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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朔铭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敲敲桌子:“孟大领导,不带这样的,你今天请客下午才告诉我?”
“能通知你一声就不错了。”孟梁给朔铭填上茶:“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间有空,我现在可是大忙人。”
朔铭无语,郭天成说:“赶紧,算算时间你也应该回来了,我从前几天就没吃饭,就等着吃大户这一顿呢。我打算以后半年看见油水大的东西就犯恶心,咱说好了,一定要上好菜啊。”
几人一起笑,想起曾经围着一块钱的花生米每个人喝一斤白酒的时候。那时候的劣质白酒倍香,可不是现在的好酒能比的,喝的不是酒,是感情。
孟梁早就把菜点好了,不过此时桌上围着圈是几个开胃小菜,小咸菜,辣白菜,还有小饼干糖果……
孟梁把房间里的服务员打发走,三个人喝酒让一个娘们围着伺候还不舒服。孟梁从身后拿过一瓶酒,拧开就给两人倒上,另一只手指着面前的几个小蝶:“今天不醉不归啊。你看,菜都上齐了,就这些菜,酒管够。”
朔铭夹着小饼干垫个底,酒到杯干,三个人什么没吃先喝了一两多高度白酒。酒精就像燃起一团火焰,顺着喉咙一路向下,火辣辣的,到达胃部还有轻微的烧灼感,有点疼,但朔铭不在乎,与孟梁喝酒图的是高兴。
孟梁看了眼郭天成:“你这头让狗舔了?你家养的是哈巴狗吧?”
再把酒倒上,这时候才开始上菜,朔铭压住酒气,看了眼郭天成:“天成,上次孟梁说空军学校算是咱俩的,可你怎么也应该露个脸帮我管管工地什么的,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拿钱不合适吧?”
朔铭这么说有几重意思。第一就是在孟梁面前把位置说好,活是自己干的,到时候分钱少分给郭天成一点也是理所应当,不是兄弟不仗义,而是多劳多得。第二就是想把郭天成从地里刨食的农村拉出来,不见得要跟朔铭干,最少找一份挣钱的事,手里是有一百万,可这钱总有花光的时候,这是提携自己兄弟显得仗义。第三朔铭还想提一句,看孟梁能不能再给两兄弟搞点实惠的事,要挣钱一起,要发财大家都有份。孟梁老丈人是做大生意的,有建筑工程要做就交给朔铭二人,你好我好的事,大家都有实惠。当然朔铭也不能值占便宜,建筑方面朔铭可以拉着郭天成做孟梁的代理人,只要孟梁提供工程,剩下的就等着分钱。
“你给我多少我就拿着,你也知道,包工头的活我干不了。”郭天成听明白了,没开玩笑。
孟梁打个哈哈:“你们搞不搞基跟我没关系啊,自己被窝里商量去。”
朔铭沉默,也知道孟梁不方便答应什么,毕竟刚与梦溪瑶结婚,别说接老丈人的商业王国,就是涉入其中还没沾点皮毛,而且朔铭也看得出来,孟梁的志气不在经商,而是想当兵。
被孟梁二人这么回答朔铭略显尴尬,似乎只有自己是功利主义者。吃了几口菜,朔铭转移话题说:“老班长,你结婚头一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啊,我也一直想问呢,之前一直没坐下来,也不好张嘴。”郭天成也伸长了脑袋,一脸好奇的看着孟梁。
孟梁说:“这事大了,没看报纸都没什么消息?”
“说说。”朔铭吃着菜,嘴里含含糊糊的说。
“那天那六个都当过兵,具体的事我说不清楚,也只知道一个大概。”孟梁说:“他们啊与一个河省的领导有仇,什么仇不知道,反正不共戴天了,不要命的就想弄死他。也是凑巧,那个领导去参加我的婚礼,提前一天到了只能安排在那个酒店。”
说到这孟梁不说了,看了眼房门方向。只要不见报的东西最好少谈论,尤其是孟梁这种有一定背景的人,极有可能谈论了不应该说的事,或者表达了什么观点就会惹祸上身,朔铭懂这个,但这里之后三人在场,能出什么事。
孟梁最终还是说了,把嗓音压得很低:“那个领导被一枪爆头了。”
“这么狠。”朔铭心有余悸,就在当时朔铭还琢磨着怎么抢对方手里的铁疙瘩呢,还好没真动手,一旦当时冲动了现在自己的坟头估计长草了。
郭天成比朔铭冲动的多,满脑子都是几十万的奖金。可这小子没心没肺的吃着正欢,丝毫没有后怕的意思。郭天成说:“肯定是人渣,该杀。”
孟梁说:“我听小道消息说,那个领导真是做了人神共愤的事,事后从他家里搜出大量现金,整整一堵墙,钱堆起来的墙,我滴个乖乖。”
朔铭也哂笑活该,孟梁做个手势:“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以后都不要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