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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见过唐惟这幅样子，惊慌失措得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内心的慌张已经无法再掩盖下去，他一根一根攥紧了手指，却感觉不到任何紧握的力量。
“爸……”
薄夜在边上开车，沉默良久，听到自己儿子喊他。
男人扭头，看见唐惟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他问他，“当初……当初你和妈妈吵架的时候，你会……”
感觉到心跳会跳的这么快吗？
闭上眼睛全是苏颜临走时用那种绝望的眼神无声盯着他的模样。
一个人要被伤到什么地步，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呢？
他狠狠戳着自己的胸口，直到话再也表达不完整。
这里，胸腔，这里啊……痛得快要死掉了一样。
******
苏颜在家休息了几天，这几天叶家人想过上门来找她道歉，但是统统被苏尧拦在了门外。
“我姐在休养生息，有事下次再来吧。”
苏尧手里拎着一听可乐，姿态悠闲得压根不像是被人找上门，他慵懒地倚着门，“上一个来的被按进警车里送走了，你也想尝试一下警察叔叔来回接送的感觉吗？”
叶宵对于苏尧这个态度气得牙痒痒，“老子都上门了，劝你姐别不知好歹！”
苏尧一听就乐了，“上门来道歉还态度这么嚣张的，你倒是我头一个见呢。”
背后叶惊棠脸色一变，“苏尧。”
“不可能的。”
苏尧察觉到了叶惊棠想说点圆场的话，今天才跟着一起来的，于是在叶惊棠说话之前立刻打断了他，“叶惊棠叔叔，我是很尊重你的，我姐姐也很尊重你，你是我爸爸的好朋友。但是——订婚这件事情上，我姐姐受到的伤害根本没有那么轻松就可以过去了，所以今天哪怕是您过来，只要我姐姐不想见你们，我就不会允许你们进苏家大门。”
叶宵怒不可遏，“你以为你姐姐是谁？”
“我姐姐当初站在会场上被所有人指责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苏尧看到叶宵这个死不悔改的脸色，说话声音一下子盖过了他，“叶宵我告诉你，我姐姐成为众矢之的，全都是因为你！你不喜欢她退婚不就完了，非要在订婚当日选择让她颜面尽失这是为什么！我姐姐到底是哪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这样恨她报复她！”
叶宵被苏尧的话说得浑身一震。
他叩问自己，苏颜哪里做得不好，让他恨？
可这旧账细细翻来，竟是一片空白。
苏颜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
叶宵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她和唐惟的事情……”
“我姐姐已经和唐惟了断了。”
苏尧做了个“请”的动作，“接下去该了断的就是和你了。”
叶宵心脏狂跳。
“她想做什么，想脱离这个圈子吗？”叶宵固执地站在那里，等着苏颜下楼，“她不见我，我就在这里等着。”
“和唐惟一模一样的手段。”
苏尧冷笑着摇头，“无聊，你们这群男人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