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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另一份被称之为地宫平面图,由地宫男主人所持有。若干年后,它被撕成了三份,分别交给了另外三个人,如此这般的流传了下来。
“据说,组成这些地图,可找到地宫所处的精确位置;得到这些人手上的玉玦,就可开启地宫;而凭着地宫平面图,可在地宫内畅行无阻。
“当时,另有两个人知道有地宫的存在。
“一个是地宫男主人的妹妹,一个是地宫男主人的宿敌。
“后来的漫长岁月里,那个宿敌,每每想方设法的要找到地宫,得到里头的宝贝;而他妹妹,则一次又一次想要阻止他。
“这两个人就是被传得神乎其乎的所谓的长生人。据说,地宫男主人也是个长生人。
“在这里,有一件事,我必须着重强调一下的是:我是完全不确定这所谓的长生人到底存不存在的。
“因为我没见过,你们也没有。
“在我看来,那个所谓的长生人,也许只是他们的后人。
“二十六年前,偷了龙玉来见我姥爷的人,正是那宿敌的人,或是他后人派来的人,在之后,为了称呼方便,我就将这个宿敌称之为A;而后来阻止我姥爷上交地图的则是地宫主人的妹妹,或是他们的后人,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B。
“A想要得到地图,并且利用龙玉险些阴谋得逞;B及时阻止了他的阴谋;A的计划失败,并受到了B的重怆,最后使了一记金蝉脱壳,让很多人认为A已经伏法。其实不然,他已用另一层身份,引来燕归城救下乔荞阿姨,将这枚隐形的炸弹深深给埋下了。为的就是想制造若干年后的惨案。
“A有很重很重的报复心理,心性估计是扭曲的。
“他先在几年前,制造了我太太的惨剧,又酿造了我妹妹的悲剧,这些全是因为他恨透了靳家。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恨靳家,我不得而知。
“事到如今,他还动用了乔荞阿姨您和燕先生对靳家的仇恨心理,将靳家经营了近百年的家业毁于一旦,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在痛苦当中……
“好在紧要关头,我和季北勋先生一起发现了这个A,并追踪到了英国。然后,惊讶的发现这个A,和燕先生竟是一伙的……
“这么说吧,一直以来于暗中悄悄帮助燕先生的那位贵人,正是挑起了所有是非的那个罪魁祸首。
“而今呢,也是他,利用了潘大江的利益之心,往我姥爷头上扣了那顶贩毒洗钱的罪名;还利用潘大江和集团内部财务总监的关系,做了偷税事件,卷走了集团一笔庞大的资金……更是他当初害了澜叔叔,毁了乔荞阿姨……
“这些罪名,他已经全部承认……警方也已经为其录了口供……
“也就是说,所有种种,与我靳家无关,全是那个人利用了你们的报复之心,才引发了这么一出惊大巨变……
“我这里呢,有警方问询视频为证……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细细的看一看……”
一块小小的U盘,自靳恒远口袋里被掏了出来,他扬了扬:
“老燕,麻烦你放给他们看一看……让你父亲,还有你的岳母,好好的看清楚了……谁才是那个最大的祸害元凶……我们靳家被你们暗中仇恨了这么多年,又是何其的无辜。”
“好,我来放……”
燕不悔走了过来,将那U盘取了过去。
*
一切真相就这样浮出了水面。
原来害了澜家,害了靳家,害了好多其他人的元凶,竟是那个隐富虞谦,此人和燕家交好,所以那日他生日,燕家也在邀请之列。
视频之中,他承认了一切罪名。
种种一切,皆是他精心策划下的结果。
二十六年前,他种下因,二十六年后,他坐收果,那份害人的心思,绵绵延续了这么多年,足见他的心性,有多扭曲了。
看完后,乔荞呆若木鸡,喃喃而叫:“这怎么可能?居然恨错了,恨错了?”
燕归城则变得失魂落魄,嘴里直直叫着:“怎么会这样,竟是弄错了?竟是弄错了?”
郦洛一脸不信,可是某些东西是没办法伪造的,视频中的影像应该是真的。
燕不悔重重松了一口气。
靳恒远和季北勋之所以能追踪去了英国,全是他暗中提供了线索,现在真相大白了,他自是欣慰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是希望凭季北勋之能,将二十六年前的复杂旧案查一个水落石出。
萧璟欢如释重负,这一切一切的恩怨,终于可以随风而逝了吧……姥爷没有犯罪,这真是太好了……
与靳长宁呢,洗刷了靳家的冤屈自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看到母亲那一副恍惚迷茫的样子,他不免又生起了一些担忧:
“妈,现在您相信了吗?靳家与我,没有深仇大恨,只有深深的养育之恩……妈……”
“出去!”
乔荞却闭上了眼,幽幽的发出了一记重叹,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声音跟着变得无比疲惫:
“我累了,想休息了。”
“妈……”
母亲的这个反应,实在让他觉得忧心。
将这一切看在眼的靳恒远,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你需要给阿姨一点时间去消化这些信息……阿姨会想通的……我们还是出去吧,让阿姨休息一下也好……”
也是。
心结这种事,是急不得的,需要慢慢来。
他只好给母亲掖了掖被角,转身,牵上璟欢的手,退了出去。
“我留下陪妈。”
郦洛不肯走,声音闷闷的。
这样一个结果,让她非常非常的郁闷:恨了这么久的靳家居然变成了养育了哥哥的恩人,倒是养育了她的燕家,反和父亲之死,起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此大逆转,实在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也好。”
燕不悔拍拍她的手,以示抚慰,转身,跟着所有人走了出去。
他知道的,这个时候的郦洛也需要好好想一想的。
他总觉得,郦洛可能像岳母,想法一经认定,就很偏激。
说真的,这性格,不是很好。
病房外的过道上,一个高大威猛的黑大衣男人正双手抱胸的靠着墙壁,是季北勋。
他正定定的看着脚下的地面,似在沉思,听得他们出来的脚步声,转过了头,锐利的目光在这些人脸上一扫而过,最后定格在靳恒远身上:
“解释清楚了没有?”
“解释清楚了。”靳恒远点头。
“那就好。”
季北勋双手插口袋:
“这事就算完了,我还有事,就此别过了……”
没和任何人打交道,转头就酷酷的走了。
他的风格,一向如此。
“季北,谢谢你……”
靳长宁站定在原地叫了一声。
那人头也不回,手一扬:
“不用。我不是全为了你。”
“不管怎么样,总归得谢谢你的。改天请你吃饭。”
“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到。”
人,渐渐远去。
靳长宁的脸色,终于舒展了,悠悠然就抹开了几丝微笑,转头时,将身边心爱的女人,紧紧的拥进了怀里,深深的抱着不想放了。
“一切雨过天晴。欢欢,这一切,来得太不容易了……”
他轻轻的叹息,心是无比愉悦的。
萧璟欢承受着那样一个拥抱,心里生着层层的暖。
是啊,太不容易了。
如果哥哥和季北大哥不能把这一切查出来,那么未来,她和他的婚姻,恐怕还会有大麻烦。
*
季北勋来到医院外头,助手铁镜迎了上来,低低咕哝了一句:
“那人很不得了,居然从我们手上溜走了。”
他斜以一眼,哼了一声:
“早和你说过的,这个人非常的狡猾,让你们千万别吊以轻心了,不是吗?”
铁镜一脸羞愧。
“是我太过于轻敌了。”
“算了,早晚能逮住她的。”
季北勋并不加以责怪。
铁镜脸上顿时露出了好奇之色:“头,你心里是不是另有线索?”
季北勋不答,坐进了自己的车,眼一闭,道:“开车,回去睡觉。”
“那事,现在不查了?”
“等那个A再出来犯事时,B肯定会再次现身的。急什么!”
“什么意思?”
铁镜顿时瞪大了眼,一脸的惊悚,直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季北勋靠在那里,继续口出惊人之语:
“我们抓到的只是一只替罪羔羊。那个A藏得非常非常的深,势力也非常非常的庞大。他只是因为B坏了他的事,所以才把虞谦给推了出来,将一切罪过全套到了他头上。等着吧,只要他一天没有把那些地图弄到手,他就一天不会停下脚步……而他只要一有所行动,B就会针对他出手,所以,想要查B的来路,不是难事……”
他呵呵了一声,闭上了眼,心里莫名有了些期待:
如今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