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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哪能再继续劳动瑞珠姑娘。”钟玉珩笑吟吟道:“还是臣来伺候娘娘吧。”
看出她已经羞涩到了极致,若是继续多说恐怕要找个地缝钻下去了,他终于肯嘴下留情收敛了调侃,认真的喂她喝药。
他在烛火照耀下浅浅的垂下眼眸,动作轻柔地舀了一勺汤药,凑近嘴边轻轻地吹了几下,然后又递到她的唇畔。
暖色的光晕叫平日冷淡至极的人都多出几分温柔,一举一动更是优雅如画。
宁诗婧心跳越发的不肯听话,她忙挪开目光,张嘴吞下勺子里的汤药,若无其事地张口道:“没想到钟大人竟然也是个会伺候人的。”
这汤药吹得不冷不热,刚好入口,越发显得这个人体贴几分。
钟玉珩手中的动作如常,听到这话也只是淡淡的搅动一下汤药,似笑非笑地道:“臣七岁入宫,早先也是伺候着人的。便是再蠢,十八年来也早已经学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只是寻常,宁诗婧的心里却沉了沉,泛上点酸涩来。
现如今他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这整个宫里几乎都要看他的脸色,无人再敢指使他半分。
以至于几乎让人忘记了,他已经入宫快二十年,也是从最不起眼的小太监往上爬的。
在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越是底层生存规则就越是残酷,宁诗婧几乎不能想象,他这样长相出众的小太监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
她顿时没了更多的心思,沉默地将苦药都吞了下去。
钟玉珩仿佛没察觉到她异样的沉默,喂完药之后就从床头小几上的碟子里挑了一块蜜饯,顺手塞到她的口里道:“娘娘甜甜嘴儿。”
宁诗婧被他喂惯了,下意识张嘴吞进去,察觉到舌尖弥漫开的甜意才愣了下,用舌尖将蜜饯抵到一边,道:“钟大人还当哀家是孩子吗?”
吃个药都不肯,还得人拿糖或者蜜饯哄着才行。
钟玉珩挑眉看她一眼。
瓷白的小脸这些日子精心养着,终于有了点肉,在病中却仍旧显露出几分苍白可怜。那双大眼睛的瞳孔是浅浅的茶色,湿漉漉看过来的样子像是无辜的小猫。
腮边被蜜饯顶起了一个小包儿,整个人可不像是个让人恨不能捧在掌上的小姑娘吗?
他的喉结滚动两下,低声笑了一声,道:“娘娘如今的年纪虽然不是小孩子了,在臣的面前也算得上是个小姑娘。既然是小姑娘嘛,自然是受不得苦的,总该多吃点甜,甜甜嘴才行。”
他的目光里又浸润上了那足以将人溺毙的宠溺,宁诗婧不敢再看他,忙将目光挪到床上,盯着牡丹掐金丝的绣被悄悄脸色发红。
只是……
她疑惑的眨了下眸子,忽然下意识地抬起眼。
喉结?钟玉珩竟然还有喉结?
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男性的第二性征,他早在七八岁就净了身入了宫,怎么还能有这样……
宁诗婧忍不住扫了他几眼。
太监打小净身之后,因为器官的缺失发育往往受到影响,大都长得不高,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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