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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打掉孩子，会更伤害身体的。”
“你说什么？”贺翔宇震惊地，提高了声音。
医生耐心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贺翔宇的手，死死地握住，手臂上，凸起一条条狰狞的青筋。
他不会帮容非墨养孩子，可，舒青楠的身体……
“那……留着吧。”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出，这四个字。
反正，是一个孽种而已。
猫猫狗狗他都能养，一个小孽种，养就养了。
病房里，舒青楠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漆黑一片。
她拼了命，想要逃离那片黑暗的环境，可，她爬不出去。
她甚至习惯了黑暗，忽然，睁开眼，头顶明亮的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唔……”舒青楠叮咛了一声，拧起秀眉，抬手，挡了一下。
好一会儿，等她适应了这个亮度，她慢慢，收起手。
躺了太长时间，舒青楠手臂发软。
她的手掌，抵在床上，她撑了一下，却撑不起来。
臂肘一屈，她跌回了床上。
“醒了？怎么不喊人？”耳畔，传来一道熟悉却厌恶的男声。
紧接着，舒青楠的手腕被抓住，被拉起来。
舒青楠猛地抬起头，便对上贺翔宇的眼。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看到贺翔宇后，舒青楠的记忆，都回来了。
她反过来，握住贺翔宇的手臂，瞪大了眼，紧张地问，“容非墨呢？”
贺翔宇笑容褪去，阴冷地眯起眼，“问他做什么？他的好与坏，跟你没有关系了！”
他轻而易举，把手抽出，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舒青楠的下巴，“你该关心的，是我！”
舒青楠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贺翔宇在一起。
当初她受了伤，被贺翔宇拉到大海。
照理说，她现在，应该已经死了的。
怎么会还活着？
“你动了手脚？”
贺翔宇喜欢她的聪明。
他点头，“还活着，开心吗？”
舒青楠不解，“为什么？”
贺翔宇并不隐瞒她，“我想要得到你，也想要容非墨死。所以，演了出戏。”
他拍拍舒青楠的脸，“骨髓，的确能救下容非墨，可是，他还可以自杀啊。心上人没了，孩子没了，这样的日子，能什么过头呢？”
舒青楠就没见过这种疯子，她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不停摇头，“不可能，不会的，这不可能！”
“我告诉过他，让他健康快乐地活着，他不会死的。”舒青楠手脚冰凉。
她明显受到了刺激，不断摇头。
剧烈地喘息着，她慌乱地，寻找手机，却被贺翔宇擒住手腕。
贺翔宇绷着脸，冷漠地，将舒青楠往他怀里一拉，箍住她。
“进来。”他对着房门的方向，喊了一声，立刻便有人进来。
舒青楠不断挣扎，奈何她刚醒，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知道，我等你醒，等了多久吗？”贺翔宇在她耳边，低沉地开口，“半年了。”
他笑，“这半年，每天都在等。你呢？一醒来，张嘴，就是容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