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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九爷叶董他们有问题？
他竟然有点搞不明白了。
凤九爷亲自用筷子夹了一个水晶包放在老黄面前的小碟子里：“尝尝，我调的蘸汁儿。”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黄不愿意驳了凤九爷这个面子，拿起筷子把水晶包直接赛进嘴巴里，嚼吧嚼吧吃了：“好吃。”
叶灵璧塞了一嘴的食物：“当然好吃了，凤九亲自做的，能有不好吃的？”
老黄吃完一个水晶包就不肯再吃了。
凤九爷看他这样儿，笑了笑，问他：“老黄，你觉得饼干玩弄小心思不妥，对吗？”
老黄：“也不是玩弄小心思就不妥了。就是这种拿感情要挟绑架大人的事情，我觉得特别不妥。要是小少爷别的事儿，他玩弄小心思，耍小手段，我还会佩服他，想要跟他学习呢。可今天这事儿，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舒服。”
他嘴笨，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明白。
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更说不明白了。
不过凤九爷完全理解他的想法，笑着问：“你是觉得饼干不该跟家里人搞这种事情，对吗？”
老黄想了想，觉得不够精准，可自己又说不明白，也只能点点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凤九爷笑了：“你是觉得，家里人之间，就应该坦诚，毫不隐瞒。如果连家里人也要玩心思耍手段，那就……嗯，很伤家里人的感情。我理解的有偏差吗？”
老黄觉得这次对味儿了，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凤九爷又笑了，这次他笑的有些轻蔑，也有些不屑：“可你要明白，这就是饼干他们受到的教育。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这话或许有些过了。但不触及底线和原则，撒撒谎，玩些心思，耍些手
段，这是完全可以被允许的。
叶灵璧不冷不热的在旁边丢出一句：“早跟你说了八百万遍了，我们这种家庭的小孩儿，从小受到的教育和你们家小孩儿受到的教育不一样。”
老黄三观彻底受到了冲击。
凤九爷：“你会从小告诉子豪，要诚实，不能撒谎。但权总和灵璧绝不是这么教育饼干的。他们对饼干的教育，你刚才看到了，应该也有所了解。”
老黄愣愣的问：“那就让孩子从小可以撒谎，可以对家里人耍手段？长大了，这孩子还能看？国内外的刑法书买回来怕是都不够用。”
凤九爷：“不能这么理解。你这样说，就太偏激了。”
叶灵璧摆摆手：“别跟他解释了，压根就不可能解释的清楚。成长环境不同，身份地位不同，他理解不了。”
老黄：“可我就是觉得，成年人的事情，不该被小孩子干涉。哦，家里孩子不喜欢，搞点事情，成年人就纵容他们了。这哪儿成？！”
凤九爷笑眯眯的反问：“我虽然纵容孩子，但我像是不分青红皂白，反正就是无条件的纵容孩子，老黄，我像这种人吗？”
老黄回忆了一下凤九爷对慕念安和叶灵璧耳提面命立规矩的事情，摇摇头：“不是。您有您自己的一套规矩。”
凤九爷摊摊手：“这就是答案啊。我们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不光是我们——”
说着，凤九爷用手指画了一个圈：“这个圈子里的大家，都是在这套规矩里生活的。只是我们的这套规矩，和你从小了解的那套规矩，稍稍有些不同。在我们的规矩里，饼干和子豪一样，是最乖的孩子。”
说完凤九爷就不再搭理老黄了，丢下他自己去琢磨，转过头去和叶灵璧还有小饼干闲聊。
老黄自己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有道理，但又不太对劲。可他脑子笨，想不明白。
终于，老黄问道：“既然在这套规矩里，小少爷做的一点都没有错。那他为什么害怕被慕总知道？我刚才打算去告诉慕总，小少爷和九爷都捏了一把汗。别想框我，我虽然人蠢，但我眼睛不瞎。”
叶灵璧费劲儿的咽下食物，道：“因为你们慕总特别想撮合凤九跟安娜。她在心里，是希望凤九跟安娜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饼干拦着凤九不许他去找安娜，你们慕总知道了能活活气死。懂了不？”
老黄偏过头，傲娇的很：“哼，我不信。”
叶灵璧也‘切’了一声儿，更傲娇：“你爱信不信。不信自己去找你们慕总求证。”
老黄气鼓鼓的说：“我等会儿吃了早餐就去找慕总！”
“别等吃完早餐了，现在就说吧。吃完早餐我有点事情要出门，没时间听你废话。你现在说。”
话音一落，慕念安就坐在了老黄的旁边，还伸手偷了一只小笼包，趁着凤九爷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拿起来就塞进了嘴巴里。
凤九爷气得不行：“慕念安，你又没有规矩！用手抓着吃，你筷子呢？”
慕念安才不搭理他，在桌子底下用脚踹了踹老黄的小腿：“说啊，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餐桌上的几个人，神情都特别坦然，一点没有要被告密前的紧张。
小少爷也没找机会开溜，也坐了下来，还捧了一杯热牛奶。
感觉，缺了一盘瓜子。
聊八卦，必不可少的就是一盘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