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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例不够看到的是防盗章哟, 24小时后恢复正常,补足可看~
在现代看多了行事不讲究, 还美其名曰关系亲近没必要避嫌的男生,再看到端方有礼的林如海,贾数是很有好感的。
因此,贾数才踏进湖心亭, 便对着林如海露出了一抹笑:“林公子。”
林如海抿唇, 笑得温和。
他抬手让捧书将买来的礼物交到贾数的丫鬟翠烟手上,这才开口:“上次与三小姐约好见面, 却又没能成行, 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是在下特意到如意坊挑选的首饰,希望三小姐能喜欢,不要计较在下当日的失礼。”
贾数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有什么?”
但同时, 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撇开翠烟, 自己接过了木匣, 直接打开了。
不过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捧书身上,除了装着首饰的木匣,他手上竟然还捧着一个书画卷轴,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
不同于上次什么类型的首饰都有,这次林如海挑选的首饰很简单,只是一套头面。
然而一旁翠烟的表现却比上次还要夸张。
贾数愣了下, 却没将心底的疑惑表现出来:“很漂亮, 我很喜欢。”她看向林如海, 揶揄道,“看在礼物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林如海瞪大了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额,感谢三小姐的原谅?”
怎么这话说出来,怪怪的?
贾数果然被他逗乐了:“你这个人怎么呆萌呆萌的?”
林如海茫然:“呆……萌?”
呆他能理解,他也明白萌这个字的字义,可这两个字连起来,他怎么就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了呢?
贾数又笑了,明明应该是个能言善辩的御史,怎么在她面前就显得无所适从起来了。但想到上次捧书所说的,他至今还未碰过女人,那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么一想,在古代这样的大环境下,能嫁给林如海,至少比嫁给其他人更好接受一点。
面对贾数的打量,林如海面上还算镇定,一双手却攥成了拳。
因为太过紧张,林如海屏气凝神,竟觉得耳边的其他声响突然消失,只剩下心脏跳个不停的怦怦省,让他总忍不住担忧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贾数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再次为林如海的表现吃惊了下,心底涌出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林公子,上次我送了你一个香囊,你就只送一些铺子里的首饰就够了吗?”
私心而言,贾数自然是更喜欢如意坊的首饰,毕竟价值更高。
但作为一个对未婚夫心怀旖旎的少女,在送出了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香囊后,当然会想要对方回赠一个有着类似意义的礼物,而不是一些能用金钱购买的商品。
正好,这一点林母曾经提点过林如海。
所以听到贾数的话后,他立刻慌了:“我、我第一次临摹的字帖,已经找不见了。”
对林如海来说,能与贾数第一次学习女红的作品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第一次临摹的字帖可以相提并论了。
那日得到贾数礼物后,他回家也曾在家中翻找过,却没有见到字帖的影子。
林如海着急得眼眶泛红。
就在贾数以为林如海会被她逗哭,想要说没关系的时候,林如海从捧书手上接过卷轴,然后亲自递到了贾数的手上。
贾数一愣:“这是什么?”
不会是什么名家书画吧?她一个艺术品鉴根本不及格的理科僧,真的欣赏不来啊。若真是名家书画,落在她手上可真是浪费了。
贾数原本不想当着林如海的面打开,毕竟她还要面子,婚前就将自己最大的缺点暴露在未婚夫面前,还能不能好了?
意外的是,林如海却一脸紧张,似乎很担心她不喜欢这个礼物。
捧书笑嘻嘻地对贾数鞠了一躬:“三小姐莫怪,奴才虽不知这里面画的是什么,但少爷为了能在今日将画画出来,可是熬了许多个晚上,浪费了许多纸张。”
贾数双眼微眯,自己画的?她一下就拉开了画轴,旋即瞪大了眼。
无他,这画中竟是一位置身百花中,笑容比花更吸引人的明媚少女。
翠烟当即惊呼出声:“小姐,这画的是……”您吧?
贾数看向林如海,他头偏向一侧,面色微红。
-
时间飞逝,很快便到了贾数的脂粉铺子开张那天。
这日,因为之前对林如海的观感有所改变,贾数干脆提前出门,在到店铺去之前先到了林家。
因为开店当日正好是休沐日,贾数根本没想过林如海会不在家。
可就有这么凑巧,她到了林家,却从门房处得知了林如海出门访友去了。
贾数:“……”
失策了,因为极少出门,她竟忘了古代走亲访友都需要提前递上拜帖,以防主人不在家,客人白走一趟。
林如海连她要开店都不知道,脑子里也根本没有要与她出门约会的意识,一遇到休沐日,第一选择当然是和好友们外出游乐。
既然没人,贾数便叫回了翠烟,放下车窗的帘子就要离开。
没想到的是,林家的大门却在这个时候彻底打开。
贾数惊了一下,赶紧撩开了窗帘。
只见一位温和慈爱,浑身透着书香气的中年妇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林家走了出来。
不等贾数从惊愕中回神,对方就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马车前:“可是贾家三小姐?”
贾数抿唇,心情难得有几分紧张:“回老夫人,我在众姐妹中确实排行第三。”
“既如此,可否让老婆子搭个马车?”老夫人笑容如春风拂面,不给人任何压迫感。
然而贾数却觉得再没有人比她,来得更可怕了。
“当然可以。”她不能拒绝。
若非贾数派人告知,她恐怕等贾故出事,或是自己走出来后都不一定能知道这件事。
想到贾故生无可恋的表情,贾致心情烦躁:“柳絮,备马。”
很快,贾致就到了修国公府。
因为晋阳侯府在朝堂上还算有点位置,修国公府的人也没敢为难她,直接让人领着她到了贾故的屋子。
“大嫂亲自过来告诉我的,说是母亲已经派人去探望过大姐了。”
贾致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贾数的这句话,冷笑连连。
她到的时候,是春笙出门迎接的,进屋后她却发现,贾故身边根本没有其他丫鬟。
看来贾史氏的探望,还真就只是探望而已,绝没有为贾故出气想法,更不可能代表贾故的娘家警告贾故的夫君。
娘家的态度很多时候能决定出嫁女在夫家能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如今贾史氏很清晰的表明了荣国府的态度,也难怪贾故的夫家行事那般不讲究。完全可以想象经过这次后,贾故在修国公府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差。
也不知想到什么,贾致自嘲一笑,“说不得大姐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
守在贾故床边的春笙嘴唇蠕动片刻,终究不敢多说什么。
床上的贾故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贾致看了她一眼,转头问春笙:“大姐这段时间有吃过东西吗?”
算算时间,贾故流产也不过七八天的时间,若是有好好休养,怎么可能如现在这般脸颊凹陷,放在被子上的一双手也枯瘦如柴,完全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女人的手。
果不其然,春笙连连摇头:“大小姐已经好多天没进食了,只略喝了些糖水。”
就是糖水,也是她硬逼着贾故喝的。
贾致挥挥手,让春笙等人退下,这才幽幽开口:“大姐,你这是何必呢?女人被生下来又不是只为了生孩子。”
大概是被贾致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语气气到了,贾故扭过脸,看着贾致的眼神满是悲伤。
她眼眶通红,似乎在说“你懂什么”。
贾致笑了,有反应就好。
贾致对贾故的感情一直很复杂,贾故心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又都是很小就没了亲娘,所以直接将她当做了自己的责任,对她特别好。
可贾致性格冷漠坚韧,很多时候都看不惯贾故优柔寡断又懦弱的性格。
就比如她们两人嫁的夫家,无论各方面都是半斤八两。她唯一比大姐好的,也只有晋阳侯真正喜欢的人已经死了,所以她在家中还有几分话语权,不至于在家中想吃口自己喜欢的饭菜,都得拿银子去贿赂厨房。
可四王八公关系好,就算传了好几代后关系淡了,但几分面子情也还是有,更何况贾代善如今权势正盛,贾故的夫君再宠妾灭妻,也不敢冒着得罪荣国府的危险真正对她做什么吧?
可她自己立不起来,受了欺负也不与人说,就自己忍着,结果被修国公府的人欺负得不成样子。
一开始贾致还想要帮忙,结果贾故一副为她好的模样劝她不要管贾故的家务事。
几次之后,贾致也只能任她去了。
可如今,眼看贾故已经没了求生意志,她也没办法继续放任了。
贾致看了贾数一眼,幽幽开口:“我嫁给晋阳侯当晚,便被告知以后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可这有什么呢?因为未出嫁前关系一直很好,大姐出嫁回门当日,便告诉过她自己的夫君是个什么德性,新婚当日竟被他表妹叫走留宿什么的,呵呵……
她怎么可能还对自己的夫君有期待?
贾故从未听贾致提起过她在夫家的生活,她还以为贾致虽然也活得不如意,但肯定比她要好。
此时乍然听到与自己预想中完全相反的话,她整个人都瞪直了眼。
“所以我便对晋阳侯唯一的孩子视如己出,处处为他考虑,一年过去,与那孩子的关系倒是变得亲近了,连晋阳侯都对我多了几分好脸色。”
“可没想到没多久,我便意外怀孕了。”
贾故瞪大眼:“怀孕?”
贾致嫁给晋阳侯当填房也有三年多了,可贾故从未听说她怀孕,更没听说她有孩子了啊。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这辈子也就这么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贾致笑容平静,“可既然有了,我就想着,都是晋阳侯的孩子,他总不可能让我打掉吧?”
“可能是我之前对那孩子的态度让晋阳侯很满意,后来发现怀孕也当机立断跟晋阳侯老妇人保证过不会抢走属于那孩子的东西一分一毫,所以在老晋阳侯夫人的劝说下,晋阳侯意外地同意了让我将孩子生下来。”
“那为何……”
“我千算万算,竟从未想过意外竟会出现在那孩子身上。”
毕竟,整个晋阳侯府,她也就和那孩子关系不错了。
然而……
“他趁我不注意,在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将我撞倒在了地上。”
贾故双手握拳,那孩子……
难怪那天贾致与那孩子之间的关系那么奇怪。
“可能我身体好,肚子的孩子也养得好,虽然动了胎气,但也勉强被抢救回来了。”
“那为何……”
“那孩子也不知是听了什么传言,以为我生了孩子就会虐待他,会为了我的孩子抢他的东西,所以找到晋阳侯,说不想要弟弟妹妹。“
贾故腾一下坐起身,因为长久没进食整个人虚弱地“呼哧呼哧”直喘气:“晋、晋阳侯怎么说的……”
贾致笑了,面容惨淡:“当然是让我把孩子打了啊。”
贾故的视线落在贾致的肚子上,神情茫然,她从未想过,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她的妹妹竟然已经遭受过比她更凄惨的经历。
不被允许生孩子,怀孕后也被自己孩子的父亲下令打掉孩子,这对二妹妹来说,该有多绝望啊。
她也流产了,可害她流产的人终究不是孩子的父亲,而且在她流产后,不管背后如何,至少表面上,她的夫君是将罪魁祸首禁足了三个月的。
她想要安慰贾致,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吐不出一个字。
因为二妹妹表现得很明白,她不需要别人的安慰。相反,自己在流产后种种行为,反倒像是比二妹妹更需要安慰。
贾致凉凉地看着她:“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很有意思吗?”
“可是……”就算她振作起来,可以后不一样只能在类似的遭遇中循环往复地轮回?
贾致叹气:“所以三妹妹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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