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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走到这里啊。”苏晴突然说到,眼睛像反射着阳光的海面一样神采奕奕。
萧景颢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苏晴拉着萧景颢的手:“我是说,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我竟然喜欢了你这么久。”
“那一年我和姐姐把你救起来,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可是无奈当时年纪小,甚至都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喜欢呢。”
“我每天一放学就坐在你身边看你睡觉的样子,不过姐姐一回来,我就躲起来,假装没有偷看过你。这时候就轮到她照顾你了,我就躲在门外,看着她和你在一起……”
萧景颢握紧了苏晴的手,两人的两只手之间的海水被挤了出去:“现在好了,你不用偷偷摸摸地看了。”
苏晴点了点头:“不过……后来你和姐姐在一起,你也资助我出国了。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你帮助了我,难过的是你是因为姐姐的请求才这么做的——如果她让你帮助的是另一个人,我想你也不会不同意吧。”
说完,苏晴低下头去,声音有些哽咽。
“晴儿,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
“不要说话,”苏晴把两根手指抵在萧景颢的嘴唇上。
苏晴眼中满含深情,微笑中带着淡淡的悲伤,说:“我现在突然很想说些我们之间的事,让我说完好不好?”
海水声阵阵随浪花一起扑来,打在苏晴的背上。
萧景颢只好点点头:“你说,我想听。”
苏晴回头看了一眼太阳。已经是正中午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但是苏晴想要说话的欲望突如其来。
“在英国那段时间也挺好的,学了很多东西,也交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只是不知怎么了……就是不太爱跟姐姐打电话。好像电话一接通,就能感觉到你在她的身边,也就在我的耳边。这种感觉让我很惶恐。”
萧景颢的手指不停地搓着苏晴的手背,担心她会觉得自己不想听。
“对了,你还记得我去英国之前,有一次过生日,你送了我一条手链吗?在英国的时候,我每天都把它戴在手上。它就是一条幸运手链,是我的保护神,保佑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过从冰城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带回来,恐怕永远也找不回来了吧。”
萧景颢没有说出口,其实那条手链是苏美玲不喜欢,所以才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苏晴的。他怎么可能专门花时间去饰品店为苏晴挑选生日礼物呢。
但愿这件事永远是个秘密吧,否则苏晴一定会很失望很伤心的。反正手链现在已经不在了,萧景颢正好可以给她买一条更好的。
说起来,萧景颢还没有送给过苏晴什么像样的礼物呢。他不能这么不用心啊。那么不重要的一条手链,却被苏晴当成宝贝似的每天供奉着,萧景颢觉得太过意不去了。
萧景颢微笑着说:“没关系啊,我们明天就去买一条新的手链。”
苏晴很高兴,但却拒绝了:“它肯定不会有原来那条那么幸运了。我好不容易接到姐姐让我回家的电话,竟然是回来帮你们生孩子的。从那以后,我的厄运就没有断过,一定是因为回家之后我担心你看见,所以从来不敢明目张胆地戴那条手链吧。”
萧景颢坐的离苏晴更近了一点:“以后不会这样了,手链,项链,耳环,还有求婚戒指,全都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戴,在哪里戴,都是你的自由。”
苏晴也往萧景颢的身上靠了过去:“这句话我听到的不算晚,对不对?”
“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萧景颢说,眼睛变得湿润了。
“好在我坚持过了整个四季,才换来你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苏晴说。她不想去提起这一年以来遭遇了怎样的事情,说这些只会让萧景颢下不来台。但是这不代表她能忘记或忽略,因为这些伤害就像插在篱笆上的钉子,即使钉子被拔去,那个深深的孔洞也不会消失的。
萧景颢紧紧抱着她:“你很好,怪我,都怪我不好……”
“现在都好了……”
“啊!”
两个人谈话太过入神,都没有注意到海水在不停地上涨,已经涨到了他们的胸部。
突然一个浪头打来,扑在了两人的头顶上。
萧景颢像只小狮子一样甩了甩头发,水珠溅的苏晴全身都是。
苏晴面带怨气地抬起头,本来气氛很浪漫的,可是一个浪头把什么都搅黄了。
可是刚抬起头,看到萧景颢落汤鸡的样子,苏晴忍不住大笑起来。
看见苏晴大笑,萧景颢不屑地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好像比我还要严重一点。”
说着,萧景颢从苏晴的头发上摘下一把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