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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超过也不打扰，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因为至此他都还不知道器灵到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还有他口中的那个小冉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的一切为止都需要器灵来一一解惑。
再长的杂草丛也有走完的时候，这不等百慕寒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微微明亮起来，接着便是看见器灵走出草丛、停在了离这里不远的一个空地上，然后先是把盒子放在地上，随即双腿也跪在地上，最后再次慢慢打开盒子，挨个拿出断剑依次拼凑在一起。
“小冉，对不起，我没能实现当年的诺言、及时来，对不起，对不起……”器灵说着同时用他那本来就已经变得透明的双手在地上一点点挖出泥土，哪怕是手指已经消耗的少一节也在所不惜。
“对不起，对不起，全怪我、怪我……”从侧面百慕寒清晰地看见器灵早就已经泪流满面，即便是一半视野，也清晰的看见那哭红的双眼中带着他当时也曾拥有过的绝望、死寂。
“他这是悲伤过度了，希望可以靠自己能走出来。”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百慕寒身旁，用着差不多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语调、极小声的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百慕寒侧着脑袋问道。
“你不是器灵你不知道。”凌天白一眼百慕寒，紧接着又继续说道：“器灵一般来说是没有感情的，但既然称灵也是有自己的思维方式，相处时间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不过若是真的动了情，那就是真的天涯海角、海枯石烂，不像你们人类随口说说。”
“你不用瞪我，是人类都差不多一个样，都坏的很。”凌天不顾百慕寒的瞪眼再补充道：“他这是陷入了灵体的死寂，不出意外的话，导因应该就是这个叫小冉的女子，她的死导致唯一支撑清理活着的欲望直接走向崩溃，所以这一关能不能过去还得看他自己。”
“这怎么和人类差不多？”百慕寒非常好奇的问道，毕竟他是经历过的人知道陷入死寂之后，想走出来的一大部分原因还是来自自己，别人想插手帮助都非常困难。
“本来器灵和人就没有什么分别，若硬是说有的话就是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纯灵体，一个是母孕父传的灵体。”说着凌天还抬头看了看百慕寒，吞了吞口水又继续说：“不过后者修道比较容易，而前者则异常困难，还有一点就是纯灵体和人类不能通婚，不然必定会降下天罚，还是不魂飞魄散不罢休的那种。”
“你怎么说的与我所了解的不太一样？是不是故意说的那么骇人啊？”百慕寒一头雾水的问道，他怎么感觉越听越迷糊，什么纯灵体、灵体之类的，他绞尽脑汁也没有从记忆中搜刮出半点与此半点有关的信息。
凌天瞥了瞥百慕寒，语气中带着不屑和激励的韵味说：“你现在境界不高肯定不知道，等你突破到贤王的时候才会开始接触这，到始祖才算完毕，别急，你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加油啊。”
“好吧。”百慕寒微微点头，谈这些对他来说还真的是为时过早，他连修道的门栏都还没有过去，还讲什么尊者之上的贤王、圣皇、始祖这些被世人称为绝强者，差不多站在三角金字塔、从下往上倒数第二层的那群人，他们可是修道大潮中的佼佼者。
最后凌天还不忘刺激一下百慕寒，“要我说，小主人你现在别管那么多了，还是先把境界提上去吧，地境实在是太弱了，连最基本的撕开空间逃跑都不会，打起来生存堪忧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百慕寒不耐烦的点点头，他也想好好修行，但还有一连串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而且都拖不得，处于奔波之中又怎么能静下心来去修行。
“小主人，我说的是真的，当年大……你父亲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是尊者三阶了，而你呢，还在地境像蜗牛一样慢慢往上爬，身为他的子嗣居然输在了起跑线上，这怎么能行！”凌天脸上毫无表情、皱着眉头面容严峻的看着百慕寒，就像是再望着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百慕寒再次点点头，他承认之前是自己玩性太大，居然慢慢地把修行之事跑到了脑后，也是在前几天才想起来要好好修行的。
“不要嘴上应付了事，我希望你是真的听进去了。”凌天的眼光仿佛是一双利刃，似乎想要把百慕寒里里外外都看个明白。
“千万别虚了你父亲的盛名，努力修行，这才是你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把那些不重要的事和儿女私情都抛到脑后，待称帝之后这天下都是你的，又何苦为了一个女子而荒废了自己、耽误了这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