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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穿了过来，散发着无尽阴寒的气息，“自然，是要你命的人！”
不知为什么，慕灵儿竟然觉得这个女子似乎有些熟悉。
她神色冷凝的看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劝赎的机会：“你觉悟吧，替碧灵做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殊不知，她这句话越发激起眼前女子的怒气。
她猛然转过身来，身后长发飞起，脸色青白，目光之中满是怨毒。
“你住口！慕小灵，若不是你，我怎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你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慕灵儿定定的看着她，表情从一开始的迷茫慢慢恢复了惊异。
“原来是你！”她喃喃开口说道。
知道她这个名字的人并不多，虽然眼前之人的容貌比起之前已经大不相同，可她并没有忘记，当初在莺翠阁中逃掉的那个厉鬼，也是唯一让她产生愧疚之人——宋婉！
此时，宋婉已经得意的冷笑出声：“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吗？当初你若是能直接杀了我，或许还能一了百了，可既然我没有死，就该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
这也是慕灵儿心中的一个心结所在。
她虽然知道，宋婉已经成为了碧灵的手下，可她为何会对自己产生如此滔天的恨意呢？
“我就在你的面前，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宋婉也不会跟她客气，把心中的怨气全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慕小灵，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若不是因为你，我或许还能过着平静的生活，就算仍然不得三皇子宠爱，却也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余生，更不至于连累父母家人。可因为你的出现，这一切全都毁了！”
慕灵儿自然不能容忍这么大一个黑锅扣在自己的头上。
“你既然知道碧灵是什么人，就应该明白，她才是想要称霸六界、毁灭一切的罪魁祸首，就算没有我，她也会毁了你们所有人。”
宋婉脸上的表情透着无尽的愤恨，犹如惊涛骇浪汹涌而来：“你以为这么说，就能把自己的罪名洗清吗？我曾经那么相信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救我，甚至把你当成是我最后的希望，可后来我却发现自己真的大错特错！”
慕灵儿还是十分不解：“我一直都在信守自己的承诺，还送给你不受黑暗力量蛊惑侵蚀的玉坠护体。可那一日我听到你的死讯赶到牢房的时候，却发现你把玉坠扔到了角落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只要能够弄清楚，或许宋婉就会及时回头，不再受碧灵的掌控了。
宋婉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意：“你说的不错，那玉坠的确是我亲手丢弃的！因为我发现与其求人，不如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这样才能够呼风唤雨、无所畏惧，然后亲手杀了心头痛恨之人，报仇雪恨！”
她口中的痛恨之人，自然就是站在她眼前的慕灵儿。
可慕灵儿脑海之中浮现的确是她泪流满面、对自己绝望哀求的样子。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她，随后她便阴阳相隔，不知所踪。
如果她还是之前的宋婉，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成这个样子，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