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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户不是吃干饭的,就是有警察来调查,也没有人帮他们作证。”
“何况都大过年的,警察都放假了,谁耐烦来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不是没有你那开锁的技术,我都想去干一票。”
王万均为了说服他,可以说是费劲了心思忽悠,连过年期间警察放假都不要脸的说出来。
这让对此门清的王万钊心起疑心,问道:“均哥,陆明两兄弟是不是得罪你了?”
心思被揭穿,王万均脸上有些挂不住,气道:“没有,你爱干不干,想要钱就上他家,想跟我借钱,没门。”
说完他没再理会王万钊,气呼呼地走进了赌场,把赢来的两万块钱拍在三公的赌桌上,非要做庄家。
在赌桌上谁也不会管他是不是村长的儿子,牌桌上不论大小,只看筹码,两万块钱够资格做庄家了,其他几个玩牌的也没有异议,不过王万均从做庄家开始,就一直输多赢少,前半夜的好运气离他而去,一个小时不到,两万块钱见底。
输了钱的王万均,哪管自己一个小时前还在想着法的忽悠王万钊,看他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看,想着这可能是自己输钱的罪魁祸首,开口呵斥道:“滚滚滚,离我远点,你这个斋公站在我旁边,害得我尽输钱。”
“斋公”这个称号在陆明老家有着另一层含义,意思是这个人做什么都不成,钓鱼钓不到,上山逮野货空手而归……总之千万别跟这种人在一起,容易沾上他身上的霉运。
被当着这么多熟人的面骂这么难听的话,王万钊脸色很是难看,不过人穷气短,没敢吭声,默默地走到一边,与自己的几个死党会合。
看王万钊走了,王万均心气顺了不少,找赌场放印子钱的人借两万块的高利贷,想着继续去三公的赌桌上坐庄,要把输的钱捞回来。
赌场对他这种优质客户当然是照顾有加,不像王万钊,穷鬼一个,又没有什么家底,这种人一分钱都不能借,炸不出油来。
赌场的人让王万均签了借条,很快就给了两万块钱,然后对几个赌客使了下眼色,示意他们到王万均那桌去玩。
这一切都被王万钊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的这个便宜堂哥要中招了,开赌场和放印子钱的人都不是村里面的人,外面过来的老板,这种赌场,小玩一下可以,能赢钱,因为开赌场的老板要吸引人气,肯定会放一些水,但遇到有钱又想翻本的人,会毫不犹豫地下手宰肥羊。
看出来是看出来,但王万钊并不准备说穿,刚才被骂的怨气还没有散去呢。
果然,这次时间更短,半个小时后,王万均借的两万块钱又输了,看见他再次走向放印子钱的人,王万钊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兴趣,跟自己几个同样输了钱的死党出了赌场。
冬日的清晨六点还是黑蒙蒙的一片,寒风吹起来,让王万钊他们这几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小年轻冷得直打颤,赶紧回家把堂屋里的火升得旺旺的,再把年夜饭没吃完的菜拿出来热,倒上小酒喝上一口,这日子美美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五个人手上都没有烟了,身上又没有钱,王万钊只有把老爸的旱烟拿出来抽,他和堂弟王万利倒是能抽得习惯,从小就偷着抽,但他其它三个死党都是外地人,在监狱里面认识的朋友,哪里抽得惯?呛得鼻子都流出鼻涕出来。
王万钊一看不行,朋友来自己家过年必须要招待好,于是推了堂弟王万利一把,说:“你回家把你爸的烟偷拿一条过来,差是差了一点,但总比没有强。”
王万利对他是言听计从,想也没想就跑了出去,这个时候,一个高高壮壮,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开口问道:“二扒,在赌场的时候,我看见你跟人在屋后面神神秘秘说话,是在讲什么?”
王万钊有些不忿地说道:“他玛德,那是我堂哥,我们村一户有钱人家应该得罪他了,他想把我当枪使,让我去那家偷钱。”
“管他拿不拿你当枪使,能弄到钱才是硬道理,玛德,身上没钱,心里慌的不行。”高高壮壮的年轻人很是不爽地说道。
另外一个比他还壮的年轻人,嗡声嗡气地附和道:“对呀,弄到钱我们就走,去大城市,那边妞多,来你家半个月,都没有开荤。”
一个看起来清瘦,但满脸戾气的年轻人,冷笑一下,说:“我们天天在你家吃住,你爸妈也看着我们烦,小偷小摸能搞到多少钱,干脆做一票大的,然后远走高飞,我们跑到缅甸那边去,我有朋友在那边帮人看场子。”
王万钊心里一惊,赶忙问道:“做一票大的,有多大?”
“有多大就玩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