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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各怀心思,低头徜徉,只有入林的鸟儿在庄园的树冠上叽叽喳喳的叫着,秋虫也已经稀稀疏疏的开始鸣唱着。
“姐,你看过那部美国电影《落跑新娘》么?”妹妹抬脸看着姐姐问。此刻正值夕阳西下之际,红形形的落日已经挨到了青云山巅,恰好半个圆在山巅之上,半个圆在山巅之下,落日的余晖给宽阔的草坪镀上了一层橙红色的光彩,使整个漂亮的玫瑰庄园显得如此的不真实。
姐姐抬头看妹妹,同时抬手轻轻拢了一下耳畔的发丝,摇了摇头―“讲的什么?”她问妹妹。
妹妹说:“讲的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儿。话说在美国的马里兰州的一个乡下地方,有个年轻女人玛琪,她曾经有三次和准新郎踏上红地毯的另一端时,又因为婚姻恐惧症而四次逃婚的记录。每次都是从婚礼现场穿着洁白的婚纱仓皇逃走,每次都弄得新郎和他们的亲属朋友们无比窘迫!”
“有这样的事儿?”姐姐问。
妹妹.点头说:“据说患有婚姻恐惧症的人还不少,只是每个人的程度不同。而电影只是把这个病典型化了,这是心理疾病的一种,原因很多种。”
“你的意思是说,”姐姐看着妹妹说,“阳阳患上了婚姻恐惧症?”
妹妹说:“几事都有可能!”
“不可能!”夕儿摇头说,“阳阳对婚礼绝无恐惧心理!我深信不疑!”
“好吧,”妹妹耸耸肩说,“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嘛!”
俩人又都陷入无言,低头向湖边的“苏提”走去。
俩人走上木码头,在码头上搁着的两把用于夏夜乘凉的竹编躺椅上坐下。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去,一轮银月从天边悄然升起。
树梢上的鸟儿们开始安静下来,各色秋虫却在湖边浅水湾里的草间开始热闹得唱起来。
湖面起了轻轻的薄雾,眼前的景致依然使人感觉如同一个梦幻,就像顾阳是在她们的梦里离开的,她们至今还没有完全相信这事儿是真的。
姐妹俩在木码头上坐了许久后,姐姐先打破了沉寂。
姐姐抬脸看着妹妹,轻声说:“曦儿……”
“嗯?”妹妹抬头看向姐。
“姐觉得我们、我们姐妹俩……”姐姐鼓起勇气看着妹妹说,“我们应该开诚布公得谈一谈……”
“谈什么?姐……”妹妹看着她问。
姐姐抬手符了一下秀发继续鼓起勇气说:“谈阳阳,谈我们的爱情,谈我们的幸福……”
曦儿稍稍一愣,看了她姐两秒钟,旋即轻笑一声说:“好的,姐……”“曦儿,其实,”姐姐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其实姐知道阳阳逃走的原因,跟他第一次逃走从本质上而言,都是同一个原囚。我知道他心中很困惑,难以抉择,我明白他心中的伤楚……”
姐姐顿了一下,低头拢了一下秀发继续说:“我们姐妹俩都爱阳阳,而阳阳也放不下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他选择姐还是你,都会伤害另一个,他无法抉择,所以只能被动得逃离。”
“可他无法逃脱选择,”妹妹看着姐姐,接话说,“他始终都要面对这个问题。”
“是呀,”姐姐点头说,“姐不能离开阳阳,姐是个死脑筋,姐认定了一个男人,就永远不会再离开他了,除非他不爱我了。”
“我也是,”妹妹说,“如果阳阳不爱我了,我就去青云山庙了做尼姑,上次庙里的尼姑还说我与佛有缘呢!”
“别胡说!”姐打断妹妹的话说,“妹妹,其实姐有负于你,你为阳阳付出的太多太多,你对阳阳的爱比姐更执着更坚定更伟大更义无反顾,阳阳应该属于你。”
“姐,阳阳不是商品,所以不是属于谁不属于谁的问题,”妹妹插话说,爱的过程很重要,爱的结局同样很重要,说什么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都是废话,都是自欺欺人的话,没有人不在乎结果―可我并不怪姐姐,因为当初离开阳阳是我个人的决定。”
“羲儿,在很久以前,我就想过幸福的含义,”姐姐说,“什么才是幸福呢?我觉得幸福就是得偿所愿,得到自己喜欢的人,追求到自己向往的生活。姐觉得这就是幸福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