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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曾小柔看着得意的林珍珠，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看到接自己的车停在马路对面，她狼狈的跑过去。
再听下去，她会哭的。
林珍珠优雅的迈着步，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婀娜多姿，望着曾小柔逃走的身影，眼底尽是冷意。
曾世豪最疼的就是他妹妹，她就是要让他看着曾小柔痛苦，让他心疼。
叶文静放学就匆匆赶回家，刚到家门口看到莫云峥的车停在路边，眼中闪过疑惑，今天是周一，云峥怎么回来了？
不过，他能回来，她还是很开心，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迈步走进院子，进屋就有一种沉重的感觉。
“文静，回来了。”
江梅眼里还有泪花，看到儿媳妇回来忙擦去眼泪和她打招呼。
莫云峥神情严肃，眼神凝重，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双拳用力的握着，指关节泛着白，强忍着悲伤。
这情况不对啊，叶文静急忙问莫云峥。
“云峥，怎么了？”
“文静，王团长牺牲了。”
莫云峥沉重的开口，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心头，深邃的眼底泛着血色，声音沙哑，像是极不情愿相信这个事实。
他入伍就在老团长手下，可以说没有老团长就没有他莫云峥的今天。
王团长家里不富裕，可只要吃点好东西，都喊着他去，哥俩的感情深厚的超越亲兄弟。
惊闻他牺牲的消息，莫云峥根本不敢相信，当即咬破嘴唇，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去给他报仇。
“谁牺牲了？”
叶文静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严肃，却又慈祥的老团长，大虎和小虎的父亲，那个对部下关怀备至的老首长牺牲了？怎么可能？
他那么好的人，老天怎么会把他带走？
“大虎小虎的父亲，我敬爱的老团长牺牲了。”
莫云峥双手捂住脸用力搓着，他多希望这是假的，多希望老团长还能来教训他。
“莫云峥，站如松，坐如钟，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自己是军人。”
“当军人就要保家卫国，在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要义无反顾，先有国，后有家。”
“云峥，好好干，你小子前途无量。”
谆谆教诲还在耳边，老团长却再也见不到了。
“嫂子知道了吗？”
叶文静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虽然老团长不是她的亲人，可听到他牺牲了，还是无法接受。
“部队已经派人通知她了，嫂子后天就能到B市，我协助嫂子把老团长的骨灰带回家。”
莫云峥虎目含泪，用力握着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他咬着牙关，战场上见过战友倒下，每次都会痛心疾首，恨自己无能。
没想到和老团长在战场上的交接是他俩的最后一面，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换防，他会和老团长一起上战场。
他自责，内疚，痛苦，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
“云峥，别难过了，有战争就有牺牲。”
叶文静擦去眼泪，过去安慰云峥，他若是哭出来，喊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可他不哭，眼角却是要瞪裂一般，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愤怒凌厉。
这才是她最害怕的，万一他想为老团长报仇，再申请去战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