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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一点都不好。
凌荨眨了下模糊的眼睛，轻微的吸了下鼻子，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尽量用最愉悦的声音开口，“我很好。”
在这个地方，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剩下的所有事情都是好的。
“白警官，安云阳真的死了吗？”
隔着手机，凌荨轻声的询问着白暮九。
此刻的凌荨，仿佛看到白暮九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样，她甚至可以想象白暮九此刻的表情是怎样的。
那个冷漠得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此刻是不是还在为了二十年前的事情而焦头烂额？
“死了，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手机里，传出白暮九低沉的声音。
“确定吗？会不会是记错了呢？”凌荨再次询问。
她总觉得，自己在基地里遇到的那个人，不会那么简单。
“确定。”白暮九的声音带着肯定。
安云阳死的时候，白暮九就在边上，就连下葬的时候他也在场，所以安云阳到底死了没有，白暮九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那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先挂了。”说完，凌荨就要挂断电话。
“你发现了什么？”
通话要切断之际，白暮九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凌荨闻言，又把手机放到耳边，“我在基地里碰到了一个叫安云扬的男人，年龄大概五十来岁，按照年龄推算，这个人有百分之六十是二十年前的安云阳。”
手机那边的白暮九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又开口了，“不是的，那个人不会是二十年前的安云阳。”安云阳跟白暮九的父亲白封尘是拜把子的兄弟，白暮九小时候，在父母出任务的时候，都是住在安云阳的家里。所以，在白暮九心里，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安云阳就是
他最亲近的人。
安云阳突然间离世，对于当年的白暮九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如今凌荨突然间提到安云阳的名字，，白暮九的内心，自然是有波动的。
“好，我知道了。”
把话说完之后，凌荨就切断了电话。
与白暮九通话玩之后，凌荨的内心更加的疑惑了。
难道她那天碰到的那个男人，真的不是二十年前的安云阳吗?
“这么快就打完了？还没到五分钟呢。”
范秋拿过手机的时候，看了眼通话时间，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
按道理，相互有好感的男女，在通话的时候不应该聊上一两个小时吗？
凌荨轻笑，没有回答范秋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范秋先生，基地里有一个叫安云阳的中年男人吗？”
范秋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认真的开口：“没有。”
没有？那应该是改名换姓了，那天凌荨从那个女人口中听到的人名，确实是安云阳。
“哦。”
凌荨哦了一声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范秋拿着手机，望着凌荨离去的背影，摇摇头然后回房间了。
安云阳，真的死了吗？凌荨一边往宿舍的方向走去，心里一边在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