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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的家产已经很久了。曹操兄弟倒不见得感情不好,可在曹操眼中,兄弟并无远见卓识,我是大哥,自然可以不跟他商量就说了算——再则说了,你的兖州刺史还是我给你的呢,如今家财全归我,那又怎么了,有啥不满?
是勋生怕曹氏兄弟因此而起了嫌隙,真要闹出什么不愉快来,最终肯定是曹德倒霉,而曹德终究是自己的朋友。因此劝道:“令兄欲定天下,而实拮据,或因丧父之痛,行止有所乖谬,卿勿怪也。”
曹德说钱给他就给他,我又不是穷得吃不上饭,况且又继承了费亭侯的食邑,我只是怪他一声商量都没有就自作主张罢了。不过呢——他突然凑近是勋,低声问道:“宏辅真以为吾兄为能定天下者乎?”
是勋心说要没这点儿“先见之明”,我干嘛要辅佐他?就因为跟他有亲戚关系?世上若无曹孟德,我肯定就跑去跟刘玄德啦。同样压低声音答复道:“自东郡一隅,数年间即定四州,令兄若不能定天下时,则无人也。”
曹德撇了撇嘴:“先父在时,常言兄非守业之人也。而寄望于我。然今兄所治业,较父所治,不知几倍——乃知能守业者,不如能治业者也。而能治业者若有所需,其谁能守?”老爹以为我能守住家业,可如今老哥一句话不说,就把家产全拿走了,我敢放个屁吗?光能守业,管屁用了?
是勋拍拍曹德的手背,低声安慰他:“太公亦以为高皇帝不能治业,无如其兄仲,然高皇帝既得天下,仲自布衣而为代王。今之所予。异日必能百倍还报。”
曹德听了这话,就不禁眼皮一跳,心说是宏辅你什么意思?你是一时口误,或者跟着我老哥风光这么几年,骄心渐起吗?竟然拿高祖兄弟比我们兄弟。还是说。你是故意在暗示些什么……
是勋并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突然间眼珠一转,想到曹家的财产问题了,于是跟曹德商量:“吾素爱纸,前自关中收得匠人若干,欲建坊而造,惜乎囊中羞涩。卿可愿相资乎?我出人力。卿出钱,所得半分,如何?”
曹德苦笑:“吾将守孝三年,要钱何用?不知所须几何?”
这笔帐是勋当然是算过的:“于许下购置田地建坊,彼处地贵,计三亩须三万钱。”曹德点头应允。是勋大喜,转过头就飞速地把曹德的辞官上奏跟两人合伙儿开作坊的契约,全都给写得了。
翌日曹嵩落葬,同时徐晃也带着共都的尸体回来了,跟曹操请罪。没能拿住活的。曹操当即就在老爹坟前碎磔了共都的尸体。是勋又在谯县呆了一天,就跟着诸曹、夏侯,一起返回许都。然后便是漫长的等待,三月底,曹德的三万钱从鄄城运了过来,是勋当即命韦诞、戚喜前去城外买田,花两万九千钱,购得了两亩半水田——没办法,地价又涨了。随即便购料派工,盖起了一家规模约为在戏亭时两倍的造纸作坊。
其实作坊并不难盖,比造家居要省事儿多了,不几日便即竣工,同时是勋也从自家庄上挑了一些头脑灵活、踏实肯干的少年人,加上韦诞也推荐了几个,凑足四十人之数。他召来李才哥,命其即刻开工造纸。李才哥禀报道:“须先择吉日,才好运作,免犯太岁。”是勋心说竟然连这新兴产业都已经有自己一套莫名其妙的规矩啦,破除迷信真是任重而道远啊……罢了,为了工人们的积极性,没必要非跟他们拧着干——“则月可造纸几何?”
李才哥说:“半为新手,数月间难以全产,可制各类麻纸四百斤,楮纸暂无原料。”是勋说我只要求你们月产麻纸三百斤,只造上品和少量下品,中品就别造了,空余出来的时间,你们要开动脑筋,试造出颜色更洁白、质地更柔软、纤维更细腻的极品麻纸来——“吾若满意时,赐汝等三千钱!”
这年月斗米不到百钱,百石官月折俸不过一千六百钱,李才哥他们除了吃主家的、穿主家的、住主家的以外,每人每月也就拿一、二十钱的额外工资,这要是有三千钱的赏赐,每人起码五十钱啊,他作为工头儿,更是能够直接截留千钱以上。掐指一算,大喜过望,急忙磕头道:“必不负主人所托!”
是勋轻轻叹了口气,心说我每月收入不到二万钱,家中日常花费就占了七、八成,如今再加上造油、造纸两个作坊,那钱是哗哗地往外流,瞧着账本儿就让人心痛啊……希望你们能够赶紧研究出质量更好的纸张来吧,毋失我望。
而且,得赶紧推销自家的产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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