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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叶城有些忐忑地吐出两个字。
江小鱼点点头：“嗯，你等一下。”
她说着将方瑞海那些假病历和假检查报告找出来递给叶城和叶恒看。
等他们看过，她温声说道，“你们既然知道我们住在这儿，也一定知道我们来南城的原因。
我爷爷得的是良心脑瘤，我尚且没有完全的把握治好他，勿谈你们说的脑癌，哪怕是早期。
叶恒的父亲比较年轻，我建议他能手术切除尽快手术切除。
脑瘤手术西医比较擅长，还请你们另请高明。”
江小鱼说的是目前常规医学最好的选择。
叶城和叶恒应该都知道这一点，听完没有指责她是故意推脱。
叶恒眼巴巴地看着她，哀声说道：“姐姐，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清楚。
不过，医生们都说我父亲的脑瘤部位比较特殊，手术风险高达百分之九十。
不然我也不会来麻烦姐姐。
姐姐，我知道，你就算没有办法治愈我的父亲，也能帮他控制病情。
姐姐，求你了，求你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好吗？我刚刚和他相认，想他多陪陪我。不想这么快失去他。”
叶恒说完，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
不过他的眼神太冷酷，屋子里的主人们没有一个被他的情绪感染。
江小鱼正要回答他，方平安突然问他道：“你们刚刚相认？那他让你认祖归宗了吗？我们以后是否要叫你俞恒？”
叶恒闻言瞪了方平安一眼，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回：“没有，我爸病成这个样子，哪有时间和精力帮我认祖归宗？再说叶城哥哥对我很好，我们俩相依为命挺好的，我没有回俞家的想法。”
“你认祖归宗并不妨碍你和叶城相依为命。”方平安冷冷地说完，转向叶城：“你去对俞强新说，我们可以替他治病，条件是，他必须让叶恒认祖归宗，并将叶恒作为他亲生儿子该有的待遇全都给他。”
叶恒抢着回答：“不，这样会让我父亲很为难，我不想让他为难。”
叶城稍后一点开口：“我会向俞强新转述你们的意思。”
“嗯。”方平安对叶城点点头，然后对叶恒说：“认祖归宗可以暗着来的，不会损毁你和你父亲、母亲的名声。”
叶恒狠狠地瞪向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多事？为什么要提这个要求？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这么说吧，我虽然一直看你和叶城不顺眼，但看俞志明更不爽。让俞志明难受，就是我这样做的好处。”
叶恒：“……”
你厉害。
叶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俞志明怎么得罪你了？”
“那些事难道不该是你们比我更清楚？”方平安冷冷说完，开口送客：“你们可以走了。”
叶城闻言一言不发起身往门外去，叶恒起身向江小鱼走了两步，见方平安一副他再往前走就暴揍他的样子，赶紧停下，依然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姐姐，方平安刚才说的那些话能作数吗？”
江小鱼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要么叫我江医生，要么叫他姐夫。”
叶恒：“……”
叶城已经快走出门了，听到江小鱼的话，嘴角抽了抽，转回去将叶恒拽住拖出门。
他们走后，江小鱼问方平安：“你是想看他们狗咬狗？”
“小鱼真聪明。”
“……”
明显在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