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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灏没法过去，这几天金天城盯他盯得很紧。
他和向又薇在一起，金天城不会怀疑什么。他要过去找苏可心，金天城肯定会多想。
再给叶咏芊发微信：“苏可心的手机是不是没电，怎么关了机？”
叶咏芊困成狗，她放下手机就睡着没有听见微信响。萧沉灏左等右等，等不到回信也不好再打电话，只能生生的煎熬着。一夜没睡熬到天亮，熬得两眼通红通红跟兔眼似的。
凌晨五点。
张扬拎了三条活蹦乱跳的鲫鱼赶过来，看见他两眼血红不由大吃一惊：“你这什么情况？一夜没睡？喝酒喝到胃痛？”
“别说话！正烦着！”萧沉灏黑着脸接过鲫鱼，拎进厨房亲自操刀——拍晕、去鳞、开膛、清洗。再上锅、开火、入油，待油温烧热又把鱼丢进去，煎至两面微黄倒入砂锅加入清水。待清水烧开再改为小火，切入豆腐上盖慢慢炖。
他动作熟练，一气呵成，仿佛这件事情天天在做。
是的！
自苏可心住院之后，他每天都会买新鲜鲫鱼给她炖汤，第一天炖的白萝卜鲫鱼汤，第二天炖的肉丸鲫鱼汤，昨天炖的淮山黑豆鲫鱼汤，今天炖豆腐鲫鱼汤……每天不重样，免得她生病只会想妈妈，以后也会想他。
不能陪她在床边，他就炖鱼汤给她补补。又不能让他们知道，炖好的鱼汤都是张扬送给崔婉桐——谎称酒店炖的。崔婉桐过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再把汤给她拎过去。
上火慢炖。
热气扑扑的往外冒，热气腾腾、清香四溢。
他离开厨房进入浴室，洗完澡眼睛更红。张扬把眼药水递给他：“说都不让说，那就只能是苏可心。怎么？又吵架了？”
“能吵架也是一种幸福，问题是她吵都不跟我吵，直接关机冷战。冷战，又是冷战，简直可怕，简直有毒，简直……”气得语塞，仰起头滴了两滴药水又把昨晚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最后长长一声叹息：“女人真心好麻烦。一，哭。二，闹。三，冷战。还喜怒无常，还心深似海，还……以后我只要儿子不要女儿，一个女儿都不要，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张扬不懂，但他知道：“怀胎数月查出是女儿，你要拿掉她？不查或者查错，生出来还是女儿，你要当场把她掐死？”
“……”
“别烦了，还有两天就出院，出院见着面什么事情都能说清楚。对了，小刘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东西已经做好，今天上午送过来。”
萧沉灏的眼睛蓦的一亮：“终于做好了？有没有试试？试着的效果怎么样？”
张扬点点头，打开手机图片给他看。他看了又看，越看越是满意，不禁喜上心来，不再那么烦躁。鱼汤炖好，浓白飘香，倒入保温桶让张扬送过去：“你去送汤，我去公司把重要的文件先处理一批。你回来的时候联系小刘看他几点能到，确定好时间再通知楚嫣，那个时间段不要让外人来打扰我们。”
张扬过去送汤，半路联系小刘。小刘已经在路上，张扬不敢耽误放下汤就往回赶。赶到公司，楚嫣说小刘已经到了，和萧沉灏在办公室。
敲门进去，又疾速的把门关上。
小刘坐在萧沉灏的对面，毕恭毕敬。萧沉灏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手里拿着两款人皮面具，满心欢喜深眸闪闪发亮：“那话说得真心没错，一分钱一分货，这款比上次那款好很多。早上看图的时候就没发现什么瑕疵，这会儿看实物依旧是没有发现瑕疵。”
张扬笑了：“小刘在那边亲自盯着，哪有不好当场就给调整。小刘去里面试试，换上面具和衣服，给萧总看个现场版。”
“好。”小刘不似张扬这般随意，他有些腼腆还有些紧张。虽然三人都是老朋友，他还是有些怕萧沉灏，不怎么敢正眼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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