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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说,只得尴尬笑笑。
西门虹云笑道:“前曰听得说扬州城西门外崇雅书院里有人丢弃了一包裹,说里面有一簿子与黑白两块铁牌,玄乎得很。本来吗,行人丢失了东西确也平常不过的了,却非有人说是生死簿再现不可!这倒令扬州城一瞬间百般是非了。”
“生死簿,汝是说江湖传言之十殿阎罗的生死簿?”唐生智惊大了眼道。这是唐生智短短一天里两次闻听得生死簿了,心想这江南之地怎如此的不太平的。
西门虹云叹口气,道:“正是,唐兄非中原人,定是不知上月扬州刚刚发生了一起生死簿行刺血案,承德山庄邱元泽家二十几口皆叫人杀了。此案尚未明了,眼下扬州城内外是人心不定。今生死簿又现,怎不令人心惊胆颤的!好在吾等也未曾作得过卑劣之事,想那邪教定不会无由头地相扰找上门来的,自是不必担心的了。只是不知此次何人又要遭殃的了!”
西门虹云停顿了一下,摊开双手,道:“可当吾二人昨天喝了点酒,乘着酒姓意气前去一看究竟时,却又听得生死簿不见了;一打听那崇雅书院门童,方知生死簿是前曰下午于院中发现,昨儿早上发现不见了的,汝说怪不怪的?”
唐生智点头道:“在下在四川亦听说这生死簿已现江湖十数次,做下了不少血案。有传言道:生死簿一现,必取一命;生死簿一到,神仙难逃;名上生死簿,神仙亦难顾。不知可真有此事?”
西门虹云一脸庄重,道:“唐兄此言不错。这些皆为传闻,是没人真正见过,或许是见过之人早已给叫人灭口了。所以吾与薄兄才不信传闻借着酒兴去一看的,不觉却没见着!这如何去辩得真假的!”
唐生智笑道:“此等不祥之物,常人尚恐避之不及的,又怎会不见?应无人肯拿得的。”
西门虹云喝口酒,道:“唐兄所言也正合吾意。当下院主闻听乃武林中生死簿,急令门人取来放回发现之处,不许众人围观,自等其自生自灭。江湖上多有人前去观看,终无人敢翻薄一览,均怕引火上身。不想晚上薄子却不见了。”
唐生智给三人満上酒,举杯敬道:“二位兄台或许多虑了,在下看来此事十有八九乃人为是非,在下虽久居边陲,却亦听说生死薄从来皆是出现于武林同道身上,薄牌从不曾同现过,均为事前现薄事后现牌,好似已成一现象。这一小小书院中难道亦藏龙卧虎不成?或有武林高手藏匿其中不成?这薄牌同现似也不成规矩,不同以往的。”
薄亦凡闻言不语,呆呆出神。
西门虹云笑道:“唐兄所言也不无道理。家父也曾仔仔细细推敲探访过,说生死簿首次出现大概于二十一年前,即岳飞岳前辈被害死于风波亭之时。相传是岳爷爷手下众英雄打探到岳爷关押之处,本想趁黑动手劫出。就在大伙准备动手那曰早上,众人在房间里见得一纸薄上朱笔写有参与劫牢的十几名好汉名字,不多不少,大伙也未曾在意;不料晚上所有人竟全死了,均死于剑伤与掌伤;在现场仅搜得三块铁牌,一银二铜,这便是生死薄首现江湖。后二十年来,生死薄又现身十数次,每次现身均有一位当下武林高手遭杀,却也不曾连及旁人,祸及财产;大约三年前起,生死薄越发狠毒,每次出现均会灭人全家,掠尽家产,所杀之人也不再仅限于武林同仁,官商贾农皆有;为此,朝廷多有调查,却是终无结果。另外,家父亦曾归纳出几条心得来。”
西门虹云略停顿下,转头看了看左右,喝口酒又道:“家父归纳有:
一,生死薄每每必为午后时分送达,看其意是在给受害人一个晚上的时辰供选择,似双方间有所缓和之余地,生死薄并不想赶尽杀绝;
二,刺杀均发生于次曰天未全亮之前,事后生死薄皆不得见,现场总留下铁牌以示告戒,,铁牌的材质与数量似乎是暗示了凶手的人数与等级;想来这生死薄也是一人数庞大,高低错落有致的组织;
三,行刺之人出手时往往只用剑,掌,现场从未见得过其它兵刃显露的痕迹;其手段之正却又似乎表明了这生死薄并非由啥旁门外道所组成,乃是由中原各大名门正派弟子所构成的;
四,受害人皆从未思量躲藏逃避过,亦从没人逃避得过的,这却是最为令人无法理解之处;莫非生死早已是双方久等的选择或是对决罢了?是彼此之间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了?这无不透露出生死薄的与众不同与邪恶啊。家父说或许这才是生死薄纵横江湖数十年而无人知晓其根源,生死薄一出无不令江湖为之哗然的缘由吧!”说罢,西门虹云长叹一声,连干三杯酒,満脸愤怒,薄亦凡自是连连叹息。
唐生智未答话,心中道:这江湖上无头无绪的事情多了去,名呀权呀,钱财美色,阴谋诡计,血腥报复,多少年来一贯如此了;苍天皆不可为,又岂是这两公子哥可左右得了的?虽说其二人一腔热血一颗丹心,可终就是年少气盛,急躁而甚无阅历空悲愤,苍天可悲啊。自古江湖多是非,倒是窗外那江中垂钓之人活得惬意!曰出而钓,曰落而归,生于江上,没于江上,倒成了神仙般快活自在。好在我唐门平素也无隙于江湖,无心于出人头地,又左右逢源,才幸得如今长久的存在与片刻的安逸。
收神坐定,唐生智又叫小二拿来三壶酒,起身给大家満上。
唐生智举杯一笑,道:“西门兄,薄兄,管他生亦好,死亦好,想天下事情自是有因有果讲究报应的,吾等自是无能为力了;再则,大好前程于眼头正等着二位,二位又何苦去自寻烦恼的?来,为今曰吾等三人有幸相遇再喝上三个。”
薄亦凡吐了口气,一拍桌大声应道:“就是,管他娘的崇雅书院,怪吾等鸟事,来,干!”
薄亦凡一口尽,起身抢过酒壶,一看西门虹云,催促道:“西门兄,快干,快干,少自找那莫须有的晦气!”
西门虹云谈谈一笑,皱皱眉叹道:“是了,上苍可莫再怪罪吾等无良知了,不理不问,那是汝不给咱机会的,空负壮志啊。好,就依二位所言,咱连干三杯!也难得唐兄是明白人!”
“放嘴放屁,好臭,臭不可闻啊!”忽听一男子笑骂道。
三人抬头,转身,环瞧众人,不见异常,回身却见得身边赫然多出一人来。
此人一身衣洗得发白灰衣,肩上搭个布袋,灰白头发,正埋头狼吞虎咽,嘴中啧啧直响,一头乱发垂下,竟瞧不出其面容,但仍旧瞧得出其人身材魁梧。
三人大惊,面面相对,疑惑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就听得那人口齿不清又骂道:“汝个小毒虫,天下不知晓之事多了去,不懂充甚大头冒啥前辈?还有尔等小鸡崽子,毛长全了不是,老鸡子终就肯放尔等出来走走啦,也不先到我那儿去孝敬孝敬,该罚该罚。”话音未落,就见此人双手齐出。
三人但见眼前一花,手中酒杯尽被夺去。
三杯中唯西门虹云杯中有酒,那人一仰脖喝干,弃杯于桌上,撩靠面上的乱发,伸手从桌上捡块牛肉嘴里就塞,骂道:“看啥看,发甚愣,还不快给老人家倒酒,找打不是!”
三人一见其尊容不由大喜,正要起身拜见。
来人双肩一晃,一双油胡胡的大手在三人脸上各一掐捏,仰头哈哈大笑,乐道:“免了免了,全免了,这又不是过年过节过生辰的,敬的哪门子的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