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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唐青悠把车钥匙放到桌上，“车太久没开，启动不了了。”
涂屹然哦了一声。
唐青悠讪然一笑：“我刚刚打电话到4S店问过了，可能要送原厂修理。修理费……有点高。”她说到这里呵了一声，“艺术总监半年的收入才够修理这么一下。我想，直接把车处理掉，另外买一辆。”
“好。看上哪款车，拿我卡去刷。”涂屹然光顾着摆盘，根本没把她说的放心上，“多大点事。谁家的车放车库两年不开，八成都得坏。你要换什么牌子？”
唐青悠看到他认真当厨师的样子，有点想不明白，明明是个好厨师，干嘛要去搞金融呢？莫名其妙跟自己摇了摇头。
涂屹然眼角余光扫到，抬眼起来：“没看上的？那，我做主吧。奔驰怎么样？最近一款轻轿很适合你开。”
“别！”唐青悠单手一挡住，“别给我买啊！我自己又不是买不起。现在买车都是零首付好吗？”
“我就是想给你献个殷勤，不给个机会吗？”
唐青悠见涂屹然说得这么诚恳，也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单位有给我配了公务车，我现在呢，最大愿望就是第一个原创大项目，跟开业一样大吉大利。你要真的这么想送车给我，要不，你给买辆吉利？”
“吉利？你确定？”涂屹然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唐青悠笑眯眯的；‘是啊支持国货。’
涂屹然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还跟我来真的是吗？”
唐青悠笑道：“一个代步工具而已，没理由死要面子。
涂屹然嘴角抽了抽“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那是。”唐青悠随口答了句，“了一回：“说不定过两天吉利把奔驰收够了。那我就赚大发了。”
涂屹然才懒得搭理她的天马行空呢，直接来了个特别接地气的理由：“你不要面子，你单位的同事还得要呢。堂堂淇奥艺术总监，只能开吉利。”
涂屹然终于回想起当年送唐青悠车的初衷。当年唐青悠就是这么低调，他把她领进4S店试了一圈豪车，最后她来了句“QQ就行。”差点把汽车经纪的脸给气歪了。当年到最后也是涂屹然独断专行地选了车直接塞钥匙给她的，怕她不接受，还特意吓唬了她一下：“一个副总开QQ，客户肯定以为我们依达文化有多穷就等着他们那单来救济了，到时候一单也谈不下来看你怎么办！”
这一回，没等到涂屹然发挥，唐青悠先阿Q了一回：“说不定过两天吉利把奔驰收够了。那我就赚大发了。”
“我们家悠悠这雄心壮志，我自愧弗如。”涂屹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车子的问题你慢慢想，咱们这几天多试几个车型，挑你开起来顺手的，什么牌子其实不重要。”
唐青悠本来也就是习惯性顶嘴罢了，见涂屹然清风拂山岗的样子，也就没意思了。她眼珠子滴溜一转，转了个话题逗涂屹然：“说到车我想起来了，你都没把房子的钱给我呢！”
“除了博屹分家的时候把你的股权转让用上了，房子我可一直没处理，事缓则圆嘛。”涂屹然未卜先知的笑容里依稀还有十年前初识时候的风貌，痞气冒上来竟也没什么违和感：“你看，这两年房价平均涨了有两三倍吧，湖畔那位置又是全市最好的风水地，中介挂牌就差直接填个零看就行了。看看，我帮你多挣了一大笔。你怎么谢我？”
“怎么谢你？”唐青悠调皮劲又上来了，“那这样吧，你赶紧把房子卖了，挣的钱我跟你分。”
当年那套房子是帝景花园的几套“楼王”里面，观看湖景位置最佳的，涂屹然还不知道费了多少劲拿到的，舍得卖才有鬼。
“行啊，”没想到涂屹然突然应了下来，看到唐青悠惊讶的表情转而一笑：“做生不如做熟，卖给你如何？”
“买不起。”唐青悠呵呵一笑，“演出行业都是清水衙门，如果不是当年涂大神您教导有方，让我先挣点钱再追求梦想，说真的，我能不能熬到现在还真不好说。说不定哪天我穷得过不下去了，还得把这房子的股份卖给你。”
“让我收购这种硬资产，得有像样的赠品才行。”涂屹然一本正经地说。
唐青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只听涂屹然一字一顿地往下说道：“如果赠品是你本人的话，这买卖可以随时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