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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就三天前,三班梁炎东不也——”
话说到这里,窃窃私语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朝梁炎东的背影看去……
男人的脊背挺拔,只是步子略显沉重似的缓慢,他们看着那个即将走进监仓的男人,细细的探究打量,看梁炎东脖子上那道明显的勒痕,每个人脸上都是讳莫如深的犹疑表情,方才起头儿的那个人又说:
“管教说他要搞事情,自己拿着根儿绳子差点没把自己勒死。现在这么看,哼哼,被死在他受伤的女鬼盯上了也不一定!”
正说着,一个年逾五十头发花白的男人拨开他们,颤巍巍地走进了自己的监仓,那被劣质烟草侵蚀多年的感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砂砾上碾磨过一般,“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方才说话的那人愣了愣,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田叔。”
田永强摆摆手,花白的头发眼眉下,混沌的眼珠发着涣散而浑浊的光,“都散了吧。议论这些给人知道,又是麻烦事。”
梁炎东推开他们班的门,在即将走进去的时候,貌似不经意地往刚才盯着他的人堆里看了一眼,继而收回目光,走了进去。
监仓的门被他反手又关上,阴沉沉的监仓里,那双敛着光的眸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再没有人能看得清……
………………
…………
当天晚上,任非跟同事换了值夜班,他始终神经质地守在接警室,从下午两点到晚上五点,再到第二天凌晨,电话铃声每响一次他心就跟着收紧一分,可直到第二天上早班的同事陆续进来,任非也没有等到他要等的那通命案报警。
谭辉一边打电话一边风风火火拉开接警室的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个神经病一般双眼刺红直愣愣盯着电话机的任非,他开门的同时任非听见声响,精神紧绷一宿,又困又累目光呆滞两眼发直,循声看过去,蜡黄的一张脸刚跟他们队长对上,谭辉就忍不住张嘴爆了句粗。
“我擦,怎么了这是?看着怎么一脸纵欲过度快要精尽人亡的肾衰样儿呢?”李晓野从谭辉身后冒个头看一眼,当即龇牙咧嘴摆了个极度夸张的嫌弃表情:“任非,该值班不值班,跑咱们小警花的位置上,一晚上你撸了多少带颜色的小片片?”
任非熬了一宿也没等来个结果,一颗心被不上不下的吊着甭提多难受,这时候又困又乏又焦躁,听见李晓野那张贱嘴在门口儿嗡嗡,如果不是有谭辉站在前面,他当即就能把手里的那部电话机撇过去,恨不得砸死这丫儿的。
“行了,一大早就听你那嘴跟个机关枪似的哒哒哒没个消停。”谭辉搁后面怼了李晓野一下子,继而朝任非扬扬下巴,“不让你值夜都不行,非得横插一杠子。等什么,走吧,回去歇着去。”
任非虽然没有破案的天赋,但他好歹有职业的敏感,平时没事儿的时候顶着一头鸡窝不修边幅地来局里打卡,直到啃完早饭才能完全清醒的谭辉,今天清清醒醒立立正正地站在这来找他,身后还跟着个同样整装待发的李晓野,他都不用问,就知道他们队里这是来活儿了。
他推开凳子站起来,狠劲儿搓了把脸,甩甩头,边活动着僵硬的肩膀腰肢边走向谭辉,“我没事。哪里出事儿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们队里谁都知道任非执拗的很,犟起来把头牛都拉不回来。谭辉也不跟他啰嗦,只是说起来出事的地点,男人那张棱角深刻五官锋利的脸上,表情霎时间有些古怪。这古怪从谭辉脸上一直蔓延到任非心底,把他刚刚放回去的心又轻轻巧巧地提溜起来,吊在了嗓子眼里……
“这回倒真是稀奇,案子是发生在市监狱的。按说他们监狱自己是有狱内侦查权的,监狱里边有个风吹草动的,跟我们也扯不上关系。但今儿一大清早的,司法那边的领导电话直接打到了杨局那里,说是昨天下午做工的时候死了个服刑人员,已知案情比较复杂,体系内处理不了了,请求刑侦方面支援。”
!!!
霎时间任非猛地睁大眼睛,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那团阴云乍然散去,在电话机前面守株待兔等了一宿的任非,电光火石间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死亡时间是在昨天下午,这就对上了!
怪不得他一直守在这里却没等到任何消息,原来这次的命案现场……在高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