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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越家借势扶摇直上,为的就是在他们站得最高的时候,让他们摔得最惨。
她的确做到了,等了二十多年,终于让越家家破人亡。
可是,这些年来,她和身边的人经历的一切,都岂止是家破人亡那么简单?
若是她当年一死以拒了入宫的圣意,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情?
阮飞翮默了几秒,垂眸道:“你若要这般想,那我便也是帮凶之一,当年若不是我邀了你去南山斋,你又怎会遇到墨沉简?”
他恨墨沉简仗着权势夺人所爱,更恨自己当年的冒失之举。
若是当初他没有带她回南山斋,而是直接请了父亲上越家提亲,他们又怎会就此错过?
“咱们俩这些话啊,若是早二十几年说听起来还挺像是回事的,现在再提也只是徒增困扰而已,”越老夫人轻叹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太和殿,“虽说当初有诸多无奈,可入宫后,沉简待我极好,我这一辈子,有诸多的不得已和遗憾,却从未后悔过与他做一世夫妻,如今能与辰儿一起守住他最在意的东西,日后泉下相见,也算无愧于他了。”
墨沉简待她,是倾付了真心的。
这份心,在寻常人家常见,可在帝王家却难寻。
她虽早心属他人,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感念墨沉简对她的这份情意。
所以,在宫中那些年,她才会暂时放下私恨,助墨沉简借越家稳定宁州之势,往后行事,也多以家国安宁的大局为先。
她无法以情回报,便只能以恩相抵了。
只是……
越老夫人侧头看向身旁按剑而行的人:“我虽能无愧于他,却终有负于你,这份歉疚,恐怕今生难以弥补,唯愿来世有缘再偿了。”
这句话,她在心里装了二十多年,今夜终是有机会和勇气说了出来。
阮飞翮于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心爱过的人。
若只是阴差阳错,爱而不得便罢了。
可这么多年了,她至今都忘不了,这傻子当初仗剑往皇城公然挑战墨沉简的那个情景。
他得是有多傻,多爱她,才能在她冷言拒绝之后,还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要去跟天子抢女人?
阮飞翮步子微顿,慢了几秒才笑道:“你这话,要二十多年前说还像那么回事,如今咱们都已子孙绕膝,当年旧事已成笑谈,不说也罢。”
听着这与她刚刚如出一辙的言语,越老夫人垂眸笑了。
两人一路走到了太和殿的宫门外,便见严斌和曲凌迎了上来。
曲凌作了一身宫婢的打扮,上前将一袭狐裘披到了越老夫人身上,引了她往备在外城宫门口的马车去。
严斌扶了扶头盔,抬手搭着阮飞翮的肩膀:“师兄刚一路在跟越娘娘说什么呢?瞧你们有说有笑的,我们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扰。”
“几句闲话罢了,”阮飞翮侧身躲开了严斌的手,“宫中之事已了,你即刻去将消息告知辰儿,我先带人回府戒备。”
这宫里头有他们先一步阻止,没乱起来,却不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