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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冲杨小武大喊。
杨小武回头看了她片刻,很快就移开了目光。他将车门用力甩上,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
车子启动,尾灯亮了,马达轰隆轰隆响。
在那尾灯的红色微光中,有尾气,亦可能是灰尘在光中静静舞蹈。
再来转弯灯也闪了起来。
他要离开了。
她一时情急冲上去抓住了后视镜,朝车厢内大喊:“小武,我怀孕了!”
那女孩儿看向她,她挑衅的瞪回去。
女孩儿收回视线问他:“是你的?”
“……”
女孩儿知情识趣打开车门跳下去,很快就招到了一辆出租车,干净利落的走了。
满妙十分得意,趁机坐上车。
杨小武寒着脸盯着她良久,“真怀上了?几个月?”
她反问:“如果我说是,你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验DNA,看孩子是不是老子的!”
“如果是呢?”
“给抚养费。”
“就这样?”
“不然呢?”
他没说打掉,没说不管,没有一开口就否认,没有张嘴就骂她。
满妙开始脱衣服,强势的往对方身上压过去。
“你干什么?”
“暂时没怀上,看你想做爸爸,就给你怀一个。”
本来车身高大,车厢宽阔,这会儿杨小武就觉得小了,太小了,空间根本就不够他折腾。
那车不乐意的颠簸中,只听见杨小武像兽一样,快乐的、压抑的、隐忍的、又恨又爱的,一遍遍低吼:“你这个死女人,不听话,迟早还得分!”
******
这套小公寓是几个月前买给新宠小情人的。
十八岁,刚上大一的女孩儿。
男人到了一定年龄都有点迷信采阴补阳,延年益寿。
女孩子越年轻越好。
但他偏好十七八岁的女孩儿。
有讲究。
这个年纪女孩子刚刚发育成熟,身体上的部位该细的细,该鼓的鼓。且还没被其他男人碰过的,她就对男女之事于青涩中带着点好奇的探究,煞是可爱。所以,就这样子等着人采撷的年纪最最好。
根据古代采阴补阳术的观点---应与多个女性~交合,多多益善。因为重复与同一女性~交合,滋补作用大大转弱。
所以有了条件后,他从未停止过这方面的追求,数年来采女无数。
近来他迷上豢养。
越来越忙,没有时间跑到某个城市某所大学某个区去见人。就择一固定地点,离他住处近的,买一屋,将女孩儿养在里面,随时等着他兴致一来时就去临幸。
连着几个电话都吃了闭门羹,秦博想到了那个小情人。
心想,还好还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私有物。
他打开公寓门。
此刻已是晚上近十一点钟了,他记得那小情人是个乖宝宝,每晚九点钟就要上床睡觉,不爱过夜生活。
生活习惯健康又有规律。
他很欣赏。
入屋开灯,餐桌上有未收拾的盘盏,一片狼藉。
看那桌子上,白色的玫瑰、红色的葡萄残酒、咬过几口的蛋糕、戳烂的牛排、还剩半截的蜡烛……分明是烛光晚餐后的模样。
他解领带的手顿住,气势汹汹阴着脸大步走向卧室。
推开房门,那张奢华的大床上,正在做盘肠大战的少年男女已齐齐惊叫。
卧室开着柔和迷离的夜灯,光线昏暗。
他摸到墙上的开关,使劲儿摁下去。
一瞬间,亮亮堂堂。
他怒睁眼看。
那二人又惊又惧,纷纷找布料遮挡赤~裸的、充满朝气的年轻身子。
他勃然大怒:“拿着我的钱养男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小贱人,我打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世道崩坏,小女孩儿们的心变野了,再寻不到满妙那种听话的、只忠诚于他一人的纯情姑娘。
他欲要去揍那小男人……
哦,不小了。
十八岁的男孩儿跳下地来时,他看清楚对方身材精壮,胸腹肌肉虬扎,个头比他还高了半颗脑袋。
定然是个体育尖子生。
他竟有点胆怯。
自己根本打不过他。
但是因为明白他的身份,自觉愧疚,那男孩儿拖着啼啼哭哭的女孩儿夺门而逃,根本没想过反抗或是理直气壮的揍他老牛吃嫩草。
打不过,他只得自找台阶般追着骂出去,刻意做出暴跳如雷的样子拎起东西就砸。
那对小情侣很快就跑掉了。
秦博在沙发上颓然坐下来,兴致早就败光,不想再约炮。
抽烟安抚自己那愤怒的情绪时,忽然觉得很寂寞。
熟女情人,大都有家有室,得闲才能应付他。
包养的小情人,却偷偷交往了正牌男友。她正处于情窦初开的青春年华,又已经破瓜,再跟男朋友做~爱,以为他也不会察觉了。
没一个待他是真心的,都他妈是看中了他的钱!
怎么能不寂寞呢?
低首一叹气。
哦,还是有待他真心的。
他的妻!
瞬间犹如打了鸡血。
秦博良心发现往家赶。
家已经有点陌生,车子往半山腰的别墅缓缓爬,心头唏嘘着要怎么与周蕾说点夫妻间的体己话,令她重拾对他的信心,箍紧她对他的爱意。
沿路晕黄的灯光一路蜿蜒而上。
偶尔车窗外闪过几个穿着运动衫的人。
近年来好像夜跑突然流行了起来。
一群中老年人,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沿着公路或竞走,或夜跑,以此锻炼身体。
每晚的运动量五六公里,跑得大汗淋漓,筋骨活络,回家后洗个热水澡再倒头睡觉,据说睡眠质量杠杠的好。
都是想要延年益寿的人吶。
忽然,窗外相互掺携的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秦博愈加放慢了车速,定睛细看。
一个正是他的妻子周蕾,一个则是家里的专职司机陆勇。
见今五十二岁的陆勇,年龄看着偏大,但是因为是退伍军人出身,平时还爱锻炼,就跟个四十多岁的人差不多。
那两人都同其他人一样穿着运动衫,明显也是在夜跑的。
周蕾脸上淌着汗水,撑着双膝弯腰抬头笑道:“你慢点,又不是要跟你赛跑。”
陆勇的T恤衫已经完全湿透,他大咧咧的捞起衣服下摆来擦了把额上的汗水后,干脆就将湿衣服脱了,拧成一条挂在脖子上,就露出了他健壮起伏的厚实胸腹。
完全不觉在女主人面前失礼。
他手伸出去:“我拉着你小跑,你太慢了,跟乌龟爬似的。才跑了几步就嚷嚷要歇,这不好。别停,一定要动起来,一停就越来越不想跑了。”
周蕾的手搭上陆勇的手,再度出发。
秦博的愤怒无以复加。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带绿帽子。
也不管时间已是深夜,给人事经理打电话:“明天就给我家里的司机陆勇结算工资,让他拿到钱后就立刻卷铺盖滚蛋!”
将车快速开上一处开阔带后就掉头离去。
重新回到城区里的不夜城,霓虹闪烁,人来车往,夜市喧嚣嘈杂,这里的世界始终如一的热闹非凡着。
人就是这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外面越闹,秦博的内心越凄冷。
渐渐冷静下来后还是想到了利益。
明年董事会改选,这时候并不适合与周蕾决裂。
已身为成功人士的秦总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只得再给人事经理打电话:“算了,让陆勇继续待着吧。”
有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想起那年妻子桑彤……
都是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