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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景时分,更多的群众再不待人鼓噪,“呼哨”一声自动的几乎全部散开,纷纷杂杂的各回各家去了。
而今现场即刻显得冷落凄切起来。
现场就只有公家身份的人还在咬牙坚持,他们有的懒散站着,有的煞有介事的严肃坐着,这样剩下人群的身份就变的比较单一了,只是这样一来,等到庄副市长做最重要讲话的时候,就凭空少了向群众进行组织宣传和宣讲党和政府对农村教育及各项事业的重要关心和支持的机会了。
人都不是神,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现场的官员和布置会场的工作人员都猝不及防,也是始料不及的,即如向来如其他官员自诩“英明”的区长坐在那里,见到上述情景,心里更是暗喝不妙。
果然,等到主持人宣布“请庄副市长发表重要讲话,并为新校舍搬迁、落成剪彩”的话音一落,只见庄副市长铁青了脸站了起来。
这个庄副市长虽然没有几乎全部官员都喜欢讲长话的毛病,但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没有更多群众主体的参加,这典礼当然就无端的失去了它原本应有的意义,他在心里暗骂乡下人的素质低,没有政治敏锐感,把个应该很具有宣传意义和在群众内心深处爆发革命的大好时机白白给浪费了。
愤慨和怒下不争的心态下,他的讲话就更加短了,只花费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庄副市长心情不快的问季子强还有没有什么话说,季子强连连的摇头,说自己来的时候没有准备,今天就算了。
庄副市长也不勉强,接着就该后一个也是最核心的剪彩这个程序了,庄副市长见应该一睹领导风采的广大群众已然散去,心里的恼怒和索然无味没了语言可以形容,在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示意下,他草草将那层蒙着新校舍牌子的红布扯了下来,头也不回,转身背着手就走会场。
他一离开,季子强也就只能离开了,下面的区长,书记们因为自己的安排不周,闯了大祸,却也不便当下将火发着,只能拿了眼睛直直的瞪了办公室那帮秘书一眼,都去一起小跑了碎步,气急败坏地随在庄副市长和身后。
当然,他们心里也不是很害怕的,因为他们下面还留着自己的一招好棋,想来应该可以聊以弥补的吧?
区长便低声下气地挽留庄副市长和季子强,到安排好的农家去用餐。
捱了大个早上,庄副市长肚子自然也是饿了,是人当然不可能成为神,而是人就得吃饭的,庄副市长虽然窝了一肚子的火,但是这样的火,总绝不怎么正大光明,发起来也不怎么地道,干脆只能隐忍了,他想还是给眼前这个处事不周的区上领导一个面子吧,却一直没有把阴冷的脸色转好,一直让人无法猜测地注视前方,口里随便的“唔”了一声。
区长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招呼司机和工作人员们招呼领导上车,调转好车头,一路直奔此前就殚精竭虑安排好的农家小院开来。
其实还早在庄副市长答应说来参加学校搬迁典礼的时候,区长就为怎样安排庄副市长的吃喝伤透了脑筋。
既然同样是人,庄副市长虽作为市政府权利不俗的常务副市长,其实也就具备了每个人都同样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不但有惯常生物所需要的本能,比如也要吃要喝,要拉要撒,所以在自然属性这个角度考虑,是同他人没有任何区别的,或许他的吃相和拉撒的姿势和模样更比一般所谓的下等人更为粗鲁、更为不雅。
只是人的社会嘛,所谓“一俊遮百丑”,因为当了官,等级社会就规定了他的地位比他人更优越罢了,区长深切知道这一层,也知道庄副市长对吃是十分讲究的,如味道要麻,要辣,而且具备自然的风味和内容,特别是,尤其讲究吃的环境,于是未雨绸缪地早先就做了周密安排。
车行了不过五分钟的样子,就在一片绿荫匝地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家本地较为殷实的人家,主人是个退休了的老干部,他还有几个子女都吃着国家粮,在外地参加工作,据说有个还在省里的一个管实权的部门工作呢。
区长因为看中了他家庭院环境优美,占地广阔,而且院心前有个令人心旷神怡的鱼塘,所以前些天亲自登门拜访老退休主人,央求他到时将优美小院借用一下,款待尊贵客人。
主人本在国家单位混了一辈子,哪里不知道这是一种容光?
当然红光满面、荣幸之至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