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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给冻死了?”
任天琪一愣,笑道:“谁又没亏待于汝,穿得好,吃得好,这般讲究的客栈莫非还嫌差,爷与冬雪不亦是住在这里的么?真是贱骨头变的!好好的,咋又怎问起这了?莫非脑子坏了不成?”
宫铭笑道:“哪里啊,吾方才是瞧得楼下街道之上,有一人牵马在楼下正袖手来回走动,不住跳跃,想必是此人身上无钱,又舍不得当卖得这马匹的,就无处可就,正四下里犹疑,却又冷冻难耐的!”
任天琪笑笑,骂道:“这人还不是与汝一样,脑子进水了!将马匹当卖了先,先填饱肚子睡得好觉方是正理!”
宫铭点点头,笑道:“就是,就是,小三也是如此想的,可这世上还真有比我还蠢的!”
冬雪收拾好东西,插嘴道:“你俩所说的是谁呀?瞧你们主仆俩幸灾乐祸的样!”
宫铭看了窗子一眼,笑道:“对了,这人可是与你冬雪有点牵连的,好像就是正午咱们赠送水的那年轻俊秀的人咧!”
冬雪一愣,起身急道:“在哪?”
宫铭不明白,诧异着一甩头道:“就在窗外啊!”
冬雪飞身上前,推窗探头仔仔细细一看,果然。忙关上窗户,“踏踏踏”一推门一溜烟跑了出去。
任天琪与宫铭二人见了莫名其妙。
宫铭一拍脑袋,笑道:“是了,女大不中留了,女心外向啊!爷,你看,人家可是瞧上了这能说词吐字的了。爷可糗大了!还有啊,这几曰那事儿办成了没?”宫铭上前小声道。
任天琪摇摇头,亦猜不出个所以,笑道:“瞎说,啥这事那事的办了没办的,冬雪不是那样的人!”
宫铭笑道:“爷,这人心隔肚皮,知人不知面的。如此说来,爷这几天晚上定是睡亦睡不踏实的了?”
宫铭嘻嘻哈哈躲开任天琪扫来的一脚。
任天琪笑笑:“莫要乱说,免得给她听到。”
宫铭笑道:“这慕容家规矩还真多,这陪睡女子也果真厉害,折腾了吾一宿。这慕容家的男人正是艳福不浅哪!”
任天琪笑笑,摆摆手,宫铭吐吐舌头。
一阵急促脚步声,冬雪领着那年轻人进得房来,又引见给主子。
此人叫东方白,杭州人,前来苏州游山玩水的,不期遇歹徒弄丢了银两,又举目无亲的,故一时竟无以安身。
任天琪抬头瞧去,就见得此人眉清目秀,说不出的一种风韵,竟有几份女子的妩媚样,估计是那个大户家的贵公子,久在宠溺之中,生得如此的弱不禁风,竟弄得好似个女儿样了。
任天琪笑笑,安慰道:“这是小事,公子自不必烦恼;公子自可在店中休憩,盘缠届时在下定当奉上就是。”
东方白起身施礼谢过。
外面小二送上热菜热面。
这东方白却只吃了一小碗便不再动得筷子。
任天琪瞧在眼中,心想这位公子哥看来亦真是富裕人家出身,怎吃的如此少,像个女子般,哪像自己一顿能吃上五六碗。是了,人生地不熟的,想必也是怪不好意思的。任天琪自没将此事放在心头。
宫铭想必是饿了,就着东方白的碗筷将剩下的面条一扫而光。
冬雪自是尽顾与东方白谈些话,说笑着。
任宫二人一旁插话不上,任天琪索姓在旁擦起斑竹剑来。剑光闪闪到是引起了东方白的好奇。
宫铭在一旁自是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睡眼朦胧,笑着对主子道:“天时不早了,我该睡觉了,爷,你亦该休息了吧!”眼睛却盯着东方白。
东方白闻听脸一红便要起身告退,冬雪忙上前一把拽住,笑着让东方白坐下。
任宫二人大吃一惊,料想这冬雪亦胆子忒大了点,亦太出格了点,在主子面前竟如此的男女不避,有伤大雅;但二人皆觉得今曰里冬雪怪怪的,是终有啥给掩满了未曾言说,瞧其嘴角上翘,一双眼不时地向爷撩过,自是百般柔情,撩得任天琪心里如同百爪抓心。
冬雪微笑着上前对任天琪道:“爷,今儿就请与宫铭或是唐爷合睡一宿吧,吾又没多开得间房,就不远送了。”说着便向外推主子。
任天琪满腹疑惑瞧了一眼东方白,正要说啥,就见冬雪回头笑道:“白姑娘还不快见过咱家爷?省得有人要说吾是女大不中留的了!”
东方白,取下帽子,一摆头,垂下黑黑三千长发,上前红着脸深施一礼,低声道:“小女子东方白,见过任公子。”
任天琪一惊,笑笑,暗自吐了口气,忙回过礼,叫冬雪扶起东方白,自回身与宫铭逃出房去;临出门不免又回头瞧了一眼东方白,觉得此女很好玩的了。
任天琪一路上自是埋怨小三乱嚼口舌,有眼无珠。
又下了一天一夜的雪,行不得路的,众人与东方白便在客栈里连呆了两天,练练剑,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的,众人倒愈见亲热,尤其是这东方姑娘地歌词诗赋远胜任天琪。虽说任天琪不善口舌,却亦是见多识广,说起江湖趣闻那亦是随手捏来,再加上宫铭等人在一旁添枝墨叶,东方姑娘那真是百听不厌,只嫌时短;当闻听得任天琪两次技压姑苏慕容家,心头自是陡生敬意,目光自是百般柔和了,只恨相见时晚,只叹逢时过惜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