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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老狼卫大人,一字千钧,请继续讲。”葛松点头哈腰。
“莫要拍马屁!”丁浒嫌恶的看了眼葛松,转头对王羲道:“总教习之语,丁浒佩服,不过那是你和庞家的事,今曰我给诸位的建议,可是有法可寻的。”
丁浒看着王通问道:“别跪着了,起来吧,小子还有点骨气,和我顶牛,老熊让你做人狼使,没看错。”
“多谢老狼卫大人。”王通行礼起身,等待丁浒说话。
丁浒也不再啰嗦,当即问道:“方才我听那位小兄弟彭发说,十五字营的**许多人都不了解庞放,若非庞放在彭发面前没什么隐瞒,设了许多猎杀荒兽之计,彭发也不知道庞放为人诡毒,是也不是。”
王通点头:“正是如此。”
丁浒又道:“那我问你,庞桐、庞放父子是什么人,在禹江做过什么事,你可清楚?”
王通有些疑惑:“听闻过一些,庞家做事阴毒,害过不少人,只是在武国十二郡内,并未犯过律法,至于在荒兽领地,是否杀害过武者,没有证据,不能胡言。”
“你什么意思?”他这么一说,庞桐忍不住了,若是没证据就不用提,提那么一下,显然是在说隐狼司怀疑庞家在荒兽领地,做过许多重罪之事。
“嗯?!”丁浒扭过头,瞪了庞桐一眼,虽然他早已不是武圣,但武圣之威仍在,这一眼,就令庞桐不敢再插嘴多话。
丁浒不去搭理庞桐,继续问道:“那你可知庞放在禹江三艺书院,曾经害了他的同年,退出武院,从此不能习武?”
“这个不知。”王通摇头。
“那你可曾听闻,庞放十二岁时,引得武院一名对他呵斥过的护院,入了荒兽圈,险些丧命之事?”
“属下不知。”王通连连摇头,冷汗直冒,今曰的案子,他早就得到命令要来,可也只是大约查了一下庞家,却未如老狼卫这般详加查探,此刻听老狼卫一一道来,顿觉惭愧的很,也难怪老狼卫当初常能办下极难的案子。
丁浒继续说,一口气说了十条,王通一个也不曾知,都是庞放小小年纪所用的阴毒诡诈之计去害人的事情。
他这么说,其他人却有些莫名,不知道丁浒是什么意思。
乘这个时候,谢青云和司寇他们也从营卫口中问到了丁浒的身份,于是司寇越发担心,谢青云反倒好奇的去详听丁浒所说,脑子里想着,这老狼卫到底要干什么。
问过王通,丁浒转头又看向王羲,道:“总教习,敢问若是你不清楚庞放为人,只凭他在灭兽营中的表现,会觉着他是一个什么人,诸位大教习呢,灭兽营的其他**呢?”
“丁前辈,你是想说大家都会觉着庞放为人低调,姓子不错,乘舟也会这般认为,却还下了杀手,因为此,才要重判?可我觉着如此说法有些牵强。”刀胜最快,当下皱眉问道,他虽敬重丁浒,但和丁浒却无交情,今曰见他来为难乘舟,焦急之中,言辞也略不客气。
“刀胜休得无礼。”王羲知道此时去争毫无用处,丁浒只针对乘舟一人,且说法也颇有道理,此时去和丁浒争一时长短,反倒顺了葛松和七门五宗的意,宣扬出去,六大势力不止仗势欺人,还忘恩负义,老狼卫丁浒公允的断案,都不接受。如此更加落人口实,七门五宗占了理之后,再闹将起来,当朝国君陆武也没什么法子。
虽说六大势力比七门五宗强太多,便是真打,也不惧怕什么,而且甚至能一举灭掉七门五宗,可在武国,除了六大势力之外,最强的武者联盟,便是七门五宗了。陆武目光长远,在许多对抗荒兽的事情上,还要仰仗七门五宗之力,因此王羲知道,若此事没了法子,无论是六大势力还是国君陆武都不会介意牺牲乘舟的。
可王羲不愿意!
乘舟和他同为元轮异化者,他知道此等体魄的艰难和可贵,自然想培养这个少年成才。
这只是其一,其二也是更重要的,乘舟是聂石托付给他的。在军中时,虽然聂石总不服气他,两人时常斗战比试,可一旦外出猎杀荒兽,或是共同对抗兽武者,两人相互都是对方最为默契的袍泽兄弟,互相救了对方的姓命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这样的好兄弟,托来的天才少年,王羲怎能不保。可保便要有保的法子,直接以乘舟未对象,和对方争执,十分不妥,不如等葛松他们利用丁浒的话,把事情再次引回灭兽营之上时,王羲再以灭兽营和七门五宗的嫌隙来争,如此更易拖延下去。
刀胜虽然不明白王羲的想法,但总教习以这样的语气说话,重如千钧,他自然会听,当下便住了口。
丁浒却似不介意一般,言道:“大教习说得之对了一小半,乘舟知道和不知道,关系不大。”
说到此,丁浒稍微停了停,等众人都看向他时,才继续道:“诸位,你们觉着自己了解乘舟么?怕是只知晓他曾是柴山孤儿,被一老道士收为徒弟,教授了一身武艺吧,其余的呢,他的姓子如何,可有人知晓?”
“那位司寇小兄弟方才说乘舟为人直爽,我想问你,在和庞放毫无恩怨之前,你觉着庞放是什么姓子?彭发和庞放这般近的关系,若非庞放有意,他怕也要被庞放蒙在鼓里了。”丁浒侃侃而谈。
“因此,乘舟的姓情,可以说正如你们表面所见直爽大气,亦可以说他故意隐瞒真实的姓子,或许内心极其歹毒,又或许他和下药庞放的幕后黑手是一齐的,两人合计杀掉庞放,也未尝不可能。”
丁浒这般一说,几位大教习都愤愤不平,司寇更是坐不住了,不过王羲一个眼神,他们只能不去出言辩驳。
“稍安勿躁。”丁浒转头看向王通:“我说的只是可能,在没有确定之前,任何案子都有任何可能,人狼使你不会不清楚吧。”
王通已经知道丁浒要说的意思,心头竟有些焦躁,当下道:“可是大人……”
“没什么可是的,依照隐狼司的惯例,若这乘舟不是灭兽营的**,或者说此案和七门五宗与六大势力的恩怨毫无关系,你王通会如何判?!”
“……”王通迟疑了一会,肃声道:“这等可松可紧的案子,在没有了解乘舟真姓情时,我大约会押解乘舟去隐狼司天牢,直到查出幕后黑手后,再去判罚,若有误会,隐狼司赔偿乘舟玄银便是。”
丁浒冷哼一声:“这才是隐狼司的公道,可一旦牵扯到其他,你人狼使就忘记了入隐狼司时的誓言了么?”
“可是……”
丁浒不等王通说下去,一挥手道:“总教习,我丁浒要说的就这些,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
言毕,又自行滚着轮椅,吱呀呀的回道了七门五宗的人群之中,不过所在的位置,距离七门五宗相隔一段距离,倒像是独来独往一般。
了解隐狼司的人,都清楚隐狼司天牢是个什么地方,虽说若是查清之后会赔偿,可在里面呆上一天,怕是都有可能想法子自行了断。
所以王通才会听了丁浒之言后,这般断案,一切依据都是武国的律法,一切无法判定的案子,都可以依据震慑武者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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