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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穴呀,看点哪里会痛一点。”成靖宁手势一转,在他的笑穴和痒穴各刺了几下。上一世的老爸是中医,虽然她没继承衣钵,但也懂一点皮毛,找几个穴道还难不住她。
想象中的巨痛并没传来,反而让曾和兴舒服的叫唤出声,“表妹,你太……”
门外的人听到他畅快淋漓的一声叫唤,以为大事已成,离了此地去外边找曾夫人和成宜珍。原本离开的花月这时候却绕了回来,打开门低声对成靖宁道:“姑娘,外边的人都走了。”
花月手脚快,到床上随意找了张帕子塞进曾和兴嘴里,又麻利的把桌布撕成长条,绑住曾和兴的双手。“姑娘,好了。”
“表哥,内室待着无趣,我们到花园去走走如何?”花园就在小湖边,想不到今天让她寻到了一个报仇的机会,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曾和兴被她娴熟的扎针手法吓到,生怕她下一刻就要刺他的命根子,呜呜了几声,又忙不迭的点头。“那就走吧。”成靖宁的簪子抵在他的脖子上,逼迫着人自己走。
花园丹桂初绽,菊花含苞待放,一园子的中秋景色,很是爽朗怡人。曾和兴不知成靖宁要做什么,吓得瑟瑟发抖,偏嘴巴被堵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觉得这一湖秋水不错,表哥要不要下去试试?只可惜是秋天不是寒冬,否则更凉快,会让你从头凉到脚,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成靖宁往湖边探头看了看,以她多年游泳的经验看,池子不深,淹不死人。
花月闻言,一脚把人踹下去,蹲在上头擦了擦鼻子呸了一声道:“肖想我们姑娘,给我们姑娘提鞋都不配!在水里多泡一泡冷静冷静,顺便照照自己那人模狗样的可憎脸面!”
“曾表哥,过不了多会儿二姑和你姑姑会带人来拖你上岸。”成靖宁站花月身边,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曾和兴说,“我可是很记仇的,下回别惹我。这次只让你泡池子,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以为你们那点家传手段我会上当?别当所有人都是傻子。我得回去换衣裳了,暂不奉陪。”
池子不深,不过被水淹没和不能动弹呼救的恐惧,让曾和兴骇破了胆,两条腿慌张的在水里搅动,没有平衡的支点,更让他张皇无措,和被扔进水里等死的猪无甚区别。
离开水池后成靖宁对花月道:“你走前面问路,我在后边跟着。”做戏就得做全套,不能卖了破绽给人拿捏。
花月会意,先一步走出半圆拱门,见外面无人就朝成靖宁招了招手。出了内院后,花月找了个媳妇打扮的女人带路,说自家姑娘脏了裙子,四姑娘那里没适合的尺寸,让人带她到停靠马车的地方去取从侯府带来的衣裳。
媳妇是世子夫人身边的人,不知二夫人的打算,好心的引花月去找永宁侯府的马车。成靖宁跟在她们后边,顺利的出了外院。花月已找到自家的马车,支走媳妇后朝成靖宁招招手:“姑娘,这边!”
花月在车门口守着,成靖宁自己换了身上的衣裳。耽搁了这么一阵,宴席也快结束了,那两位安排的大戏也该开演了。
发现成靖宁不见,还是眼尖的曾夫人提出的。问和她坐一桌的姑娘,都说上菜的小丫头把冷菜撒她身上,杨四小姐带人去换衣裳了,只是不知为何耽搁了许久还没回来。
“许是素茗手脚粗苯,我得去教教她。”曾夫人佯作恨女儿不争气的模样,带了一干婆子和妈妈去凝香轩捉奸。
成宜珍也适时道:“你家的园子我稀罕得很,记得素茗地方在荷塘和花园那边吧,我顺道跟你去看看府上的丹桂和菊花。诸位夫人要不跟着一起去瞧瞧,左右现在闲着也无事。”
“嫂嫂说得是,现在正是赏丹桂的时候,在京城这地儿养几株不容易。现在花园那边的绿牡丹、墨菊和黄石公都开了,宴后赏花,岂不美哉?”曾氏笑道。姑嫂两个呼朋引伴,借着看园子的幌子,带人去花园那边。刚到荷塘门口,就见被淹得半死的曾和兴。
自己儿子不是该在凝香轩内吗?如何会泡在水里。还有成靖宁呢?那死丫头去哪儿了?“和兴啊!”成宜珍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跪在池边痛哭流涕,忙让下人把人救上来。
曾氏也觉奇怪,打开凝香轩的门,里面空空如也,别说成靖宁,连鬼影也无一个,到底怎么回事?凤眼扫向传信的丫头,不是说办妥了吗?
她那时的确听到曾家表少爷的呻吟声了,还以为事成就到前院去禀告,哪知会出变故。被主子狠盯了一眼,人快把头低到地里。
曾和兴被救了上来,在水里泡了两刻钟,已经是命悬一线,成宜珍只想着快些请大夫来给儿子诊治,哪还管成靖宁在什么地方?人被簇拥着抬下去,曾氏只好去关心成靖宁和自己女儿:“成姑娘人呢?衣裳还没换好?”
杨素茗跟着母亲一起算计成靖宁,本就内疚羞愧得很,把花月支开后,就回自己院子了。这时候看着成靖宁不在,松口气的同时,又不敢去看母亲的脸色。“女儿不知道,让她在这里等的,不知怎的就不见了人影……”
曾氏和成宜珍叫了许多人来,又不好自己打脸,透露算计成靖宁的事,只得咬牙切齿的狠瞪杨素茗一眼。沈老夫人看这残局,已猜到大致状况,来南安侯府之前,成靖宁就让她帮着打听成宜珠和侯府的关系,知道两家有千丝万缕的连系后就多了个心眼,果不其然合着谋划了这一出,难怪素无往来的杨家给成家也下了帖子。
她无心看戏,对曾夫人道了别之后带着张妈妈离开。曾氏还奇怪着成靖宁去哪儿了,就见一个小丫头过来请沈老夫人到外院,说成姑娘有请。
“等等!”曾氏神差鬼使的叫住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似笑非笑的问道:“有何赐教?”
她总不能说,成靖宁与曾和兴共处一室,名节毁了。支吾了一阵,不知说什么好。“如果没事的话,老身先行一步。”沈老夫人瞟了一眼曾氏母女,带着人就要走。
曾和兴在侯府家医的医治下转醒,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成靖宁要杀我!”成宜珍心疼得不行,加上计划出纰漏,气势汹汹的带着人来将沈老夫人围住,要她给个说法。
“说法?有证据吗?片面之词信可不得。再说靖宁不是跟着四姑娘去她的院子换衣裳了,又怎会出现在这里?”沈老夫人反问道。
这边提前清场,曾氏为了让曾和兴玉成好事,除了通风报信的丫头外,支走了所有人,的确没有人看见。而同桌的姑娘都说是杨素茗带成靖宁去换衣裳了,怎么四姑娘在自己院子,而成靖宁在凝香轩?
成宜珍气急败坏地道:“和兴亲口所说,难道有假?”
成靖宁带着花月跟着一个婢女寻到沈老夫人,一见面就挽着老人的手臂,状若无事地道:“祖母,我在外院等了您好久,见您还没出来只好来寻您了,筵席散了,我们回家吧。”
“你!”成宜珍被成靖宁气得半死,看不出来这小丫头心眼这么坏,把她儿子推进池子险些淹死,竟没半点愧疚之心!
成靖宁盯着她的眼睛,笑问道:“承平侯夫人,我怎么了?”
沈老夫人帮成宜珍和曾氏问出想问的疑惑,道:“不是说和杨四姑娘换衣裳去了吗?怎的到外院了。”
成靖宁笑答道:“四姑娘引我到凝香轩等候,说回自己院子找衣裳,之后还把花月叫了去,说要问尺寸。我等了一阵没等到人,就离开了到外院找自家马车换备用的衣裳,正好遇到花月。想着筵席快散了就没折回来,等了您许久还不见来,只好过来找您了。”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从头到尾,靖宁都没见过世子,如何推他落水?”沈老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成宜珍不想经过是这样,但看成靖宁眼里狐狸般的笑意,气得浑身发抖:“一派胡言!成靖宁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推和兴落水,你要害死他!”
“夫人,您说话得讲究逻辑和真凭实据,不说世子是男子,个子比我高大,我一介弱女子,如何能推他落水?从凝香轩到荷塘隔着一个花园呢。再说,有谁看到是我做的了吗?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呐。”成靖宁认真严肃地批评道。
不是说成靖宁软弱好欺吗?怎的今天说话夹刀混棒,刺得人哑口无言?“和兴难道会说假话不成!你用金簪子刺他穴道,又和花月一起用枕帕堵他的嘴,撕了桌布绑他的手脚,逼他跳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
“花月,你说说我有和你一起害世子吗?”成靖宁问花月说,目光坦然,光明磊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