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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儿的骂人。
饭吃到一半儿,大门开了,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妪,拎着个小筐子,筐子上罩着白布,筐子里装的应该是什么食物。
来人是老实人的老妈,即便婆婆来了,那胖女人也不闭嘴,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的婆婆和老公留,一个劲儿的数落谩骂,搞的老太太尴尬非常,小心翼翼的劝了几句,反倒招致了胖女人更加难听的讥讽。
婆媳矛盾一直是家庭矛盾中比较突出的一种,实则婆媳之间能否搞好关系并不取决于婆婆,也不取决于媳妇,而是取决于作为儿子和老公的这个男人,这个人既是婆媳之间的缓冲垫,又是婆媳关系的大法官,必须绝对的公正,老妈做的过分就批评老妈,如果做的太过分就严厉批评,不能打着孝顺的旗号对自己的老妈一味忍让。老婆做的不好就批评老婆,如果做的很离谱就严厉批评,不能打着爱老婆的旗号对老婆一味纵容。
吴中元本不想干涉别人的家事,但是见老太太被胖女人噎的尴尬窘迫,便看不下去了,暗暗延出火属灵气,为那老实人壮胆助势。
农村有句话叫老鼠尾巴,砸一百棒子也粗不了,这个老实人就是老鼠尾巴,哪怕吴中元为他送去了阳刚火气,他也不敢说句公道话,哪怕憋的满脸通红也不敢阻止胖女人嘲讽自己的老妈。
见此情形,吴中元暗暗叹了口气,人的性格其实早在青春期就已经形成并固化了,想要改变一个人是很难的,说句武断的话,基本上是改变不了,千万不要过分高估自己,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谁,亦或是过高的估计别人,认为别人可以改好,改不了的,确定对方不行或是不适合自己,那就直接换一个,也只能换一个。
这家人的炕上有桌麻将,晚饭过后几个牌友都来找她打麻将,胖女人属于人来疯的那种,人少的时候她的声音还不算大,人一多越发大声的辱骂自己的男人,偶尔还会带上自己的婆婆。
见此情形,吴中元再度为那老实人送出火属灵气,催生助长其体内热血阳气,但这家伙真的没出息,被热血催动的脸红脖子粗,双拳紧握,浑身哆嗦,也不敢动手。
道家有句话叫太上无情,神灵明窥因果,是不容易被感动的,更不会轻易生出怜悯之心,吴中元没有可怜他,而是继续为其灌注阳刚火气,但这家伙真的是个窝囊废,到最后都快流鼻血了也只是嘟囔了一句‘别打太晚哈,早点睡。’。
见此情形,吴中元眉头大皱,不再对这软蛋报以希望,改为仔细聆听那胖女人骂人的那些话,他一旦附身于人,声音还是那老实人的声音,但腔调不是,在动手之前,他得学几句这里的方言。
几分钟之后,老实人抬高声调回了一句,“行了,别说了。”
这时候的老实人已经不是老实人了,吴中元是想要打人的,打人之前一定要设法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做出更加欠揍的举动,以此为接下来的打人做好合情合理的铺垫。
吴中元本以为还得多铺垫几句,未曾想那胖女人见老实人竟然敢还口,直接炸毛了,骂爹操娘的就上来抓挠。
老实人桌子一掀,冲着那胖女人的肚子就是一脚,男人的力气总是比女人大的,更何况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人,这一脚直接将那胖女人踹翻在地。
屋内的众人全都傻眼了,胖女人也傻眼了,愣了一愣方才面露凶相,歇斯底里的冲过来厮打。
不等胖女人近身,老实人急出右拳,打的鼻血横流,转而揪着头发往大街上拖,包括老太太在内的众人大呼小叫的在后面劝阻。
这时候农村也是有路灯的,不过不到亮灯的点儿,路灯还没亮,但吴中元可以让它提前亮,就在路灯下面打,胖女人何曾受到这样的对待,杀猪一般的叫嚷,歇斯底里的抓挠。
如果总是打头,几拳就能打死她,吴中元的目的不是打死她,而是打服她,便不总是打头,将门口的铁锹折断,用木把专挑肉多的地方抡砸,打的胖女人躺地打滚儿,哀嚎不止。
只是打是不能服众的,还得骂,“你个不下犊子的母骡子,当年不是家里穷,老子也不会娶你,人家孤儿寡母的容易吗,我好心帮人家翻了翻地,你就撒泼闹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没有人是打不服的,不服是打的不够狠,不等将那胖女人的磨盘屁股砸烂,胖女人就开始求饶了。
打人是不对的,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动手比讲道理好使,就像当年对越南,好言相劝好几年越发蹬鼻子上脸,一个月打到首都河内,直接让它怕四十年。
眼见泼妇求饶,吴中元将棍子一扔,抽身离开,他动手只是因为自己想动手,并不是为了调和他们的家庭矛盾,老实人怎么善后他懒得管,总之这一通乱棍抡的是心情愉悦,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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