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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她先前换掉了潋滟和涟漪后,四个身边人都不知所踪,这事已经被人揣测,所以她如今对红绡与紫绫已和善许多,以免再被有心人拿出来作文章。
安如玉眉眼间似乎已经乏得很了张口打了个哈欠,她伸手轻敲后肩,轻启朱唇淡淡道:“退下吧。”
红绡和紫绫闻声,齐齐道了声“是”便旋身退出内室。
******
人悄悄,月依依,安如玉一个人享受着夜的宁静,并不知道有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她的屋子里。
那人借着月色,轻易地找到床边,准确地将手中的匕首抵在她的颈边。
安如玉浑身一颤,颤着声问道:“你,你是谁?”
黑暗中,那人冷着声答道:“是我。”
“阿钰!你怎么来了?”安如玉低呼出声,“你不该来这里!”
赵政钰不屑地哼了声,意有所指道:“我不该来这里,还是不该来找你?”
“我日夜思念着你,可是见了你却又忍不住担心陛下会对你不利。”安如玉的脑筋早已百转千回,她柔声说道:“阿钰,你来看我还要拿着匕首做甚?”
“陛下?”赵政钰忽然笑了,他不无嘲讽道:“莫非你是指你的情夫?”
安如玉一惊,她的十指骤然握拢,面已然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悲戚道:“我如今有了世玉,委身于他实属不得已。”
“哦~原来如此。”赵政钰若有所思地扯起了唇角,哂道:“你是为了那个孽种才拼命巴住赵政淳不放。”
不得不说,这话虽不中听,却是真正说到了点子上,安如玉微微一怔。
原本她无疑喜欢赵政钰多过喜欢赵政淳,可今时不同以往。
如今赵政淳一飞冲天,成了大周至为尊贵的男人,赵政钰则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最重要的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赵政霖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不说,还恨毒了她。
安如玉太需要一个强势的后盾,她只得巴着赵政淳了。
若是她不巴着赵政淳,还有谁有能力庇护他们母子?
除了赵政淳,还有谁能带着她披荆斩棘,走上人生巅峰?
事实如此,可是,安如玉望着一脸怒意兼妒火中烧的赵政钰,她哪敢承认?
赵世玉的生父不是赵政钰就是赵政淳,而且他的眉眼看起来既像赵政钰又像赵政淳,就算运用现代医疗手段都未必能确定谁是他的生父,倒不如浑水摸鱼一把。
这是安如玉早就想好了的,她非但不承认,还委屈巴巴道:“阿钰,世玉可是我们的儿子,你怎能张口闭口说他是孽种?”
可惜的是,赵政钰显然并不买账。
“呵呵,你们的儿子?”赵政钰凉薄的面上带着残忍狞笑,阴恻恻道:“赵政淳杀了我五子三女。你说,我也杀了他的孽种,替我那些惨死的孩儿们报仇,如何?”
安如玉闻言又是一惊,她的嗓门也蓦地抬高了许多,“赵政钰,不,阿钰,世玉可是你我的孩儿……啊!”凄利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赵政钰警觉地将手中的匕首往她颈上抵了抵,冰凉的利刃一触到她细嫩的皮肤,殷红的鲜血便渗了出来。
淡淡的血腥味萦绕鼻端,安如玉的身子颤栗不已,眼中布满无法掩饰的恐惧之色。
“阿钰,那都是赵政淳仗势欺人,他强行占了我的身子,我……我忍辱负重,一切都是为了你和世玉,嘤嘤……”安如玉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抽抽噎噎道:“阿钰,我是你的玉儿啊,难道你全然不记得我们往日的恩爱了吗?”
一双美目漫着水雾,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任凭赵政钰再冷硬的心肠也无法不动容。
“我向来都和世玉说,他的爹爹虽然不能天天陪着他,却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安如玉哽咽道:“我把身子把心都托付给了你,可你呢?你和别的女人生了五子三女不说,他们出了事,你不去找赵政淳,却来找我和世玉的麻烦,你把我当成什么?把世玉又当成了什么?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狠心的人了,嘤嘤……”
“铿”赵政钰手中的匕首落地。
“他是我的骨肉?”赵政钰将信将疑道:“你真是为了保住我的孩儿才从了赵政淳的,没骗我?”
安如玉抬袖揩了揩眼泪,赌气似的嚷嚷道:“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赵政钰脸上的神情有些变幻莫测,语调也不由软了下来,“玉儿,玉儿莫恼。”
“我为你,为了你,我……”安如玉支吾了一阵却说不出什么来,在眼眶中打着转儿的泪珠儿及时淌了下来,她小声抽泣道:“可你竟然要杀我和世玉,你说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糊涂的爹爹吗?哼,我再不会让世玉认你这个糊涂爹爹”
“我只道,只道你当真的跟了赵政淳,一时被怒意冲昏了头脑。”赵政钰一脸愧怍,他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安抚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和孩子受苦了。”
安如玉顺势扑进他的怀里,嗔道:“你这般不问原由地责问我,我的心都要碎了。”
“哪儿碎了,我来瞧瞧?”赵政钰浪迹花丛已久,最了解如何对付像安如玉这般矫情的女子,他攫住她的唇,口中含糊不清道:“玉儿,你可想死我了。”
安如玉的双手用力抵在他的胸口,侧开脸去,欲拒还迎道:“别,外边有人。”
赵政钰勾了勾唇,轻笑一声,只是那笑容却带着冷意,“你多虑了,我既然敢来这里,自然将一切都安排妥了。”
“这里也有你的人?”安如玉颇感意外,莫非他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倚仗不成?她的眼珠子转了又转,意味深长道:“还是说……”
莫非,赵政霖其实是赵政钰的人?
否则如何理解赵政霖送给她的庄子,竟会悄无声息地被潜逃在外一年多的赵政钰所占据?
赵政钰已经上了榻,哪还有心思和她说这些,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这不是一个女人该操心的事。”便放下了床帐。
锦帐内,自是一番理也理不清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