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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多朝臣却能借题发挥,给了武则天很多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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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儿,吴宁是早就知道的。
在他的分析里,武则天现在还没有做好打一场全面战争的准备,所以,对于屈辱合亲之事,老太太历来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而这次也不例外,多半是会答应的。
而默啜的要求也不高,明说,就算是宗室女也可以。
但是,听巧儿这意思:合亲不是嫁女?是要嫁男???
这可倒是新鲜了,可着华夏五千年找,还没有一个把老爷们送出去合亲的呢,丢人丢大了!
“可靠吗?”吴宁着实有些意外。
只闻巧儿道:“昨日豹韬卫大将军阎知微到官宁坊来宴饮,席间贪饮,说漏了嘴。”
“据他说,很快他就要出使黑沙(突厥王庭)了。”
“陪酒的姐妹问他去做什么,他说去提亲。豫王武承嗣之子武延秀亲赴黑沙,提请突厥公主。”
“说是此事豫王与陛下私下里已经议过了,还是武承嗣主动提出来的为国朝分忧。”
“陛下也同意了,只待朝上宣布。”
“......”
吴宁听罢,简直无语,武承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拼了!!
为了储位,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卖,都能送出去合亲?
真是......
吴宁有些哭笑不得。
沉下心思,细细琢磨,突兀问道:“太平那边是不是有些艰难?”
“嗯。”巧儿点着头,“今日殿下来救我,亦是满面愁容,想来是在立储之争上面,十分被动。”
说到这里,巧儿现出几分焦急,“如果让武承嗣真的把儿子送出去,此事若还成了,那对武则天来说,岂不是大功一件?”
“说不定,真的让他争得储位呢!那样公主殿下的处境可就更被动了。”
抬头看着吴宁,“九哥,殿下今日还提起你呢,这些年对巧儿亦是极尽围护,你点子多,可要帮帮她啊!”
“......”
吴宁沉默着,思索良久,方道:“这么说来,这回还真能帮她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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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今天来表面上是给吴宁送信,交代清楚,也不敢久留,便不舍地离开了怀仁坊的李宅。
吴宁没有送她,而是叫虎子陪着她出门。
其实,送信是假,巧儿这么火急火燎地跑来,她是怕虎子知道今天的事情,又做出什么傻事来。
吴宁让二人独处,也是意在此处。
......
送走巧儿,吴启则进到吴宁屋中,吴宁把巧儿所说之事,向吴启一说。
吴启便道:“这么说,你准备把武承嗣放在第一个!?”
吴宁阴冷一哼:“他本来就是第一个!”
“那你想怎么办?”
“什么我想怎么办?”吴宁挑着眉,“怎么办也得先放一放!”
吴启一怔,“为什么?”
只见吴宁一扬下巴,指着巧儿已经走了,还在门口不放心徘徊的吴三虎。
“你觉得,巧儿劝得住他吗?”
吴启立马摇头,“劝不住,武崇谦死定了。”
“所以啊!”吴宁一阵头疼,“先得帮这头肥虎把心里的气出了才行。”
正说着,虎子已经折回了屋内,张嘴就道:“哥,给我点人手,我要劈了武崇谦!”
吴宁:“......”
吴启:“......”
你呀,还真是没让我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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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太平公主回到府中,本来满心不愿意,怪公主殿下为了一个妓子而错过与穆子期相识之机的高延福,此时却是喜笑颜开。
“哈哈哈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公主殿下疑声看着他,“什么事情让高长史如此开怀?”
高延福一听殿下发问,乐的更开心了,“殿下还不知道,那个穆子期今天没去邀月楼。”
“刚刚那边来报,说是这位临时有事,取消了宴饮。”
“哈哈哈!”
“幸好咱们没去,可怜武氏兄弟,还有魏王,眼巴巴在邀月楼等了半天,却是被个穷酸书生耍了个结实。”
“哦??”
太平也乐了,“这倒是意外之举。”
略一思索,“可曾派人探知为何失约?”
“若是真在京中遇到什么难事,咱们也好暗中帮助一二,就算结个善缘吧!”
高延福一听,登时眼前一亮,“还是殿下想的周全,小人这就去办。”
说着话,就往出走。
“等等。”
太平叫住他,眉头微皱,“还是算了,想来此子如此名声,必不是俗人。咱们冒然示好,反而落了下乘,由他去吧。”
“以后也不用安排什么偶遇的戏码,从今科公主府的试额之中为他留一席,待之高中,自然知道谁知遇于他。”
高延福一想也对,其兄是九省绿林盟主,是长路镖局的镖主,这样的来历什么世面没见过?再有心机的示好,也没一个试额来得实在。
要知道,从大唐开始,科举之制就是寒门士子升迁晋级的必经之路。
可是,看似公平,又哪来的公平呢?
如今每科大比谁能中,谁不能中,皆在太平公主府、梁王府、豫王府三家的掌控之中。
再大的好处,也没一个公主府试额来的重若千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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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这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招揽”吴启,进而把他身后的长路镖局揽入麾下。
可是,殊不知,武三思和武承嗣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
此时,武承嗣也在吩咐下属:“给今科副考宋侍郎递个话去,就说把那个穆子期的试卷单提出来,放在前三。”
......
另一边武三思也在思量,“长路镖局,咱们势在必得啊!若失此助,大事难成。”
而隐藏在怀仁坊中的吴宁,也在思考:
他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亮相京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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