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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铭不是没与工人们一起吃过饭,这种情况也见过几次,乐呵呵的在一旁看着。一分钟不到,服务员端着另一份菜上桌,看到光秃秃的盘子还以为自己的眼瞎了。
服务员完全是一副看到怪物的表情,要知道水库餐厅招待的一般都是管理局的人,或者是来管理局办事顺便请吃饭的人,外面是散客并不多,就算是有人来也是冲着水库的鱼美味。如今水库没多少水,鱼也用绝户网捞了一遍,要等到第二年开春水位上来再投放鱼苗。
按理说水源地是不允许发展水产养殖业的。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诸如花鲢白鲢这种鱼对清洁水质有极大的好处,投放鱼苗也是为了整治水源地。所以这养殖也就合情合理合法了。很多人知道齐阳水库产鲢鱼,个大味美,没有丁点泥腥味,只要鱼好怎么做都好吃。可朔铭却知道,齐阳水库有一种细长的鲢鱼,个头不大,只要长成五斤以上一斤就能卖几百块。那种鱼只是刺多,鲜美无比。
不过这次来朔铭就没吃到过这种鱼,原以为屠晓寿把包工头叫上吃饭那次会上一盘,没想到还是没有,看来齐阳水库泄洪之后这种鱼难搞了。
“朔老板。”屈本英说:“其实以后不用这么麻烦,就算是吃不好另外点个菜就行了。你看这……太贵了。”
“吃就行了。”朔铭说:“反正不是我花钱。”
朔铭已近打算好了,既然那家饭馆这么搞事情那就不能给好脸子,这顿饭一会要上发票,等与饭馆结算的时候就算饭馆请的这顿,不然还想从朔铭这拿走钱?朔铭自然不会赖着不给,但手头紧张暂时给不了怎么办,那就只能先拖着。拖上一年半载少给点这个饭馆也干了,对做工程的人来说,这就是套路,别人玩自己,当然也玩别人。
屈本英没再说话,一旁一个瘦脸工人咧嘴笑着,瞅着朔铭说:“朔老板,这么好的菜都上了,怎么也不上瓶好酒啊。”
“想要喝好酒?”朔铭面含微笑:“那你点啊。”
屈本英一瞪眼:“给你脸了,下午不干活了?就是喝酒也是你自己花钱。”
屈本英跟着朔铭干的时间最长,这算是铁打的营盘了,而下面的工人算流水的兵。屈本英上工时候把规矩都说了,上工期间不准喝酒不准赌钱,晚上散工那就不管了,但第二天如果身上带着酒气,那就歇着不能干活。
朔铭虽然是笑着说可以喝酒,让工人自己点。屈本英太了解朔铭了,就算酒上了这哥们喝了,结果绝不会有变,自己点的酒自己花钱,朔铭可没说要请你喝酒。而且下午什么也别干了,爱干嘛干嘛去。
不准喝酒是每个工地的基本规章制度,很多工地甚至把这一条提升到与不带安全帽一个高度。多少事故都是喝酒之后造成的,你不在乎自己的命可以,但别坑别人。自己死了老板要赔钱,害死别人问题更大。
有些工地管理的比较松散,有人偷偷喝也没事,但只要让朔铭知道了,绝对要倒霉。喝了酒的马上从工地滚蛋,什么时候醒酒身上没有酒气再回来干活。工人背井离乡是出来挣钱的,耽误一天就少挣一天的钱。
被屈本英数落,那个工人还不服,回瞪一眼:“朔老板都说话了,你管什么,你比朔老板都大?朔老板请客又不花你的钱。”
屈本英刚要张嘴,朔铭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请你喝酒了,我是说你喝酒我不管,可没说要替你花钱。”
一句话把工人噎在那,去买瓶酒心疼的要死,水库餐厅没有便宜酒,要真让他买酒心疼死他。
屈本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这些工人可都是跟着自己出来做工的,自己的话都不听显得很没面子。
朔铭说:“对喝酒这件事我倒要说几句。第一,我从不管你们喝酒。第二,多少人喝怎么喝都行,但只要沾酒了就别在工地晃。第三,在工地上出了问题我只找屈本英,你们谁都与我产生不了关系,包括今天的饭,我也是看在屈本英的面子上请的,也就是没有他谁也没饭吃。第四,算工钱的时候我不认识你们,我只认识屈本英。干了多少活我算多少钱给他。你们找我要钱要不着,懂了吗?”
朔铭故意要这么说,自己平时不在工地上,范宇华经验不太足,真正镇场子的还是屈本英,朔铭要帮屈本英立威。这样抬高屈本英的地位才能稳定团队,不然起了内讧,就这些工人说走就走,再找来不及也找不到。
说完话,朔铭瞅见胡科长那一桌齐齐的站起身。心下狐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那个房间,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朔铭也腾一下站起来,因为这个人朔铭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