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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改了口风,“本公子……也没拿她怎么样,不就是抓了她的手让她滚开么!”
“哪只手?还是两只都碰了?”萧芜暝压根就不听他的解释,耐心倒是十分的好。
筎果看热闹不嫌事大,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双手捧着递到了萧芜暝的手上。
少年掂了掂手中的匕首,那丫头又伸过手去,把匕首的刀柄取走了。
萧芜暝随手一扔,那匕首就插在了郁承业的脑袋前,几缕发丝飘落在眼前,这郁承业才知道怕了。
他浑身颤抖着,脸色惨白,可这嘴却是十分的硬,愣是半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嚷嚷着,“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筎果倚着萧芜暝,手上的那串糖葫芦就只剩下几颗了,她催促着道:“给他个痛快算了。”
郁承业!这人她有印象,前世在纨绔子弟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一个。
但不是因为他做过什么,是他死的太蹊跷了,后来还有人将他编进了话本子里调侃。
他是死在花娘的床上的,当场暴毙,可他年轻力壮,御史家中每日都为他滋补,怎么可能会落得这种死法。
御史大夫欲找那花娘治罪,给他儿子赔命,却不想那花楼是新建的,开业才一晚,一夜过后,闹出了人命,早已人去楼空了。
筎果环顾了四周一圈,这应城的花楼生意倒是十分的不错,花楼开的遍地都是。
寒光闪过郁承业的眼睛,他浑身抖了抖……竟是吓尿了。
小丫头蹙起眉头,不忍直视,“就切他一根手指算了。”
这人留着还有用呢,大伤了可不好。
紧接着便是一声令人心颤的哀嚎声想起。
坐在客栈里的严如玉搁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窗外,街上的那棵老树上空有几只受惊的乌鸦呱噪地叫了几声,扑闪着翅膀盘旋在上头。
几片黑色羽毛飞落,落在了那一滩血水上,黑与红混为一体,夺目的令人惊觉诡异。
宸王此举,为积怨已久的百姓出了气,众人们欢呼簇拥着他离开。
蹲在客栈门口的小二见众人离去,小跑着到了郁承业的面前,问道:“郁公子你还好吗?”
十指连心,他却切起一只手指,自是痛地冷汗涟涟,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昏死了过去。
小二见状连忙背起他,往他包下的厢房里去。
严如玉已经坐在里头,大夫也候在那里了,就等着这小二将人背回来。
待郁承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日落时分了。
他一睁开眼,就看见床头坐着一个曼妙的女子,定眼一看,这才认出是严家小姐。
在未婚娘子面前,他这副惨状也自知难堪,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严如玉倒是先开了口,“好端端的,你怎么去招惹了那宸王?”
提起萧芜暝,郁承业便记起了这切手之恨。
“他切我一只手指,我要他这条命来赔!”他咬牙切齿地道,“去给我准备笔墨,我要写信给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