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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脸色冷了几分,显出几分气恼来,不善着看着莫凡,他身为竹田会社的御子,却在进入鬼域之后,屡次在莫凡面前失态,这让他非常不爽。
他本该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让别人捉摸不透的他的心思,也就掌握不了自己的弱点,可是现在,他连续几次因为愤怒而暴露自己的情绪,这在秘境之中,实乃大忌。
鬼舞辻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自己的呼吸,深深地凝视着悠然喝酒的莫凡,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狠厉。
“走吧。”
莫凡放下酒碗,冲那早已是吓得面无血色的掌柜摆了摆手,走出居酒屋。
鬼舞辻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洛施,冰冷地说道:“废你百年功力,可服?”
“妾身……愿意受罚。”
呼!
一道阴风吹起,鬼舞辻眼眸霎时间被血色吞没,眼瞳中显出血月之形,他眸光投向洛施,后者便瞬间如被锁定一般,浑身上下冒起幽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到半空之中。
洛施脸色惨白,痛苦地挣扎着,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那瓷白色的水润肌肤,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衰老劣化,仿佛娇柔的花瓣遇到了火焰,瞬间化作飞灰。
与此同时,鬼舞辻的身上涌起一股股暗灰色的雾气,如泉水汩汩般涌入他的身体。
“呜呜!”
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洛施就重重地坠落在地,脸色显得比鬼舞辻还要惨白几分,她低下头,用华袍掩饰住自己枯槁的身体,怯生生地缩在那里。
“自己处理好伤口,我在外面等你。”
鬼舞辻冷冷地留下一句话,越过早已吓得昏死过去的掌柜,走出了居酒屋。
洛施身体颤抖不止,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从华袍中取出几枚鬼玉,施展起秘术,为自己疗伤。
居酒屋外,莫凡倚靠着石桥,看着鬼舞辻容光焕发地从居酒屋中走出来,他此刻的脸色显示出了几分红润,不再惨白。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原本属于这里。”
莫凡突然开口,淡漠地瞥了一眼鬼舞辻。
“不愧是弑杀御子之人,连这都被你发现了。”鬼舞辻并不否认,取出一支从外界带进来的烟,用鬼火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一只鬼,成了竹田会社的御子,御三家要被鬼领导了么?”莫凡看着桥下波光粼粼的河水,幽幽地说道。
“白金之位?”
鬼舞辻冷笑:“那不过只是一个头衔而已,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名号而卖命。”
“那你重回界町,是为了力量,还是为了复仇?”莫凡看着他的血色的双眼,淡淡地说道。
“两者皆是。”
鬼舞辻冰冷地说道,眼底闪过浓浓的狠厉之色。
“告诉你也无妨,界町只不过是个入口,你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在终焉之地。”鬼舞辻吐了一口眼圈,勾起了嘴角。
“终焉之地?”莫凡挑了挑眉头,低声重复着这个地名。
鬼舞辻并没有回答他,反而发问道:“你知道,上代白金之位,是谁继承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