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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也更开化一些,不像北方人默守陈规守着要进棺材的老规矩不放。朋友相聚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有一点朔铭觉得很舒服,每个人说话都很温柔,相比之下明山市的方言就像要吵架。没有人用有色眼光看人,在这里,一夜暴富的人多了,朔铭这样没气质的也不会被轻视。
邢璇在南广的朋友都与朔铭差不多大,靠着祖辈的余荫也混的风生水起,有两个还是京城的小少爷,至于背景没说朔铭也不问。
作为邢璇的男朋友出席朔铭多少有些紧张,怕一传十十传百惹恼了邢家。与孟文景的矛盾虽然是朔铭有错在先,可若没有邢峰的背后支持孟文景也不敢。这件事就算邢家给朔铭上了一课敲响警钟。朔铭觉得自己有些做死,跑到南广来浪什么,而且还在邢璇这么多朋友面前抛头露面。
邢璇郑重其事的把朔铭介绍给朋友认识,还对几个关系不错的展示朔铭刚送自己的玉镯。朔铭脸都红了,不值钱的东西显摆什么?或许在这些有钱人眼里东西的价值并不是那么重要,一个个均是祝福的表情。
朔铭不信北方人都是心黑之人,恨不得踩你几脚,而南方人都是大善之辈,对人和善如此。朔铭觉得这是一种特点,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人和事只说好话,大家都明白和气生财的道理。而朔铭接触的人大多是丰城的,用人心险恶来形容毫不为过。有利可图腆着笑脸,与自己无关的事旁观便好,非要说上两句风凉话。做法不同不代表想法不同,只不过南广这里接触的人更懂得为人之道罢了。
桌上的菜朔铭没几个能叫上名的,吃过饭便是唱歌,幸好朔铭酒量还行而南方人普遍不喝高度白酒,调制好的鸡尾酒味道也不错,醒酒快朔铭喝得更多。
即便这样,回去的时候朔铭还是有点醉了。邢璇异常兴奋,或许是朔铭陪在身边的缘故。
朔铭还保持着一点清醒,回去之后简单冲洗一下立即装醉躲进房间反锁。朔铭怕,怕酒后乱了性。
聂坤的事就像耳边敲响的一声声震人发聩的警钟,稍有闪失万劫不复。
以前朔铭没什么本事,就是得罪人也都是些平头百姓,接触的圈子就是这些人,即便与人争吵动手打架也没什么关系,解决事也是赔多少钱的问题。不知不觉间朔铭已经成了大老板,以前常接触的科长一级如今接触的却是孟文景之流。这也是一种圈子的调整,自然而然的改变。与平头百姓结仇的结果就是翻脸动刀子。与孟文景之流结仇那就是让你倾家荡产生不如死。朔铭不知道得罪更高层面的人会怎么样,但结果一定是悲惨的。
邢璇为朔铭准备的房间很舒服,床很软毯子很凉爽还有淡淡的香气,就像……就像邢璇身上的味道。
早上醒来,朔铭慵懒的躺着,不想起床,心里有点犯愁,说好在这待几天,总不能一直到处吃喝吧?
先是保姆叫了一声,朔先生吃早饭。朔铭装睡没理会,邢璇咚咚敲着房门,要破门而入把朔铭反推的节奏:“吃早饭啦,人家等你很久了。”
原来邢璇也没吃,朔铭只好穿衣服起床。在别人这住总觉得别扭点,转身把毯子粗略的叠一下,可朔铭却在毯子下看到两根头发,长头发。随即打量整个房间,回来睡的时候没注意,靠窗位置还摆着一个梳妆台。朔铭挠挠头,这该不会是邢璇的闺房吧,自己鸠占鹊巢了?难怪毯子下面那么香,邢璇身上的味道。
怀着尴尬忐忑的心情吃了份很西式的早点,面包片鸡蛋片牛奶……。这种早餐朔铭总觉得吃不饱。
“昨晚睡得好吗?”邢璇问。
朔铭干笑:“还好,就是毯子太香了。”
“不好闻吗?”从两人见面,邢璇一直很自然。
倒是朔铭脸皮薄了,动不动有点害羞尴尬的感觉,仿佛暗地里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一样,总是心里毛毛的。
邢璇吃的很快,朔铭吃的很多。玩弄着手腕上的玉镯,邢璇呆望朔铭狼吞虎咽的举止神态。
被人盯着看很不舒服,朔铭抹抹脸:“别这么看我,我都害臊了。”
邢璇笑,但却不语,始终盯着看。
对感情,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同。朔铭这种人就是即便是爱了也不会说出来,就算说出口了也没有感人至深的情话。对郝笑来说,感情便是日常的互相依赖。对贺美琦来说,感情就是互相理解暮鼓晨钟般的平和。对紫萱来说,感情就是永远得不到的希望,他就在那,但又很远很远,看的到但却摸不到。对邢璇来说,感情就是点点滴滴,享受被一个粗犷的大男人保护,这是安全感,让邢璇能像个小猫一样安静的梳理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