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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南京,他绝不想让晋王的手插进长沙府。”
“广西瞿大人、闽粤的延平王,谁对翟哲归心?征两税是翟贼在自掘坟墓前些日子,我已派人与瞿大人和郑王爷联络”
张心政的话让袁长才胆战心惊,他问:“这件事堵大人知道吗?”
“只等堵大人回来向他禀告”张心政傲然仰头,道:“此乃士林之心,你不见王船山近日写的文章吗?”
袁长才轻微摇头,很快又止住动作。他深觉不妥,但见到张心政的模样知道自己不宜再说反对的话。唯等堵大人回来,再做决断。
长沙的水太混了,也许他要找一条能全身而退的道路。
马车的铁掌“嘀嘀哒哒”敲击着街道的石板。
外面的街道和里面的世界一般安静。
许义阳靠在车厢壁上,脑袋靠在一团柔软的肉上。“这酒苦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于枯的嘴唇,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他粗重的呼吸喷在李秋月的脸上,她稍稍侧脸避开。
她与眼前这个男子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现在她很想从他怀中逃出来。
这是巧合,还是蓄谋?她不知道。她对这个年青人的好感已然全部化作羞怒。有很多人骗过她,但她最不愿意被这个年青人欺骗。
李秋月不知道许义阳是醉还是醒的,只能仍由他躺在自己的怀抱中。
马车走的不快,两队士卒跑步跟随,两刻钟之后到达了岳麓山下的住处。
“喻”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停下来。
士卒守在车下,车上没有声音。
李秋月等了好一会,耳边响着许义阳微微鼾声,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使劲摇着他的脑袋,叫道:“到了,到了”
许义阳睁大眼睛醒过来,脑袋有些发胀。自上次张名振在南京兵变后,他一直很少喝酒。他今夜确实有些喝多了,最后匆匆离去也是因为怕再喝下去会酒后失言。
“走吧”许义阳爬起来,拉住李秋月的手下了马车。
他住的宅子很大,由他从南京带过来的兵丁守卫。
两人走进府邸,许义阳不管兵丁,领着李秋月走进卧室。李秋月身躯越来越僵硬,几乎快迈不动脚步。
进了屋子,许义阳脱下外衣,坐在椅上,说:“给我泡一杯茶”
李秋月先点炭烧水,等水开了才能泡茶。
许义阳等她忙完了,招手让她来到自己眼前,道:“说吧”
“说什么?”
“张心政和袁长才让你来有何目的”
李秋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眼前的这个年青的钦差哪里还有一点醉意。
“我……,我不知道”
许义阳的表情严肃,很认真的问:“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个张三公子的靠山?我是朝廷的钦差,奉命来来湖广巡视,只要你与我合作,管平的冤情包在我身上”
李秋月往后退了一步,道:“你,你果然查过我的底细”
“好,我给你交个底,我奉命来查湖广抗税案,直接于系今晚请我喝酒的那两个人。我又不是神仙,怎会算到他们会找你来侍候我但我知道管平是被冤枉的,何腾蛟已经在南京被斩首,我解决完湖广的大事,一定会帮你把管平放出来”许义阳说话条理清晰,他年纪不大,却让人觉得很稳重可靠。
“你要我如何帮你?”李秋月言辞犹豫。
许义阳道:“我还没想好你先陪着我,就当我已经被你迷惑住等过些日子,我再有事让你去做”长沙是个陌生的地方,这半年来,宁乡几家矿主不断招揽私兵,他必须要一举拿住正主。
李秋月点头,道:“好”
水壶已经发出声响,许义阳突然说:“天色已晚,茶不喝了,歇息吧”
李秋月去灭掉炭火,看着帷帐,脚下却不动。
“好吧”许义阳自嘲的笑笑,“我既然答应救管平出来,就当是成人之美吧。我不会再碰你,只是人前你需要有点眼力,不要让那些人觉察到。”
他自己先睡在里面,李秋月随后和衣睡在外面。
许义阳好像真是困了,倒下不久就发出鼾声。
李秋月躺在外侧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这一切真像是一出荒诞的戏剧。她既然已经被卷进来了,不知是祸是福,但再也无法回到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