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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一句“无赖”,或者趁机占便宜之类的话,却没说出口,担心她一掌劈过来!
说出口的话却是:“你真应该去当护士!那么想给病号换衣服……”
“老实告诉你!”她说,“我亲自给你换衣服,算你有艳福,就算是皇帝,姐我也不会给他换衣服呢!”
我心里嘟囔了一句道:“操你妹的!我还真荣幸!”
脱了裤子后,曦儿开始埋头在我大腿淤青处抹药。
突然想起在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中我还用嘴在帮她吸过蝎子毒,那时候她也是没得选择的!这样一想,我内心就平衡了。
我平躺在铺上,看着天花板,让她忙去。
“唱支哥给我听!”曦儿说,没有抬头,专注得抹药。
我道:“我听错了么?”
“唱不唱?”她抬头看着我说。
我撇撇嘴道:“好,好,我唱唱什么?筷子兄弟的《老男孩》行么?”
“这个你留着自己唱,我不要听什么老男孩!”她说,没有抬头,在专注抹药。
我道:“那你想听什么?”
“唱《我是一只小小鸟》吧!”她说,依然低头专注抹药。
“干吗唱这个?”我道。
“让你唱就唱,哪那么多废话!”她抬头盯我一眼说。
我翻了翻眼皮道:“好,好,我唱我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知道就好,快唱!”她说。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我栖上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
唱着唱着,我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突然间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叫我唱《我是一只小小鸟》,突然间明白了她的险恶用心!
“怎么不唱了?”她抬头看着我一眼说,不知为何,她满脸通红。
我皱眉看着她道:“林曦儿!你真够阴险的!”
曦儿没绷住,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她端着药盘,咯咯咯地笑得前仰后合的。
“妖孽!你真是个妖孽!”我瞪视着她道。
她忍住笑,看着我说:“此情此景,难道不是《我是一只小小鸟》的背景音乐么?咯咯咯……”
特么我的很小么?啊啊!士可杀不可辱啊!
“乡下佬!”她看着我说,“你再叫我妖女,我就一剪刀下去,让你以后只唱费玉清版本的《一剪梅》!”
我鼓了鼓眼珠,只好忍气吞声了。
突然发现我很久很久没叫她妖女了,她也很久很久没叫我乡下佬了。此刻一听妖女和乡下佬这个老歌粗俗的称呼,却觉得倍感亲切!仿佛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似的了。
唉!时间真能耐!能把好的变成坏的,也能把坏的变成好的!
抹好外用药,穿上病号裤,我有尿意。
曦儿从病铺地下拿上来一个白色塑料尿壶,在我面前一晃说:“没问题!一切包在姐身上了!咯咯咯!”
姐姐姐,你母性大发了是吧?
我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中的尿壶道:“打死我我也不会那么干!”
“那你想怎么干呢?”她朝我挤挤眼睛笑说。
我道:“我要上卫生间!”
“你去得了么?”她笑看着我说。
我一梗脖子道:“怎么就去不了呢?”
“好,”她笑看着我说,“你不怕疼的话,我就搀扶你去!”
真是打肿脸充胖子!身体一个部位能牵动了浑身的痛苦!我咬紧牙关,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嘴里却痛得“嘶嘶嘶”地倒吸冷气!
“行么?真的行么?不疼么?”曦儿扭头看住我问。
我咬了咬牙,挤出一丝笑容,唱道:“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好!够man的!”她低声说了句。
等她转过头去,我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她把我扶到卫生间,我终于看见了我的内裤,正好晾在卫生间的衣架上,显然是已经洗过了。
“谁洗的?”我抬头看了一眼那内裤。
曦儿朝我嫣然一笑说:“姐姐我!”
内心涌过一真暖流,这么个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肯为我洗内裤,这在旁人来看,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由此我联想到我们曾经在西西里庄园同居的那段岁月,那时候曦儿也帮我洗内衣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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