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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必须这样,毕竟,你已经不是给自己干事了,赚与亏都是自己承担,你给总公司做事,这赚和亏都要有一个预知性。”
送倒把明走的时候,张建中又吩咐他:“这事不要张扬。你很清楚,你的身份。我不在乎你以前犯过什么事,但有人会在乎,就是你们村的支书也在乎,更别说镇里的干部了,更别说镇领导了。这是其一,第二,我们干的事,好多人还不能理解,甚至说我们是不务正业,所以,先不声不响地干着!”
他担心倒把明有其他想法,又说:“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希望你帮我,在边陲镇,也只有你才能帮我干这些事。”
“我知道你是好人,知道你从没鄙视我,就为这一点,我愿意为你做所有事!”
张建中一手拍他的肩,一手握着他的手,他像阿花一样,很不习惯这种握手的举动。
“希望我们能合作!”
“一定能!”
“希望我们成功!”
“一定能成功!”
倒把明也紧紧地握住张建中的手。
送走了倒把明,让自己情绪平和了一些,张建中才向总公司走去,一路上,他还不控制不住自己,想很快你张建中就会有一种新的开始,很快你张建中就能在边陲镇做出一番事业。
他对自己说,你这不是空想,你这是实实在在的,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因为,你所利用的都是边陲镇特有的资源,别人还没开发利用的资源。
阿花在总公司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频频看时间,他们到底谈什么?怎么久还没谈完?他每天做的事就是这么没完没了地跟人谈话吗?当官的就是这样跟人吹水聊天吗?
“他们这叫研究工作。”
“研究什么工作?要说这么久?”
“这还算久啊!你是没见过,他们开会才久呢!我姨夫,坐在主席台上,一说就是一两个小时,下面的人也定定地听一两个小时,还要做笔记,比在学校听老师讲课还认真。”
“张建中也是这样吗?”
“差不了多少。开农业会的时候,主要就是他讲,说种水稻,说种花生,还说修水利挖灌溉渠。”
阿花感兴趣了,问:“他教人家种水稻种花生?”
“是啊!”
“都教些什么人?”
“村委会的支书,自然村的村长,有一百多人,全镇的支书村长都参加。”
“人家种了几十年的田,会听他乱说?他没种过田的,他只是写小说,那时候,就是因为写小说,他当国家干部的,才进县府大院上班的。”
外甥女也感兴趣了,问:“他会写小说?”
“他什么都不会,在厂里上班的时候,也不用心,他老爸还成天骂他浪费电,后来都登报了。他老爸也不骂他了。”
“你跟我说说,说说他以前的事。”外甥女说。
阿花也说:“你跟我说说,说说他现在的事。”
两个女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外甥女说张建中怎么要各村种瓜果,要各村如何修灌溉渠,要村支书买化肥农药,还说前不久的防风,怎么怎么不顾生命安全,像村民一样排人墻。阿花却说张建中以前很蠢,成天被她点得团团转,叫他东他就东,叫他西他就西。还说,他就是在县府大院上班,她还一样敢骂他。还说,他老妈对她也很好,有时候,他偷懒不去帮她收摊,他老妈会拿着扫把揪他,赶他去帮她。
外甥女就问:“你怎么没嫁给他?你们是天生一对啊!”
阿花就不说话了,背过脸去揉眼睛,说:“什么吹到我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