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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棒子这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由于洪梅没在跟前,行署的工作他也分担着,这才发现行署根据去年从晋察冀边区下发的文件精神,派出了十多支工作队,少的三五人,多的十来人,深入到山区的村庄里搞土地改革去了。
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自打37年八路军来到这晋察冀,就试点性的搞了一些农村的土地改革,但主要还是为了同农村的各个阶层都搞好关系,能站住脚征上粮食来。
但杨棒子发现行署里留下的关于这次土地改革的一些文件,不大对劲呢,文件里出现了要依靠广大的贫农和贫雇农,重新划分农村土地的所有形式这样的词句,这么一细琢磨,坏了!这是要把地主的土地给分掉啊!
结果还真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有几个村打死了人,有地主和富农对工作队的工作方式不满,反对无偿分掉自己的土地,被工作队打死。还有的村由工作队成立的农会也出现了私刑逼死地主和富农的事情。
其实,两年前就试过一次的晋察冀土改开始,杨棒子最初和许多人一样,都想不通:解放区根据地,就是抗战时期的八路军的老窝,一直在我党领导下。既然那些地主和富农和村干部们一直在你的领导下,为你捐钱捐物,响应你减租减息,支持你抗日打鬼子,那么在土改运动中,你完全可以用和平的手段,剥夺地主富农的土地,直接分给农民。
你用暴力手段对付那些抗战期间曾经当过汉奸、依附于日寇政权的地富分子,尚说得过去。对付那些手上有血债的土豪劣绅,完全合适。可你为什么还要用暴力的手段,用吊打、批斗、侮辱、关押、甚至杀害的手段,对付那些曾经积极依附于你,子女也在你的队伍中患难与共的地富分子。从道理上、人情上都说不过去。你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就为了地主家里比普通农民多的那几斗粮食吗?
这也是土改运动开始后,许多参加到革命队伍中的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最想不通的一个问题。当年,我党在发动土改运动的同时。在革命队伍中开展“三查三整”运动,其主要解决的问题之一,就是对土改运动的认识问题。
其实,细究起来,这有点逻辑学上偷换概念的问题。人家并不是对你发动的土改运动有不同看法,任何人,只要稍有社会进步意识和平等意识的头脑,都会积极支持你发动土改运动。
人家有看法的,是你在土改运动中主张对一切地富人员施加暴力手段的问题。是对你的随意打人、杀人、关押看不过去。你有意歪曲了这一点,凡对此土改运动中出现的暴力手段有看法者。便是反对土改。反对我党政策。要受到组织处理。
没有人反对土改,他们反对的只是土改运动中出现的暴力手段。或者用今天时髦的话说:他们反对的,只是土改运动中出现的不和谐因素。
因为,当年我党提出的对地主富农残酷斗争方式的土改政策。严重违背了当时中国社会的基本现实。
中国数千年来,以儒家文化为主的传统文化的基础在农村,其代表人就是地主阶级。像任何群体中都有坏人一样,地主阶级是一个复杂庞大的社会群体,是由各种具体的人组成的。地主中也有坏人,但地主不全是坏人。
其中相当多数的地主,受到中国上千年来传统礼仪文化的影响,“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都受着心地善良、乐善好施的儒家教育。是中国经济发展的载体和道德文化的载体。每当国破、民族危亡受难之际,地主阶级并不能独善其身得以幸免,他们也会像整个中华民族一样成为受难者中的一员。
半个多世纪以来,我党出于夺取全国政权和掌握全国政权的需要,在文学上塑造了周扒皮、黄世仁、南霸天、刘文彩这些地主阶级的典型人物。这种“来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的文学创造。只是根据阶级斗争的需要,集所有坏地主之大成塑造出来的艺术典型。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恶霸地主不是没有,但是极其少见的。
那时候,农村中的地主大多是世代农耕的“土财主”,他们家没有做官的,也没有在城镇开“大买卖”的,没有什么“靠山”。他们因为在大部分文盲的中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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