声音悠远起来，“以后她的情绪也最好不激动——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头疼？”
凌震宇皱眉回想，然后摇头，急着追问：
“你什么意思，就赶紧说。”
“我不确定，进手术室之前，我看她状态不好，而且人在发烧，就让医生帮忙做了个脑部检查，这么说吧，应该是上次的后遗症，有个部位异常……”
“那会怎样？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咳咳！”
威廉皱眉，抬手揉着眉心开口：
“我不确定，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例，回去我会好好研究，但现在至少不能劳累，而且要注意眼睛，你也别太担心，我想最坏的结果应该是视神经受影响。”
凌震宇大手紧紧握拳，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把嘴唇咬出不正常的白色，最后声音沉：
“能不能治好？”
“我不确定，但会尽力，你先有个心理准备，这些都是我的顾虑，不一定是真的，你到时候别太激动……”
凌震宇声音急迫起来：
“你是神医，你有这样的顾虑就说明有问题，威廉你一定要……”
“放心，我会尽力，她——毕竟我也希望她一生无忧。”
外面方小阳拉着安离琪的手，轻轻晃着，声音难得的软：
“妈咪，你以后能不能对舅舅好一点……”
安离琪笑着挑眉问：
“妈咪一直对他很好啊，不过他确实应该找个女朋友了……”
“可是舅舅好像不想找女朋友，他就喜欢妈咪关心。”
“那好吧，妈咪以后一定多关心舅舅，问题是他总是飞来飞去，在飞机上的时间比落地的时间还要多，以后咱们一起劝他别那么忙了。”
方小阳小嘴抿起，想说什么，但最终忍住，只是重重地点头应下：
“嗯，以后不让舅舅那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