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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现在除了尊贵之外,我并没有让人羡慕,反而陷身在权谋的灾祸之中。”水寒曦顿时就出声说道。
“这是你立下誓约的附加条件,如果你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变得像现在这样无法收场,你就该重回你当初刚嫁入太子府时那般,你活你的,他们活他们的,互不干涉,你要自由有自由,你有世间任何奇珍异宝只要你太子妃一句话,自有人会双手奉送给你。”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劝着水寒曦,她深吸一口气温柔道:“太后要的只是你白家嫡女的这层关系,其他的她什么都不需要,你怎么闹他们也没怎么过问些什么,就是如此简单。当然,之前太后撮合你和太子,也是想让你地位牢固一些,若是喜欢上太子你们将是恩爱的夫妻,岂会料到太子……”
“奶奶……”水寒曦沉声唤着,她与老夫人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道:“过去的已经是过去,何必在去较真,如今孙女铺好的道路,却是已无退路,也不可能后退,所以,不要在用这些大道理来劝我收手……”
“寒曦,我也是为你好啊。”老夫人无奈的说着。
水寒曦反手握住老夫人的手,她清透的双眸透着坚韧,她沉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愿赌服输,自负盈亏。其实江湖和宫廷没什么区别,都有阴谋诡计,都有鲜血。”
说罢,她苦涩一笑,脸上是风轻云淡的笑意,她直视着老夫人道:“女人啊,何尝不希望坐享其成,拈花微笑。但在没有人帮助的时候,只得靠自己,我不是那些平凡的柔弱女子,我的人生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非是别人,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欺负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老夫人自然知道多说无益,她的孙女坚强的让她心疼,这让她不由说道:“这么较真的活着,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啊孩子。”
水寒曦的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模糊,但她努力的逼回去,微微一笑如同周围怒放的木芙蓉,丝毫不畏惧严寒成为最美的存在,她看着老夫人道:“情之一字,看的太轻,伤人,看的太重,伤己,我便是看的太重才伤透了自己,所以我不会再重蹈覆辙的伤害自己,也经受不起再一次被任何人伤害。奶奶,你说过我是你最疼爱的嫡孙女,那么下次我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不要再指责我,对我发火,你记住你对我说过你会永远保护我,如同我可以对任何人心如磐石,却经受不住身边亲人的一点点的言说,我所做的都有我自己的原因。”
老夫人面色惊愕的看着水寒曦,然后她的双眸中满是心疼,伸手将水寒曦拥入怀中,她慈爱的柔声道:“锋芒毕露终会招惹杀身之祸,我只是担忧你的安慰才会训斥你……”
微微停顿了一下,她稳住心神又道:“寒曦,没有人能够一直一帆风顺,也没有人能够一直把握全局,故此,你要谨慎再谨慎,万不得落半点把柄在别人手中。”
“我知道。”水寒曦将头轻轻的依在老夫人肩头轻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